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对张书胜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我们明天再约。”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许辰走后,张书胜也走到窗前,站到沈和的身边,像他一样看着窗外。
沈和幽幽地说:“选择性失忆,个人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她就这么恨我,这么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怪不得潘琳说叫我不要来找小熙了,怪不得……现在我才明白潘琳那些话的意思。”
张书胜安慰他说:“你也不要太悲观,这说明她是真爱你,她不容易爱上人的,因为爱,才会恨,才要努力忘记你。结束是下一个开始,你可以重新再追她一次,你要相信,她能爱上你一次,就能爱上你第二次。”
沈和猛地转头,死灰一般的眼眸里有火星渐渐点燃,他看着张书胜说:“对啊,我要让她第二次爱上我!”
“解释是为了让她能原谅我,使得我们能重新开始,现在老天是让我通过另一种方式。”他的声音逐渐轻下去,就像只对自己在说,“不需要解释,就像最初的相遇那样,再来一次,再爱一次。这样不是更好吗,没有误会,没有干扰,没有心结,没有疑虑,一切都是崭新的,可以以最好的方式开始。这一次没有游戏,只有最真诚最纯粹最炽热的感情。”
张书胜没有完全听清楚沈和后面说的,但他也不管了,只是说:“对,明天我们要一起吃饭,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你要赢得她的好感,再开始一次。”
这一晚,对沈和来说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他因为她生病自己却没有陪在她身边而难过,也因为她忘记自己而难过,同时又满怀期待,希望这会是另一个开始,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更好一些的开始。
他筹划着要去哪里吃饭,要选择什么样的环境,以及选择什么样的美食,跟她说什么话,怎么吸引她的注意博得她的喜欢,能做些什么事让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并再一次对他动心……
他很想送她一样东西,白天的时候他在商场买了两个吊坠,一个是花的形状,一个是萤火虫。他当时一眼看到萤火虫就迫不及待的买下,萤火虫,承载着他们太多的记忆,是有特殊的纪念意义的象征。
但是对于选择性失忆者来说,用对她有特殊意义的情景或物件可能会强烈刺激到她,产生负面的作用,造成情绪激动,大脑受伤的不良后果……所以他是犹豫的,所以才同时又买了花朵的吊坠作为另一选择。
他在宾馆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权衡再三,觉得初次见面就送贵重物品可能适得其反,会让李芸熙认为他别有居心。
在李芸熙完全忘了他后,他们现在是陌生人状态,是初相识,以李芸熙的个性与教养,不当的示好会把事情搞砸。他端详着手里的吊坠,摇摇头,把它们放回首饰盒。
这样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熬到了天明。
沈和在会议室接待完两个客人,张书胜进来,遗憾地跟他说:“原定的晚饭取消了,李芸熙临时有事突然就离开了,所以我们约的晚饭取消了。”
沈和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瘫坐在椅子里问:“为什么”
张书胜摊手:“刚才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要事要去纽约见个人,抱歉不能一起吃饭了。”
“去见谁”
“不知道,没说啊。”
“见完还会再来吗”
“不清楚,没说,我也没问。”
“许辰和她一起去的”
“是的。”
沈和垂下眼睛,沉默了。
张书胜在他旁边站着,跟着他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我们去找她,她总要回绿孔雀山庄的,我们去那儿找她。她不认识你,但认识我吧,我这个发小找上门去当不速之客,她不会介意的,你是我朋友,跟着我一起去很正常。”
沈和抬头,有气无力的对张书胜一笑:“谢谢你。”
张书胜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两步说:“你别这么对我笑,我害怕,笑得这么妖孽,我跟你说我可是直的!”
“神经病啊!”
看他还有精神骂人,张书胜暗自松一口气。
这次参展摩派智能收获不小,和上百家企业建立了联系,深入接触的也有几十家,并且已经有几家达成了明确的意向。
张书胜乐开了花,沈和则绷着说:“我最最关心的还是立金的态度,如果立金的意向能敲定,之后两年的业务增长可能会是井喷式的。”
在他说了这话的几小时后,他们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立金的技术总监。
这位总监姓冯,瘦瘦的,鼻梁上架一副金属框的眼镜,看起来有些木讷,不善言谈,但一谈起技术,眼睛里就放光了,整个人都活起来。
沈和带着摩派的一位技术经理一起,跟冯总聊产品概念和未来设想。他们谈得非常投机,欲罢不能,于是一致决定在饭桌上继续。
这位冯总外表弱书生的样子,却是个爱喝酒的,酒量不怎么样,却十分豪气,喝一杯酒就有喝下一缸酒的气势。两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舌头也大了,手指动作也退化了。
他虽然舌头大了,但丝毫不影响语言表达,吧啦吧啦的跟开了挂似的,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海阔天空悲天悯人……
看着他怪有趣的,沈和和张书胜都愿意听他胡吹,只是担心他再喝下去会闹出什么麻烦,就把酒给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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