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冯远一边,高汉把止雅和巴达玛的请求与冯远说了一下。
“贤者爷爷,您帮帮我们吧。”止雅异常客气,狠打感情牌。
“先说说孙波的现状吧。其一,部族积弱,要是投靠他们任何一方倒可自保,去吐蕃要比象雄强一些,但国祚就保不住了。”
止雅和巴达玛一摇头,这是两国师的选择。现在孙波人的才焕发一些复国热情,此时投靠别人马上就会内乱,人心散了再想拢到一起就难了,也会让其他孙波人的部落再没了精神支柱。
冯远也知道才成为女王的她们不会这样选择:“其二,投靠大唐或许是个出路。所谓远交近攻,如果成为大唐的番属,由大唐出面与两国沟通,要比孙波自己出面强的多。
但是这里与大唐远隔千山万水,就是与西域唐军也离的很远,恐大唐有心无力。加之现在大唐与吐蕃虽有争战,但前有文成公主入蕃,后有金城公主下嫁于此近二十年,唐蕃关系总体尚可,大唐有无意愿与孙波小邦盟约触动吐蕃也是两说。”
听了冯远的分析止雅与巴达玛的表情愈发凄苦,两人帮助李唐也不无这方面的考虑。可国与国之间重利轻义,一个除了牛羊啥也没有的边陲小邦如何能得到大唐的青睐?
“其实,最重要的是孙波现在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们复国?一个没有凝聚力的团体就是一堆散沙,怎么扶持也白费。”高汉插了一句。
冯远点头同意道:“是啊,你们可曾摸过底?”
“了解过。”止雅这个少女还是有些政治天分的,在任命大小头领的时候就顺便把这事做了。“胡勒根你来说一下吧。”
旁边听了很久的胡勒根赶紧表态:“尊敬的贤者,我向你们保证,所有青壮都愿意跟随女王征战四方,复我孙波。”
高汉不耐烦地说:“别说官话,说具体的。”
“十岁到四十岁的男女总共八百人,已经编成护卫和内侍两军,这些人忠心肯定没问题。”
孙波比较原始,除了女尊男卑之外,还贵壮轻老,这也是早期游牧民族为抵抗恶劣的生存环境所养成的风俗。
“其他的老幼就不要了?”高汉却很不满意。
胡勒根结结巴巴地回答到:“他们有的害怕不愿离开,有的太弱小了不愿、不愿成为我们的累赘。”
“哼,不是他们不愿是你们不愿吧?汉地有句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看德吉贤者年数这么大不正给我们答疑解惑呢吗?你们到是想轻装上阵,但是大军在外,后勤生产谁来保障,都喝风去?”高汉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
“呵呵,小友稍安勿躁。”冯远欣慰地拍拍高汉的肩膀,“他们不必从这里出去,此地群山环抱正是后勤保障的要地,老弱留在此地也算安稳,只守好谷口要冲做防卫就可以了。”
“那些吐蕃人不会翻山进来?到时一群弱小如何抵挡?”高汉不解地问。
冯远笑着说道:“你以为象今天来的这些吐蕃人有很多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人都是吐蕃重金招募的高手,吐蕃再强也养不起太多。”
“爷爷说差了,他们都是苯教的护法弟子。”冯归从李唐的身后钻出来纠正,这是他刚才写“由仓”的时候趁机打听到的。
高汉使劲揉了揉冯归的小脑袋:“行啊小子,很有做间谍的潜质。”
“嘿嘿……”冯归不知道间谍是什么,只知道老大在夸奖他。
“苯教护法弟子,难怪如此。”冯远点头说道:“象雄是苯教的发源地,底蕴深厚,培养这些护法弟子是用来保障传教的中坚力量。这些人都很虔诚,虽不忌杀生但不会轻易杀生,只在打击外教时才会出手。”
高汉恍然,怪不得武功不弱的格杜被揭穿身份之后那么害怕呢。
“其实孙波不是没有优势,只不过以前被打怕了,没人敢登高一呼,所以有利条件也就没充分利用上罢了。”
冯远坐下侃侃而谈,“孙波强盛时期分十二邦,有户三万,止雅的亲族便是正宗王室。国灭之时,大女王止芒如底,也就是我妻子,仓促之下弃王室部众只带近侍内卫远迁于此。吐蕃只兼并了其他王室部众,王冠、权杖、印信都还在这里,所以国祚未失。感召之下不说投者纷纭,那也会召来不少忠实孙波的部落。这也是象雄和吐蕃争取孙波的原因之一。”
“嗯?就是这些?”高汉指着止雅头上的王冠和手上的权杖问。
“还有这个。”
止雅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黄金印玺让高汉看。印玺不大,只五公分见方的一小块,上面铸有只不知是豹子还是狮子的动物。两位国师知道大势已去,爽快地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止雅。
“这是獒神,孙波尚獒,以战獒著名。只可惜,一场灭国之战,战獒也所剩无几了。”
提起此事冯远一脸痛惜,止雅他们也难掩悲伤,只有高汉愣愣地站在那里回忆。对这种天生神物,高汉早在原世便神往不已,只是那时价格太高,实在是养不起。
孙波曾是象雄的一个小邦,后来强盛了才脱离了象雄的统治,对外宣称孙波,汉译“苏毗”。孙波的原来活动的范围被叫作“卓代”,意为“游牧、牧区”,现在的孙波人可能就是最早驯养獒犬的人。
“贤者、女王请不要悲伤。獒神保佑,我们的獒王还在,它的后代们依然凶猛。”
胡勒根总算报告了一个好消息,给大家带来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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