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听喷了,汪子华被呛着了,好在二人在马上没喝点什么,否则章仇兼琼的脸上一定很好看。不怪他语出惊人,只怪所说的人物太吓人。
李林甫,一代能臣,也是一代巨奸。“口蜜腹剑”这个流传千古的成语就是给他发明的,并在他活着的时候便在朝堂和民间广为流传。
汪子华只是听高汉说起过,还不知道此人究竟如何。高汉是真的无语了,章仇兼琼竟然还把李林甫当标杆一样推崇?这不太对呀,传说他跟李林甫可不太对付,怎么可能会表扬他?
“这里面有事儿!”高汉直觉地认为,随后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李尚书也是纵横学者?”
“学者”二字让章仇兼琼在大感新鲜之余,连声应道:“然也,然也。”
强忍着听他掉了一天书袋,高汉恨不能一脚这些“之乎者也”给他踹回去。
兴奋的章仇兼琼没在意高汉难看的脸色,只以为他在震惊,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道:“听说,只是听说啊,他的所学颇杂,纵横之学似受自渤海。”
高汉心中狂震,面上极力保持着恰当的反应,“渤海蛮夷之邦也有汉学之精髓?”
“秦汉之际,除正统汉学,其他学家破败如斯,难保不远赴异乡以避灾祸,就如我的祖上一般……”章仇兼琼说着仿佛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有些意兴阑珊,拱拱手道,“与两位公子探讨一路,某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休息。”
章仇兼琼走了,钻进飞凤特意给他备的一架马车休息去也。
目送之后,汪子华跟高汉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此人言语不尽不实,好似有意通传消息,又有所保留呢?”
高汉跟中精光一闪,“此人绝不简单,也绝不象表面那样肤浅,用意为何暂时不可知。但是华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世道有些不妥?”
汪子华一惊,“怎么了?”
“象你我这样的远古传承者现世太过轻意了,要不是你师傅放任,以你师傅之能你如何能翘家成功?”
汪子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翘家还真有些巧合因素。
“我和晶儿是被师傅迫不急待地赶出来的,李唐是被你师傅近乎强行授业的,冯远逼着冯归接受刑天传承,甚至于张果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头也在诏地公然出现,还与皮逻阁父子有所接触。加上百家遗脉也初露端倪,暗门与鬼谷说不清道不明,杨氏在雪域、西域呼风唤雨却没人管束,汉地有唐以来虽说经营盛世,但这些年四邻却并不安稳……”
高汉的声音有些低沉,所说的让汪子华听着有些瘆人。
“这些还是咱们接触过、听说的,不知道的背后说不上还有多少势力在暗窥于世。域内域外、林林总总,串联到一起,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些老家伙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世界到底要发生什么?”
汪子华手中冒出一小团电光,摆弄着嗞嗞作响,一脸不以为然道:“管他怎地,就象你以前跟我说的,我只知道我以后得按自己的想法活着,谁想防碍我我都不答应,就是我师傅也得给我说出个正当理由来。”
高汉听得一怔,随后哑然失笑,“我这是闲看红楼瞎替古人担忧,事情到了哪一步再作哪一步的应对吧。”
汪子华奇怪了,“红楼是本什么书,怎么没听你说过?”
“呃,红楼不是书,是幢危楼。乱打听什么,总之是杞人忧天的意思。”高汉这个汗呐。
大概是被飞凤军来了又退的行动给吓住了,吐蕃军收拢了军事力量,固守在拉里岗从不出动。十天后,商队一行顺风顺水地到达了东女国南部城镇噶达。
允凤早就派人进行了通报,商队到达噶达时,联盟各部首脑和大唐特使皇甫惟明也早就候在这里等着了。
两方相见自有一番寒暄。
宾就女王则第一个找上了高汉,把他拉到一边问道:“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他是高希不是那小子。”高汉纠正道,“现在很好,由我两媳妇全天带着。”
“那就好。”宾就点点头,随即脸上冰若冰霜,恨恨说道:“吐蕃出兵象雄的事儿我听说了,要不是墨先生拦着,我非带兵跟野祖茹拼个我活不可,当我东女真是好欺的!?”
高汉这个汗哪,幸好没事,要不然雪域就得闹开锅了。
离开宾就,回头却迎上了皇甫惟明热切的目光,碍于有章仇兼琼在旁边,高汉没敢对他表示相熟之意,只点点便与墨志子叙谈去了。
“你在象雄的事我都听灵儿说了,干的不错。”墨志子欣慰道。
高汉则有些沉重地向他提起了对现世的担心。
墨志子深思良久才开口道:“天地将生巨变,连带着人间也将乱象丛生。”
“什么!?”高汉一激凌。
“要在你丹田未破之前,你应该能感觉到现在元气消减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消失怠尽。那些老家伙们大概是想趁元气示消之际,或寻求突破长生,或再觅福地洞天以备不时之需。也有想趁机搞事的,还有极力确保天下太平的。总之,在这乱起之时尽显人间百态,这也是让你察觉到不安的所在。”
高汉脑袋嗡地一下大了。墨志子有一点说错了,丹田破了,可自己还有阴阳元在,虽修炼不得,便对天地元气的感应未失,就是自己为了炼“意”,刻意地忽略了阴阳元。这阵子总是心神不宁,办事象是缺了根弦一样,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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