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景梅只想躲在家里不出门。
自打做了那件事,她就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一天没睡过好觉。她多半可以肯定,那些人估计是失败了,否则一定会和她取得联系。
她已经不在意有没有办成事,现在最担心最忐忑的是,他们有没有露出马脚,有没有被发现,万一脑残被抓到,他们有没有把她供出来。
起先见不得人的鬼心思全都跑光光,景梅如今是悔到肠子都青了。简直是鬼迷心窍,稀里糊涂想出这种下三烂的招数,真要害人不成,被人反抓住把柄,那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就不干净,如何洗得白。
景梅的恐慌与日俱增,直到柏慕航的个人助理小许找上她,她试着保持镇定,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却徒劳无功,因为心虚得厉害,腿软到发抖。
“景女士,我约你出来的目的,相信你心里有数。我想忠告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凡事三思而后行,有些事,一旦做了,想抽身,难。”
小许言简意赅又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引发景梅过度激动情绪,她瞠目圆瞪,双唇不可自抑抖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要,不要含血喷人。”
打肿脸充胖子,景梅负隅顽抗,态度拒不合作。小许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闲适搁在桌上,文质彬彬,俨然读书人的斯文模样,唯有眸中忽闪而过的精光让人备感压迫。
“明人不说暗话,景女士罔顾亲情,知法犯法,买通地痞流氓设计绑架我家夫人,景女士良心何在。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夫人既往不咎,希望景女士自重自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再做下诸如此类伤人伤己的蠢事。”
心头大石咣的落地,卸下了思想包袱,景梅全身轻松。就像本该送进大牢的囚犯,突然得到特赦,欣喜若狂难以言喻。
收敛鄙夷神色,小许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景梅面前,“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今后出现类似的事件,夫人不知如何处理,这份文件,景女士最好签下。”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
景梅拿过来看了一眼,惊呼,“切结书!”凑近看清楚,仔仔细细,一字一句都不放过,内容不多,两三分钟扫完。
不过,看完后,景梅情绪失控,扬手就把文件撕得七零八碎,嘴中愤愤叨叨,“想和我断绝关系,没门。有这样的外甥吗,跟姨妈叫板,不孝女,不孝女。”
小许脸色陡的转沉,凝着声音道,“景女士,请注意措辞。光是景女士的所作所为,哪怕是断绝关系,就算把你送进监狱,恐怕也没人会非议。我家夫人仁义,不想赶尽杀绝,这才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断绝往来是最轻的惩罚,如果景女士执迷不悟,我们不排除走正常法律程序。”
今年是走了哪门子霉运,母女俩都面临蹲大牢的窘境,景梅是老实巴交的小市民,最怕听到这类词汇,当时鬼迷心窍,现在后悔不迭。
强弩之末,犹在逞强。景梅没有底子也要撑面子,冷眼看着小许,只说,“你叫她来,我们姨甥当面谈。”
小许觉得好笑,推了推细边镜框,温和的语调透着一股难以靠近的生冷。
“抱歉,柏总下了死令,从今往后,你景梅景女士是柏家头号拒绝往来户。希望景女士能够明智认清眼下形势,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我们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以德报怨,尽管景女士不仁,我们做晚辈的不能不义。景女士签下切结书,柏总愿意承担五百万的了断费。如果景女士一意孤行,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你们简直是仗势欺人,”景梅满腔怒火,身体气得发抖。五百万,要是搁以前,她肯定就收了,但是现在,她缺的是一千万,五百万顶个屁用。剩下的五百万呢,难道要她自己卖房掏存款,那她以后住什么吃什么。
景梅张张嘴,正要发话,小许先声夺人。
“景女士本来就有一桩官司缠身,再来一桩,不知道景女士是否扛得住。贪心不足蛇吞象,五百万已经是仁至义尽,景女士若是执迷不悟,妄想狮子大开口,我们不介意奉陪。老板有话,五百万是极限,冤大头也有底线。”
小许从公文包里重新拿出一份文件,这次捎上水笔,一起递给景梅。
“请签字!”
景梅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如此威胁拿捏过,偏偏自己理亏到无法反驳,她是真怕了,怕惹官司。家里那桩已经快赔上她一条老命,再来一个,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你们狠。”景梅咬牙切齿,再也蹦不出其他管用的话。
景梅的垂死挣扎在小许眼里压根不够看,拿到签好字的文件,小许起身,朝景梅点头微笑,“祝您好运!”
无限打击挖苦嘲讽,人家风轻云淡地走了,景梅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怒火中烧。
景瑶觉得生活一下子清静许多,自从历劫归来,打开手机,取消陌生来电屏蔽模式,居然再也没有接到景梅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心头略有担心,但景瑶更多的是轻松,就这样吧,各过各的,希望贾欣欣惹上的麻烦顺利解决。
柏宇浩小朋友依旧天真,可爱,活泼。唯一改变的是,黏妈妈的程度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现在是吃穿坐行,甚至上幼儿园都要缠着景瑶了。
事件过去后的第一周,景瑶送孩子去幼儿园。年轻的老师站在门口等着接收孩子,景瑶刚把孩子交给老师,依依不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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