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言简意赅:“滚。”书吧
顾秋水遗憾地摇摇头,似乎错过了十分有趣的事。
*
既然确定要去粱洲,先前诸多打算自然不成了。
殷渺渺把器院的诸事丢给顾秋水,想了想,隐匿气息去了小鼎峰。
入目所及,除了承担所有居住用途的一座大院子,就是炼丹房、炼丹房、炼丹房和药园、药林、药池子。
药田旁边还竖着一块木牌,写明栽种了什么药材,然后严令禁止擅动,违者“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也”。
她怀疑这是沈细流写的。
其中一方面积较小的药田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童,扎着道髻,头戴银冠,穿着道袍,背着药篓,正趴在地里和虫子做殊死斗争。
殷渺渺心念一动,落地的时候“一不小心”歪了歪,把药田边缘的几株草药给踩烂了。
孔玉瞪大了眼睛,白嘟嘟的脸颊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的灵草。”
“哎呀。”她假作刚刚发现,眨着眼睛道,“我没看见。”
孔玉:qaq
殷渺渺又道:“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孔玉揉揉眼睛,走过去拔掉了灵草,小大人似的说,“你下次小心一点,不要再踩坏了。”
“好好好。”她笑眯眯地应承,往旁边跨了一步。
又踩死了一株。
孔玉惊呆了。他反应极快,豁然抬头:“你是故意的!”
“谁说的,我没看见。”她不认账。
孔玉才不信,握住颈间的玉坠,大声呼救:“师姐!有坏人来砸场子了!”
过了会儿,沈细流骑着一只过于肥胖的仙鹤飞了过来。她还未筑基,不能很好地驾驭仙鹤,不得不拼命搂着鹤的脖子,姿势有些滑稽。
不过她自己没多在意,狼狈地爬了下来,先看看孔玉,确定他安然无恙。这才敛容正色,对殷渺渺行了一礼:“晚辈小鼎峰沈细流,不知是哪位前辈当面?来我小鼎峰有何事指教?”
她口中问着,余光却扫过殷渺渺的衣着。可惜她早已用幻术遮蔽真容,为人所见的只有再普通不过的门派道袍。
殷渺渺道:“我路过。”
“师姐,她踩坏了我的灵草,两次,还说不是故意的。”孔玉告状。
殷渺渺故作讶然:“踩坏你的灵草?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赖账?”孔玉委屈至极,指着药田,“那不是你踩……”
他傻眼了。药田里的灵草好好地长在那里,除了有几株被虫子啃出了几个洞,完好无损。
“怎么会……”他茫然无措地看着沈细流,“我明明看到她踩坏了。”
殷渺渺淡淡道:“胡言乱语!这就是你们小鼎峰的礼节?”
沈细流也觉得奇怪。但她了解孔玉,知道这个师弟不是爱说谎的孩子,可也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只好道:“看来是一场误会。”不等殷渺渺说话,飞快道,“前辈来此,可是来寻家师?”
“我路过此地,没想到你师弟空口白牙污蔑我。”殷渺渺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给我个说法,少不得去执法堂走一趟了。”
沈细流回门派不长,却借着真传弟子的身份,在门派内多有打点,所知不少,执法堂自然不例外。
她不知孔玉为何指责对方,但既无证据,闹出去肯定是自家没理。思量片刻,不卑不亢道:“师弟年幼,冒犯了前辈,是我这个做师姐的不称职。晚辈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还望前辈见谅。”
而孔玉见状,咬了咬嘴唇,走上前来道:“和师姐无关,是我、我的过失。晚辈在这里给前辈赔罪了。”说着,拱手向前拜了一拜,行了个大礼。
殷渺渺定定看着他们。
风吹拂树梢,碧叶徙靡,鸟语清脆。
静谧中,山头那头走来一人,蹙眉看着他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师父。”沈细流心头一松。
叶舟走过来,看了看眼中含泪的孔玉,又看了看一身道袍的陌生女修,半晌,奇怪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徒儿冤枉我,说我踩死了他的灵草。”殷渺渺笑了笑,“他们说给我赔不是,可这赔罪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好了。”
她眸光转动,如明月生辉:“得拿出点诚意来。”
沈细流顿时不安,觉得好似跌进了大坑,求助似的看向了叶舟。他问孔玉:“是这样吗?”
孔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抬头和叶舟对视了眼,抿着嘴角,低头回答道:“是。”
听见这回答,叶舟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他没有责骂的意思,只问道:“师姐好兴致,怎么想起来试我这两个徒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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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节快乐
我不过节,也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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