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汉想的差不多,没过半天调皮的小金就按耐不住骚动的心,磨磨蹭蹭地向高汉靠近乎,一人一鸟间天生的缘分可不是一点点小别扭就能抹杀掉的。
“你呀。”高汉好笑地搂着它亲热了好一回儿,“咱们一起出去转转。”
把自己的东西都装上小金的背,高汉带着小金和金刚冲天而去,飞向紫山。去那里不是重回联盟,而是进山寻找因多弥反叛而隐入深山的氐族人。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乞力徐所说的巫华的传承。半部《玄女心经》,还有一瓶日精,高汉早就时刻惦记着呢。
沿着紫山山脉飞了两圈,位于紫山西南的一处密林边缘中传出了点点闪光,那是兵器之类的镜面反射出来的光芒,是氐人看到高汉后发出的信号。
从空中落下,高汉再次见到了这群神奇的氐人。现在氐人部落的规模可比以前大多了,在与多弥人分道扬镳之前,氐人掳走了不少多弥少女,几乎每个成年氐人都分了一个,而且还成功地让所有少女都怀孕了。
“你这家伙竟然干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高汉哭笑不得地调侃了氐路一句。
氐路大嘴撇的老大,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这不能愿我,本来就商量好的,我们合亲婚配,到时给多弥人送回同等数量的孩子便可。可是合完亲,多弥却说叛就叛了。我们耻于与他们为伍,这才重新入山,孩子的事自然也就不算数了,不怪我们不讲信誉。”
这就是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强盗逻辑,但氐人们对那些大腹便便的多弥少女们很重视,给她们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少女们也好象认命了,默然接受了现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高汉懒也得跟氐路理论。
高汉有些不忍心地问道:“你们打算带着她们一直在山里就这么过下去?”
山里纯净没污染,要是在现代社会这是求之不得的好地方,但是现在对氐人这样缺药少食的落后部落来说却并不怎么美妙。尤其是生孩子的时候,对孩子和产妇都是生死关,氐人部落这么多年越过人越少就是因为生存条件太过艰苦所致。
身为族长,氐路显然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叹气道:“能怎么样呢?本来以为这次与多弥联盟会有所改善,可是多弥叛了,联盟的人也有不信任我们的,我们只能继续这样过了。”
高汉知道他说的是党项的拓跋忠,这家伙纯属一根筋,认为氐人和多弥同一族源,多弥叛了氐人也不可信。对于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部族社会来讲,这么认为也没什么大错,除了拓跋忠,其他部族的头人也都存在这种疑虑,只不过拓跋忠是反对的最坚决的一个。
高汉曾就这个问题找拓跋忠单独聊过,结果拓跋忠在鼻青脸肿的情况下承认了自己思想觉悟不够高,但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接受氐人,对于这种顽固不化的“硬汉”高汉也没撤。
“去飞凤国吧。”高汉提议到。来前高汉曾与冯远和戎格一起商议过氐人的事,二人都表示愿意接受氐人,前提是氐人得接受飞凤的领导,逐步摆脱蒙昧走向文明。
氐路没有冒然答应,而是喜忧参半地说:“傻子才不想过上安定文明的生活,可我们有传统要坚守,这点飞凤怎么说?”
“你们的传统不就是守护山林和养护貔貅吗?飞凤周围有广袤的山脉供你们活动,没事时可在飞凤国内养儿育女或者度度假。飞凤国内也有一大批通晓兽语的驯兽专家,人家战獒养的极好,你们互相间可以随时交流。只有一点,你们负责飞凤周边的警戒,下山时必须遵守飞凤国的各项律法和生活习惯,当然宗教信仰谁也不得干涉谁。”
“你这是一点,这是好多点好吗?”氐路鄙视地看了高汉一眼,作为部落里最聪明的“原始人”,氐路敏锐地发现了高汉话中的漏洞和玄机。
“我靠,我说一点就一点,就这样了,爱去不去!”被原始人抓住了痛脚,高汉恼了。都快亡族灭种了,还在这里斤斤计较这些细节?要不是为了这些人和貔貅,顺带着帮冯归弄个坐骑高汉才懒得跟他掰扯这些。
“成,就按你说的办。”见到高汉一脸不高兴,为了部落生存大计氐路急忙拉住了抬腿要走的高汉。
大事已定,高汉和氐路坐下来痛快地喝酒吃肉。氐人的果子酒清香甘烈喝起来还不上头,绝对是好商品,高汉连下就发现了其中的价值,告诉氐路这可以作为氐人的特产来换取氐人的各种生活物资。
“那是,我们氐人酿酒已经有几千年了,几乎跟羌人酿酒的历史一样长。”氐路得意地说道。
高汉很夸了几句,话风一转指着那几十头貔貅问:“这些貔貅能活多少年?载重多少?适应环境的能力怎么样?”
这又是氐人引为骄傲的事,氐路硬着舌头回道:“你们叫貔貅,我们叫辟邪,它们最少能活一百年,驮千斤还可健步如飞。看到那双翅膀没有?它们能进行短距离飞行,飞个里许不成问题。森林、沙漠也能去得,就是不能近水。另外繁育是个事儿……”
氐路高兴地给高汉介绍起貔貅来,此兽雌雄同体,这种同体有些象某些鱼类,只有在特定环境下,群体中没有雌兽或者雄兽时才会转变。而且交配后的貔貅极其娇贵,怀胎期极长,大概十年才能生育一胎,中间不能被打扰惊吓,否则就会滑胎,而且一生只生两到三胎。
氐人这么些年来居无定所,每天与野兽斗自然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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