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的反应在孔离的预料之中,他自顾自休息了会儿,待恢复灵力后就继续往下爬。
又过了半天,陆陆续续有人撑不住休息了,坚持最久的是慕天光,他修炼的剑法十分特别,名为《易水剑》,要辅修冰系法术,故而他以剑和冰凌交替使用,速度最快,但人不是铁打的,灵力将要耗尽时,他也停了下来。
第二天,众人在一处外表比较崎岖的山壁上碰了头。
陶新莺背靠在石壁上,只能踩着脚下一小块凸起的石头休息:“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还要爬多久?”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会儿,孔离突然道:“等等,为什么就八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八人面面相觑,最后是梅落雪反应过来:“云师兄呢?”
对了,好像谁也没有在途中见到过云潋,旁人都在休息与前行时碰过一面,唯独他不在其中。
乔平问:“没下来?”
梅落雪:“……”答不上来。
“我在这里。”有人说。
有万千蝴蝶于夜色深处翩然而来,从淡到近似于无到凝出亮白色的线条,渐渐聚拢成人形,有的化为墨发,有的化为白衣,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出现了。
在场的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乔平悄mī_mī和慕天光传音:“怪不得说云潋是冲霄宗金丹以下第一人,果然不同凡响。”
慕天光回了句:“他的心法很奇特。”
“关键长得还不输给你。”乔平歪楼,“哇,下一次的风云会好看了。”
慕天光单方面掐断了对话。
云潋对旁人的目光一无所觉:“下面还有好长的路。”
梅落雪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云师兄下去看过了?”
“没有到底。”他说。
孔离问:“有妖兽吗?”
“不知。”他若有所思道,“不过,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水悠然素来不愿与男子多言,这时也不禁问:“什么东西?”
云潋摇了摇头,又道:“下去以后就知道了。”
在场的人都是心志坚定之辈,谁也没有为了小小的困难而产生退却之意,可谁知道第三天,环境发生了变化。
原本悬崖下十分平静,除了枯燥无趣些,没有什么危险,但当他们下降到某个位置时,下面的狂风就呼啸着朝他们刮了过来。
首先到的云潋“咦”了一声,很快凝回人形,对众人传音道:“小心风。”
他提醒得很及时,但狂风的力道还是让众人吃到了苦头,尤其是梅落雪水悠然游百川这几个用绳索类的法宝攀爬的人,几乎无法在狂风中稳住身形。
而贴着石壁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风呼啸而来,如同一把巨铲,想要把依附在石壁上的东西一口气刮走。
慕天光在周身结起了一层薄冰抵御寒风,旁人意图效仿,却发现操作起来远远没那么简单。乔平果断放弃,高喊一声“小师叔”,然后心安理得地蹭到了慕天光的冰罩里,年纪差不多怎么了,差着辈分就该好好抱大腿。
孔离当机立断,扭头对游百川道:“咱们合作,我放灵气罩,你带我下去。”
游百川:“好。”
梅落雪和水悠然合作,一人以画卷抵挡狂风,另一人的白绸见缝插针带着两个人下坠。陶新莺和杨意落了单,只好捏着鼻子和对方暂时搭档,勉强不落于下风。
云潋却和他们都不相同,合作伙伴就是风。他宛如一片翠叶,借风之力慢悠悠地往下飘,久了,仿佛就成了风的一部分,知晓它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第五天,风没有了,天上下起了冰雹。
第七天,冰雹不下了,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依靠嗅觉、听觉和触觉来分辨方位。
越是往下,攀爬的难度越大,然而谁也没有中途放弃,只不过从开始的各自为政变成了互相合作。
第十天,他们到达了悬崖底部。
浓浓的黑暗中,远处的一点火光格外明显,经历了十天折磨的众人不敢贸然上前,稍稍恢复灵力后才警惕地往火光处走。
那是一堆篝火,也仅仅是篝火,它照亮了四周的景象,一扇石门敞开着,似乎是在邀请他们进去。
乔平问:“这是给我们的指示,还是已经有人先来了?”
“应该是指示吧。”孔离迟疑着说,“禁制是我们打开的。”
陶新莺撇了撇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同一时刻,石门内。
殷渺渺道:“他们到了,也不知道是谁能得到传承。”
在她面前的虚影道:“不会是你。”
“你已经讲第三遍了。”殷渺渺深深叹了口气。几天前,她赶到了洞府所在之处,结果慢了不止一步,连后面没赶上的人都散去了。
她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有缘无分”的命运,谁知惊鸿一瞥发觉洞府外的石壁上篆刻的图纹十分眼熟,仔细一想,那与她在女干尸身上取下来的令牌一模一样。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用令牌试了试,然后就比所有人都先一步到达了这里。
只是,走捷径通常都要付出代价。虚影一见她就说:“你怎么有我门派的同行令牌?”
殷渺渺说了原委。
他便道:“按照规定,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法宝与传承,你既是通过令牌进入,那么此间一切都与你无缘。”
殷渺渺想了想道:“既然是规矩,自然没有破坏之理,但我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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