“老朽想走却走不掉。**”老人的目光也追随战天扬来到窗外,失神的望着茶园。
“此处并非监狱也无人看管,老伯为何就脱不了身?”战天扬回头盯着老人,目光神炯有力。
老人第一次与战天扬对视,双眼好似污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浊浪流动,两人对视少顷,老人收回目光,转身迈出缓缓的步伐,声音似悲痛又似轻松:“你们来了,我就可以走了。”
见到老人转身而去沙七脸色一变就要起身,战天扬却对他摇了摇头,老人枯发披散,躬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向了侧面墙壁,手在石壁上摸索了几下,“轰”,墙壁上显露出了一个暗门,老人走进暗门:“茶已经喝了,拿了东西就走吧。”
沙七和梁武眼露惊奇,玄则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老人弄得什么玄虚,唯独战天扬不疑不惊,起身跟上老人,其他三人也相继走进暗门。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暗道,漆黑的一眼望不到尽头,老人举着一盏油灯慢慢挪动着脚步,每走出一段就停住脚步在墙壁上摸索一阵,随后便从黑暗里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战天扬他们看得明白,暗道中可谓机关重重,老人是在解除机关,而且暗道里的黑暗夜黑诡异,以他们如今的目力竟只能目视一丈,想来是一个不寻常的迷阵,若没有老人带路不知他们还要费多少周章。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眼前一亮,尽头的墙上嵌有两盏长明灯,两灯中间是一扇石门,老人上前又在石壁上摸索几下石门缓缓打开,霎时间,金光、珠光、荧光迸发而出,把暗道也照的亮如白昼。
沙七愕然来到门口,忍不住惊叹:“硌豺门究竟做了多少恶事,竟掳掠来了如此多财富!”
“白硌遇害后岑豺的恶行不仅再限于太安城一带,与穷恶四鬼多次远赴他城偷盗掳掠,这里一半都是他这一年所得。”梁武走过来说道。
石室里的壮观也让战天扬始料不及,当初听梁武讲岑豺有一处囤宝之地,可万万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靠着墙壁的木柜上摆满了金银器皿和各式各样的珠宝,地中排列着十数口大箱子,沙七和玄已上前把箱子逐个打开,里面的东西更让几位目瞪口呆,竟满满都是橙、蓝两色的晶石!
“硌豺门怎会有如此多的晶石?”战天扬诧异出声,独拥这些晶石足够一人十年不休止的修炼。
“据悉在数月前,岑豺和穷恶四鬼在外遇到一个神秘押运队伍途遭祸变,他们便落井下石抢了这些晶石和为数极多的雷暴丹。”梁武说道。
“想不到如此恶人还有这般好运!”沙七唏嘘不已。
“神秘队伍?”
战天扬皱了皱眉,似乎牵动了记忆里的某个画面,没再细想,看着满屋的不义之财奸猾的笑道:“全部拿走。”
他们四人都配有纳袋,把这一屋子财富全部带不在话下,都眼冒金星的忙乎起来……
枯发老人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未发一言,当石室几乎要被洗劫一空时战天扬似乎才记起了他,过来说道:“守着满屋财富也未曾见老伯开怀,老伯还有足够时日去外面看看,心无羁绊才能活的自在。”
老人浑浊的眼睛抖了抖,抬头怔怔的看着战天扬,呢喃道:“是该出去了,是该走了……”
老人转身往外走去,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他躬弯的躯背比之前挺直了些,脚下也不再蹒跚,似乎从肩上卸下了一副重担。
“这是什么?”
沙七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金色盒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金色雷暴丹?”
满满一盒金色雷暴丹,少说也有三十枚,战天扬禁不住唏嘘,若岑豺舍得这些晶石提升属下的修为,豁出这些雷暴丹争抢极阳果,那他们此时能不能站在这里都很难说。
四人从石室满载而出,老人又蹲在火炉前煮着茶,四方桌上的茶碗变成了一个,战天扬走至门口问道:“老伯今晚可是还有客来?”
老人拨弄木炭的手顿了一顿,埋头回道:“老朽想喝一碗热茶再走。”
战天扬回头看了眼桌上孤零零的茶碗,留下了两个出屋而去……
“多谢!”
语音还在耳边,人却已经没了身影,老人抬头望着黑乎乎的屋外,呆愣了很久又重新埋头拨弄炉灶里的木炭,火很旺,茶壶冒着腾腾热气,壶盖跳跃着发出水沸声,老人却毫无察觉依旧拨弄着木炭……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火烧火燎的从夜幕中冲进了屋子,看到埋头煮茶的老人他意外的怔了一怔,回过神时老人先开口了:“客官可是要喝茶?”
“哼哼。”
来人冷笑两声,忽的厉声说道:“在这里开茶馆是要给孤魂野鬼喝么?休要再装,岑豺的财宝是不是藏在这里?”
“水已沸了,喝茶正好,客官何不喝上一碗?”
老人提着茶壶来到桌前倒了满满一碗热茶,来人不知老人故弄什么玄虚又怔了一下,“哗”一声两出一把短刀,恶声说道:“你在这里为岑豺看守财宝当我不知?说,财宝藏在哪里?”
“老朽这里只有茶水,没有财宝。”老人抬头看着对方,浑浊的眼睛竟清澈了几分。
“老东西你找死!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寒光一闪,短刀向老人砍去,刀口下的劲风吹动了老人的枯发,然而短刀在老人头顶一寸处却再也砍不下去,两根枯黄的手指夹住了刀刃,看似弱不禁风的手指夹着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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