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蝉的证词在殷渺渺的预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却无甚奇怪,经手的人若断的不干净,怎么完成这一桩栽赃嫁祸?
不错,她基本可以认定楚汤入魔的事是被陷害的——要是如实,楚汤的证词应当更精密合理一些,如此才能取信于人,但他现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按照她的推测,齐、楚玩得是无间道,明面上夫妻撕-逼,实际上是让齐盼兮有机会接近秦子羽。
只是狡兔三窟,秦子羽暗地里又摆了楚汤一道,线索斩得干干净净,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在庭中沉思,不知觉间,东方已露鱼肚白。
孔离走出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忙了一晚上,越搞越混。”
殷渺渺垂下袖子,一个锦袋落入掌中,抽开抽绳,里面是香喷喷的牛乳糖:“吃吗?”
“要不……”孔离瞅瞅她,再瞅瞅慕天光,“咱们先去吃个早饭。”
“太好了。”殷渺渺马上把零食袋子收起来,“我想吃碗豆花。”
孔离很警惕:“甜的咸的?”他是咸党,甜豆花简直反人类。
“都行,不挑。”
“慕道友呢?”
慕天光虽然认为眼下不是放松的时机,但他们俩都说好了,只能同意。
孔离对紫微城熟门熟路,从书院出来拐了个弯就敲开了一家早点铺的门:“开张没有?”
“是孔先生啊。”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卸了门板叫他们进来,“快请进。”
孔离问:“都有些什么?”
“面点未上笼,只有豆花、豆浆、凉虾、冰粉,几位仙师用些什么?”
殷渺渺道:“面点都有什么?”
“他们家鸡蛋豆腐包好吃。”孔离推荐,“必须尝尝。”
“那就吃这个,再来碗咸豆花儿。”殷渺渺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孔离给慕天光推荐了几样点心,他都不要,只点了碗什么也不加的豆浆。三人刚刚坐定,门口又来了几个人。孔离惊讶了:“你们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正好是调查擂台现场的白逸深、水悠然和汀兰三人。再一看,他们皆神情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们查到了什么?”殷渺渺和旁人都不熟,只好看着白逸深。
他道:“发现了魔修的踪迹。”
“什么?”
比起殷渺渺他们的一波三折来回跑,白逸深等人的调查就要顺利多了。归元门的元婴真君借出了一件法器,名为“测魔盘”,乃是上次道魔大战中的老将,识破无数魔修的伪装,立下赫赫功劳。
后来虽被蓄意损毁,但略作修复之后仍然可以使用,只要魔修出现在离它直径一里的范围内,它就会发热,越靠近温度就越高——传闻在损毁前,它甚至可以指出方位,可惜现在是不能的了。
不过,就算只留有感应的功能,测魔盘还是战战兢兢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路过一家酒馆时发出了警报。
今天街头巷尾全在议论楚汤突然入魔的事,有人信誓旦旦说楚城与魔修有勾结,有人则阴谋论认为是栽赃嫁祸,七嘴八舌说得好不热闹。
他们三人花费了好些功夫,才锁定了坐在酒馆角落里的一名散修。又等到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方远远地跟了上去。
然后,这人进了秦府。
半路,巡逻的护卫和他打了个招呼,双方寒暄了几句,俨然是熟人。而后,那人径直去了秦子羽的书房里,密谈许久。
孔离听着不由奇怪:“既是如此,你们怎么不动手把人扣住?”
白逸深抿了抿唇角:“因为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魔气消失了。”
消失了?饶是殷渺渺,这会儿也有点莫不清楚状况:“怎么会消失了?”
“人还在里面的时候,测魔盘就突然没有反应了。”水悠然淡淡道,“我们一直等到他出来,发现他身上的魔气真的消失了。”
殷渺渺思索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真巧。”
楚汤是这样,秦子羽也是这样,是双方不约而同地栽赃了对方一回,还是背后别有隐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作说聊题外话,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了~~
看到好多读者对小公举恨铁不成钢,恨不得锤爆她的头,我是挺能理解的,又蠢又笨,分不清轻重缓急,感情用事,活脱脱的猪队友。我今天就不讲是剧情需要,所以塑造了这样的角色,也不说现实里这样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遇到过。我想说的是,如果要我自比的话,我可能比小公举还不如,更别说她的美貌和家世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着许多勾心斗角,而愚笨如我,必须在事后有人和我提了,我才能恍然:我去,居然是这样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办公室风波诡谲,领导暗自交锋,懵懵懂懂的我既不能t领导的心思,又不懂得及时抱大腿避难,最后被ko出局。回过头来,有位大佬给我分析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遇到过这么多事,被当过弃子,被当过靶子,而身边的同事见机行事,灵活变通,最后升职加薪。而我走到死局,幸好还能靠读者包养混口饭吃,干脆滚蛋全职。至此,稍微明白了一点,原来以我的智商,只能当个炮灰女配,还是又蠢又傻的那种。
从那以后起,很多事的想法不一样了。过去指点江山,现在知道,果决聪明哪有这么简单,你我皆凡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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