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同学们按约定时间在财院门口集合,自带水杯、水壶、开水瓶,细心的女同学还带了创可贴,浩浩荡荡奔赴龙子湖边李老师家的自留地。
李老师一身短衣打扮,已经在田间等了。
夏天和几个早起的同学,也早早准备好几大捆镰刀放在田埂上,田埂上一字排开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稻箩和扁担,并且抬了一个脱粒机放在田间,脱粒机是脚踩的不用电的那种。
田野的稻香、龙子湖的水气、环湖的芦花、湖边高低错落的野花和杂树,田野间惊起的小鸟,挥汗割稻的同学..组成了一组美妙的山水人物画。
同学们在李老师的指导、示范之下,大家分工协作,各司其职。
李老师将全班39名同学加上李老师自己共40人,分为八个组,每组五人,每组一名组长。两个组割稻,两个组将稻子抱到脱粒机旁,两个组负责脱粒,两个组负责挑运。
夏天和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负责挑运。
一个上午便将两亩地的稻子割了个精光,并且脱粒,且将稻杆和稻子挑到李老师在村上老房子边的晒谷场(李老师住财院教工楼),将农机具送还农户。
中午时分,秋收结束。鸣金收兵时,好多同学都累得直不起腰,看来平时锻炼的太少了。
有的同学食指关节一侧或者脚后跟起了水泡,有的同学脖子裸露的地方被稻子扎到痒痒的抓的一道道指印,夏天的肩膀被扁担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但同学们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也没有一个下火线的。
李老师为了感谢同学们,打算中午请全班同学吃饭,被同学们婉言谢绝了。
几个调皮的同学说:“李老师,期末考试照顾下我们啊,划个重点什么的,您老别客气啊!”
李老师搓搓手:“《电工学》是基础,要好好学,为感谢同学们的热心帮助,我今后更得从严要求大家,督促大家学好这门课!”
大家嘻嘻哈哈地告别李老师,返回财院,正赶上午饭时间。
“我靠,阿超你算得真准啊,卡着点的啊!”阿勇感概道。
“噫嘻!那是,本委员虽说没地可种,但从小到大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啊!”阿超经不起夸,一夸就喘。
“可怜,没吃过猪肉,光见过猪跑,不容易!”阿屯打趣。
“说点正经的吧,假如真的如李老师所言,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李老师说还得从严要求呢!估计这李老先生能不能下的去手呢?他怎么好意思下得了这个手呢?”夏天若有所思地唠叨。
也难怪,夏天最怕上的课就是《电工学》,书本特厚,每次上课李老师得讲20多页内容,学的真吃力,往往这节课内容还没搞明白,下节课又有新的内容,老是被拽着走。
“那你好好学不就得了!”阿勇倒没有这个补考的顾虑。因为阿勇上课认真不说,平时学习在205宿舍也是最勤奋的一个。
“没兴趣学《电工学》,学了也学不进去,到时再说吧。我考试时坐柳啸天边上,让他给我抄抄吧!有备无患,呵呵!”虽说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两个多月,夏天看来已经在找歪办法了。
后来的实践证明,虽说《电工学》是选修课,但李老师此后的确是对同学们要求更严了,每次上课点名不说,还搞了好几次阶段性摸底测试,搞得全班上下紧张兮兮,再没有人敢逃这门课,再没有人敢在课堂上打瞌睡。
但期末考试前,李老师到底还是发了善心,划定了考试重点,考试时李老师本人监考,也没有为难到大家。
夏天也如愿坐在柳啸天边上,柳啸天将试卷做好后没写名字直接交给夏天,又从夏天手上拿到空白试卷又做一遍。等于柳啸天做了两份试卷,夏天仅仅是在柳啸天做好的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大名而已。
成绩公布后,夏天正好及格60分,柳啸天90分,全班无一补考。班上调皮的学生考试时,也是抄做一团。看来,这一切都被李老师监考时看在眼里,只是没忍心为难大家。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这次劳动之后,夏天的肩膀疼了好几天才好,这让夏天重新体会到农民的不易。夏天感觉需要为自己的爷爷这类一辈子务农,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生活的农民们写点什么。
单亲家庭的夏天和两个姐姐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对爷爷有着深厚的感情。
直到12岁,夏天才和两个姐姐一起搬到乡政府的家属楼去住,爷爷才改和夏天农村的叔叔一家住一起。
在那段难以忘却的童年岁月中,爷爷不仅要带领夏天的两个姐姐种地、种菜,还要在农暇捕鱼补贴家用,单靠夏天的爸爸在乡政府当乡长的收入,无力支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记忆中爷爷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饱含沧桑,爷爷的手如同树皮一般满是老茧。
爷爷是勤劳、坚忍的,但爷爷同时又是快乐、善良的,他教会夏天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咬牙挺住,乐观向上。
12岁之前的农村生活,给夏天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夏天的脑海中浮现出爷爷饱经沧桑的脸和爷爷青筋暴露的双手。
于是,《给一位老农塑像》这首诗,便应运而生,夏天用饱含深情的笔触,这样写道(全文如下):
铜铸的脸庞,
镌刻着历史的沧桑。
厚实的臂膀,
扛得起黄河、泰山。
你走来,
大地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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