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主似乎十分笃定背后的人能够庇佑得了你呢。”殷渺渺面上笑着,心里却十分狐疑,魔洲十位魔君,连她都搞不清谁的实力更高些,对方哪来的底气?
“又或是,魏家主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听命于他?”
魏家主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儿子把不该说的也给说了,不由暗暗恼怒他的无用。
“有趣。看来被我猜对了,那我们就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殷渺渺拍了拍手,摆出一副商量的姿态,“据令郎所说,对方的条件似乎并不优渥,魏家主就真的没有想过换个人合作吗?良禽择木而栖,人亦如是。”
魏家主怎么没有想过?矿场里事情那么多,他们魏家投入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才有的今天,可对方轻轻松松地就从他碗里取走了大半,只留给他们些许残羹冷炙,谁甘心?
竹玉的生意再好,比得过在魔修中风靡的狂血丹吗?他早就打听过了,一粒狂血丹在魔修手里,可以卖到十万灵石以上(别以为魔修就不用灵石,这也是他们常用的货币),那每年的进益能有多少?想想就心头火热。
殷渺渺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言道:“我就不学你们道修拐着弯说话了,魏家主,狂血丹对我们有用,我们却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在陌洲炼制丹药,矿场在此,总是要人打理的,能够不引起天义盟的注意,我们就不想自找麻烦。”
魏家主心动归心动,然依旧未作声。
“但是,狂血丹是我们势在必得的东西,魏家主若是不想合作,也可以,今天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话音未落,魏家主就感觉到背后一凉,耳畔有风声掠过,脸颊上的皮肤被撕裂,一柄魔气缠绕的短剑直直插在了他面前。
面前的女魔修嗤笑:“看来你背后的人是赶不及过来了。”
魏家主倒吸了口冷气,这里绝不止她一个魔修,还有别人,可是人在何处?以他的修为,居然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那至少又是个金丹修为的家伙。
二对一,他是万万不敌的,何况族中唯一会炼狂血丹的魏二还在对方手里,更是不可轻举妄动。想到这里,他马上示弱:“并非我不愿意与阁下合作,实在是……别有隐情啊。”
“能有什么隐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殷渺渺傲慢地说。
“不不。”魏家主苦笑着说,“这事非同小可,我魏家之所以一直受制于他,不敢有半分违逆,正是因为他……唉,他掌握着狂血石的命脉啊!”
殷渺渺像是终于有点兴趣了:“怎么,他还能毁了狂血石不成?”
魏家主把往事一一说来:“不瞒阁下,我魏家拥有这竹玉矿已有三百多年,就是一种普通的玉石,过了大约有百年,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流血’,害得矿场里的许多修士入了魔,险些酿成大祸。
“我们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想着追查一二,那个人就突然出现了,说这是一种特殊的矿石,可以利用其中的精血炼成一种极为神奇的丹药,服之即可迅速提升修为。
“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我们丹方,告诉我们若是不信,尽管尝试。我们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试了,没想到真的有他说的神奇之效,可是他又说,这种丹药若是道修服了,便会身种魔气,难以根除,故而不叫我们服用,只教我们炼了丹给他。”
殷渺渺问:“你们竟然肯给人做白工?”
“这事对我们也有益处,那竹玉原本只是种寻常的玉石,质地平平,但有了精血以后,它的玉质突然发生了变化,有了现在不沁灵气的功效。”魏家主道,“我魏家正是靠这竹玉才能在陌洲立足。”
殷渺渺嘲笑道:“然后你们就乖乖听话了?别是把我当三岁孩儿哄吧。”
魏家主平淡地说:“不听不行,狂血石中的‘精血’,实为玉髓,那人曾言,是石中长了玉心才会生出玉髓,玉心在何处,普天之下唯有他一人知晓,若是我等不听,他便取走玉心,教我们连竹玉也得不到。”
“哦?”
“我等自是不肯轻信,在矿洞中搜寻了多年,未曾见过所谓的玉心,便认为他是胡言乱语,可谁想到……”魏家主重重叹了口气,“玉髓果真消失了,竹玉的质地不复以往,无奈之下,只好唯他马首是瞻。”
殷渺渺不太相信:“我可从未听说什么玉心,魏家主,该不会是你不想和我们合作,故意编出这么个人来推堂的吧?不如这样,我杀了你,魏家大乱,若真有此人,必会露面,届时我在与他合作,倒也无甚区别。”
“你也莫要哄我。”魏家主可没魏续那么好骗,冷笑道,“他要是真的会和你们合作,你和你背后的人何至于眼巴巴地跑来陌洲?魔洲的事,我也不是没有耳闻。”
魔洲的事?看来魏家主认为那人是个魔修。殷渺渺暗暗记住,假装被他捉住弱点,面上闪过一丝愠怒,却按捺住了:“说来说去,要是真有此人,他到底姓甚名谁,我倒是想要会会他。”
“你不成,他至少有元婴修为。”魏家主起了鹬蚌相争的心思,故意激将,“除非魔君亲至,否则谁也奈何不了他。”
“呵,我看是你无能。”她不屑中带着一丝警惕,“元婴修为的魔修,我认得个七七八八,说不定是我的熟人呢。”
魏家主暗自思量,拿不准这个女魔修有没有可能真的和对方相识。
殷渺渺冷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编了套谎话来骗我,不给你点颜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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