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
阳光依旧温暖,微风带来了来自海水腥味,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与之相反,这里欢笑声与啤酒杯碰撞声音屡屡不绝,十分热闹。
艾赛尔独自地坐酒馆偏僻一角,安静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直到酒吧中央吧台旁那个身穿军装中年四区人停歇了与旁人谈笑、转而向他举杯示意时,艾赛尔脸上才终于出现了微笑,向对方点头无声地打招呼。虽然艾赛尔并不认识对方,但他们依旧是同伴。
只要来自四区,我们都是彼此忠诚伙伴。
这是一座处三区海滨小镇;虽然近海地方都有魔兽与亡灵活动,但因为有着军队严密保护,这里居民依旧生活安定。虽然这里与一二区相比显得普通,民众生活得却很开心;那些洋溢着欢笑脸庞、待人亲和举止,通通都印证了这一点。
第一世,自己也是这时候首次来到三区。这样平和生活给他心灵造成了太大冲击,以至于他对那时所见一切都记忆犹:自觉与太过热闹氛围格格不入,于是自己坐到了偏僻举动;年轻女侍者被自己阴冷所吓到,却依旧热情而耐心地接待了自己。
那时自己看着这一切,后将脸藏了立起酒单后面,无声地痛哭起来。
初我们,所求也不过就是如此。我们不需要华美、不需要富有,只要安定。
可是,我们低贱!我们不配得到!
你们眼中,我们连这样生活都不配得到……
如今艾赛尔,自然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失控哭泣;他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没什么需要羡慕;总有一天,我们会拥比这好生活。艾赛尔微微探头向前,喝了一口冰茶。中午之前任务中情杀戮让他现都未能完全平静下来,身体依旧发热、想要继续厮杀。沁凉液体让他心中躁动消减了许多,艾赛尔又想起了一件很头疼事情。
艾赛尔记忆中,他是先来过三区,那之后才结识了初入军队麦克斯;虽然原著中有写到,自己三区执行任务时麦克斯也这处小镇旅行,甚至两人还曾擦肩而过——因为原著中有着“麦克斯直觉告诉他,那个有着黑色长发年轻背影属于一个很危险人”这样描写;但是,他们并未正式见面。现则是……
“抱歉,让你久等了。”艾赛尔先听到麦克斯声音,而后便看见对方坐了自己身边。
“真没想到我会才这儿遇到你。”对于艾赛尔语气中不悦和尖刻充耳不闻,麦克斯微笑回应:“我也没想到一次休假中旅行也能让我遇见你,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我真希望说出这话同人志作者立刻见鬼去,不管她现哪个时空。艾赛尔执起叉子,戳了戳对方来时搁桌上煎鱼;扎破了那层酥皮,咸香味变得加浓烈:“这个地方人很会料理海鲜。”
麦克斯笑出声来:“当然,毕竟这里人大多是以捕鱼为生。”他为自己点了酒,而后询问艾赛尔:“不想来点儿吗?你已经成年了,喝一点不要紧——虽然你才过十八岁生日不久。”
艾赛尔飞地拒绝:“不必了。酒精会让我变得迟钝,而我需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为了防止对方继续劝自己喝酒,艾赛尔转移了话题:“你带外卖进店,老板不会生气?”
“不会,这儿老板很好说话。”
艾赛尔看向吧台,那个有着如火红发女子正笑着招呼客人。“而且她长得非常漂亮,很讨人喜欢。”他收回目光,恰好看到麦克斯未曾恢复常态阴沉脸色。
果然,病情完全没有好转迹象。艾赛尔努力没让自己笑出来。能让你敌人心中不,无论对方心情变差缘由为何,那都是件让人开心事啊。
待二人走出酒馆,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上人也少了许多。虽然近海之处风很凉,但艾赛尔却觉得先前那莫名热度并没有消退迹象;他一直都会为了杀戮而兴奋起来,但那兴奋很少会持续这么久。正当艾赛尔百思不得其解时候,他听见麦克斯开口:“接下来,想去哪里逛逛吗?我可以陪着你。”
艾赛尔加头疼了:“不必了,我想早些回旅店休息。比起这个,我有重要事想和你说。”艾赛尔决定,他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事都和麦克斯说清楚。不幸是,他现脑中因为那热度开始变得凌乱起来,想全都是从前他自己打那些个比方;于是,他开口说便是:“你喜欢只是存于想象中白莲花而我却是仙人掌……”
哦,太好了,自己终于也被传染成神经病了。艾赛尔十分无力。
也许是因为艾赛尔突然失常表现终于和这个扭曲时空符合,麦克斯竟然将这没头没尾难以理解话全然领会,当下反问:“为什么我喜欢不能是仙人掌?”
因为你喜欢本来应该是伊丽莎白!你审美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才会将品味从那样一个美丽聪慧高贵善良女子下跌到我这样人!“因为,你不应该。”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这样比方,但是,”麦克斯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喜欢是你。艾赛尔,你身上有值得我喜欢地方。”就算你也有让我恼火和觉得可恨时候,麦克斯将后半句话默默咽下。
冷漠蓝眼睛与温和褐色眼眸互不相让地对视着;终于,前者溃败了。艾赛尔后退一步,手无意地扶上了一旁铁栏杆:“我觉得……”手指被栏杆上尖刺划伤,艾赛尔不得不收回了未完成话语,转而将渗血指尖含入嘴里。
血味道真让人兴奋。忘记了面前还有别人存,艾赛尔轻轻吮着手指上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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