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镇定!夏天心里却直犯嘀咕。
夏天看看自己,上身穿的是旧t恤,下身套了条大短裤,光脚穿了双塑料拖鞋,脚上、鞋上已经沾满了灰尘。
这倒也罢了,关键t恤上还有一行艺术字:走牛a和牛c之间的路!一米八零的大个子,现在看起来,怎么都像个打鱼归来的楞小子。
阿屯倒是短袖衬衫、长裤、凉鞋、鸭舌帽,一米七的个头倒是收拾的干净利索。
此刻,两人走在一起,一高一矮,还真是有喜剧效果。
这要是在平时,夏天倒不觉得什么,反正是不修边幅惯了,就是在校园中,他也经常这幅打扮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可是今天夏天分明感觉到不雅,相当地不雅,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洞躲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夏天的耳畔传来清晰的口令声,又远及近,两大队人马分明从红衣姑娘的身边小跑而过,向夏天他们跑来。只见军服齐整,看来是海军士官学院的学生官兵们又过来龙子湖拉练了,看人数足足有一个连。
“感谢解放军!”夏天心中一阵狂喜,赶紧和阿屯就近在路边找了个水洼,洗脚、洗腿、洗拖鞋,顺便还洗了一把脸。
阿屯像警卫员似的在旁负责瞭望。
等学生官兵队伍跑过,夏天正好洗完,也不敢再走,唯恐脚上一走还得沾灰,干脆和阿屯在路边驻足等候。
夏天两手扶住阿屯的肩膀,阿屯正好挡住夏天的t恤上的那行字。
红衣姑娘和同伴越来越近……
“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散步啊?”红衣姑娘依旧笑靥如花,看来她也早就发现了夏天。
“真的很巧,龙子湖很小!”夏天说完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搞笑,巧不巧和龙子湖小不小有什么关系呢?好像也没逻辑关系呀!倏的一下,夏天的脸红了。
“那我们先走了!bye!”红衣姑娘略一迟疑,也可能觉察到夏天的窘态,莞尔一笑。
“bye-bye!”夏天如释重负。
目送红衣姑娘的背影消失在初秋的芦苇荡,夏天怆然若失,心想:“都见了两次了,到目前为止,自己对红衣姑娘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她是会计系的,会计系在财院可是个大系,人口众多,总得有几千人,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还能碰上她呢?”
“喂!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阿屯将夏天拉回到现实。“就是上次你取钱碰到的那位吧?”阿屯嬉皮笑脸地打趣。
“真聪明!这你小子都能猜到!你觉得穿红衣服的怎么样?”夏天恢复了常态。
“没太仔细看,倒是旁边的那个穿的有点新颖,衣服还有花边,貌似少数名族吧?苗族还是壮族来着?”阿屯边走边折了根芦苇在手中晃悠。
“说真的,红衣服的觉得怎么样?”夏天还不死心。
“个子高、漂亮、眼睛大、身材好、**大、性感,行了吧!”阿屯一脸的坏笑。
“呵呵!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夏天习惯性地搓了搓手。
“怎么?难不成你要开始动手?到时首先问下穿红衣服的备选未来嫂子,和她一起的那个介绍给我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阿屯的嘴皮功夫和夏天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你我都随缘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夏天弯腰在路边捡起一块薄瓷片,斜侧着身子将瓷片用力水平地投掷出去。瓷片在湖面打了一串水漂,沉了下去。
“还逛吗?回去吃午饭吧?”阿屯显然已经闻到干部疗养院炒菜的香味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好,回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夏天从捕鱼的爷爷那里的确学了不少的乡村俚语。
回到宿舍,夏天立马换了套他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短袖衬衫打领带,西装短裤,皮凉鞋,又找阿超借了瓶摩丝,仔细地梳理整齐,梳成严格意义上的三七开,又戴上手表,这才拿起饭盆、叉子和大家去食堂打饭……
中午宿舍楼层电铃一响,大家依例要午休一小时。2栋205简直炸开了锅,夏天简直成了宿舍的开心果。
阿超取笑夏天打摩丝是为了相亲,还有一种可能是去会未来丈母娘。
阿勇取笑夏天穿戴这么整齐,怀疑为了下午竞选院学生会主席,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下午当选的学生会主席的风头比下去,或者是试图将德高望重的司马老校长的风头比下去。
阿屯是知道端倪的,眯缝着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像老鸡啄米似的盯着夏天不停地直点头。
“我靠,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洒家还不能偶尔收拾的利落些吗?穿整齐点难道有错吗?我是犯人吗?我可是你们的大哥!电风扇吹起来,大哥号召你们立刻闭嘴午睡!”夏天知道解释是徒劳的之后,干脆不再解释。
这个宿舍的确是夏天年龄最大,阿超、阿屯、阿勇三人都是同年,都比夏天小一岁。
夏天的高中是在镇上的高中上的,还算不上县重点,师资力量弱了点,教学设施弱了点,生源素质弱了点,三点一“试”,当年应届生文理科加起来百把号人,仅考取一个大专,夏天第一年高考没考取,在师大附中补习一年才考上的,成为夏天家村上有史以来的第二个大学生。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宿舍的4个男人也是一台戏,大家七嘴八舌地叽叽喳喳一阵后,终于传来咚咚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紧接着,嘭的一声,住隔壁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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