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到底是美人,她又裹了金莲脚,风一吹,柔弱摇摆,如舞动地柳枝一般。赏心悦目。
说她哭时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当真不错。
可惜皇上看了许多年,而且是欲除曲怀仁而后情况下,看了这情形许多年。所以如果说和淑妃有日积月累情分,那和她,就只剩下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了。
皇帝来回看了二人,笑问:“你们是偶遇?”
“是怜妃娘娘约得我。”云露弯了笑眼儿答。
她那明媚灿烂模样,衬得怜妃越发凄楚可怜,却让皇帝忍不住手痒想掐一掐她粉颊。
皇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怜妃泪滚得急,仿佛担忧皇上疑心自己,急切地想要上前剖白。“臣妾只是担心妙妹妹身边宫女不怀好意,想要约妹妹详谈。”
她嗓音一转,稍带了些悲苦:“没想到妹妹对臣妾有敌意,不但不信臣妾所说,还……还……”
“娘娘。”白芍哀伤地低唤一声,豁出去般地跪地呈情,“皇上明鉴,妙婕妤对娘娘出口不逊,说娘娘没资格邀请她,又调侃娘娘哭起来模样好看,娘娘虽然不是那心高气傲之辈,又如何架得住她这般不恭不敬地言语?”
皇帝觑了眼,复看向云露,只见她无辜地眨了下眼,问:“难道怜妃娘娘哭起来时候不好看?”
皇帝险些喷笑。
又见她转向白芍,嘟了嘟嘴道:“你也说是调侃,臣妾不过开个玩笑。娘娘称我一声妹妹,怎么妹妹和姐姐开个玩笑都不成了。还是娘娘皇上面前喊臣妾妹妹,心里却觉得臣妾低位卑微,不该与你姐妹相称?”
白芍被她强盗逻辑哑了一下,没想出说辞。便刻意将手里伤势半遮半掩,引起皇帝注意。
“你们还动武了?”皇帝惊奇。
“是妙婕……”告状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主子来,容易破坏主子皇上心里形象,因此白芍当仁不让地开口。
“等等!”云露打断白芍,鼓着嘴瞪她一眼:“你一个宫女比我有发言权吗?”
白芍:“……”发言、权?
云露仰脸儿看延熙帝,唇儿嘟着,脸颊好似被气得粉扑扑地,委屈道:“她想呼我巴掌,我被吓了一跳,就用柳条挡了一下。”
皇帝脸色一沉,查看般地抚摸了一下她嫩生生地小脸儿,淡漠地看了眼跪着白芍。
白芍被看得脸色微白,心里惊惧,忐忑地道:“是妙婕妤先对娘娘出口不敬……”
“她和怜妃开了个玩笑,怎么就是不敬了?”皇帝懒得再看她,只道,“欲意对宫妃动手,就自己掌嘴三十,贬出宫去罢。”
白芍可是自己心腹,怜妃这会儿真真慌乱无措了,求声道:“皇上,白芍跟随臣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看臣妾面子上……”
皇帝向来温柔地目光陡然如刀锋尖厉,扫向她,嗤笑:“功劳,教唆你窥伺帝踪功劳吗?”
“皇上!”怜妃又惊又急,凄声唤道。
虽然自己确实派人去探皇上踪迹,但后宫有势力女人,谁没这么做过?她没想到是,皇上竟然不信她。
且为此发作她贴身大宫女。
她脚下一软,被另外两个宫女扶住,仍是抹着泪,哭得好似被负了心,悲伤凄楚。
云露看皇帝一眼,笑了笑:“怜妃娘娘,哭不能作为解释理由。”
凡出了事,女人皆以眼泪哭得男人心软,既往不咎,可这样招数用多了,也就失了效用。
皇帝原是让怜妃哭得心烦,转而听到她话,琢磨一番,倒也觉得有趣。
他颔首道:“怜妃窥伺帝踪,陷害妃嫔,降为从三品修媛。即日起搬入凌波阁。”
凌波阁。
她闺名凌波,乍听之下居处以她名字命名当是有心,但实际上,哪个后妃闺名可以赤/裸/裸地放到明处任人咀嚼?
且像是皇帝懒得为她再取房名,干脆用现成名字当宫殿名结果。
怜妃此时面色一片煞白,身子彻底软倒宫女身上,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携着另一个女人手,亲昵地点她鼻尖,愈走愈远。
她耳边嗡鸣,双目无神。
不知到底是因为失了帝王宠*,还是为那至高无上权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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