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冬了，越往屋子里走就越是觉得暖和。
宋烟寒着眼，不出意料往屋内一侧床榻看去。还好，两人还知道节制，只是相拥坐一旁椅子上，而那女子正端着碗，凤凌渊手中拿着勺子，似乎往女子口中喂去。
白皙手腕绕过一个圈之后，狠狠捏了一起。
贤妃跟宋烟身后，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了眼里。可惜她们两个站这里这么久看了，那边皇上还只顾着软玉温香怀，根本就没有转头过来看他们一眼。
一时间，贤妃也觉得尴尬。
“咳咳……”好歹宋烟还是受不了，重重咳嗽了一声。
那边两人本来还陷两人世界里，猛地听到这一声，都愣住了。
凤凌渊先看过来，发现女子踪迹之后，瞳孔略微一缩，随即就恢复了原样。那婉妃也跟着看过来，扫了一眼宋烟身后风贤妃，那双美丽眸子侧开，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似乎又什么都了若指掌。
四人对视一下，婉妃没有给宋烟和贤妃请安，只是还兀自坐凤凌渊怀中，上衣领口大大敞开着，从宋烟这里看过去，甚至都能看到那淡淡一抹肚兜边角。
“皇上不是说有要事与顾丞相商量？”宋烟还是没有忍住，终于开口问出来。
她还记得走时候，凤凌渊明明说了要和顾江谈事情。
这就是要谈事情？
凤凌渊闻言，只是拢了眉心，一双深邃眼眸直直朝着女子看过去。审视良久，终于看到女子那眼角深处湿润之后，才泯了唇，而后突然伸手，一把将婉妃推到了地上。
这猝不及防一手，让婉妃一个防备都没有，就那么生生摔了地上。
冬天大理石板，似乎比往日任何一刻，都要硬许多。
婉妃本来嚣张跋扈气势就被这么一摔，立刻就狼狈起来，有点像狗吃屎。
重要，这还是凤凌渊摔她下去。
有点不可置信抬眼看过去，却发现男子眼，根本没有看自己身上，而是落了那娶来皇后娘娘身上……
“皇上……”呐呐开口，婉妃还试图爬到男子脚边，弱弱抽泣。
却被无情男子一脚踢开。
“滚……”凉薄唇角掀开，男子大踏步走回书案前，对着外面挥了手，立刻就有太监和侍卫跑了进来。
男子一手翻着书案上奏折，一边悠闲开口，“传朕旨意，婉妃嚣张跋扈，企图干政，除去封号，即刻打入冷宫！”
话语冰凉，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不！皇上！您饶了臣妾，饶了臣妾啊！”婉妃一下子扑过去，似乎想要凤凌渊那里争取点什么，可惜身子才动了一点，就被围上来侍卫给拉了下去。
一直到都要走到门口时候，婉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力气，突然一下挣脱开那些侍卫，猛地冲到凤凌渊跟前，哭泣出声，“皇上！难道您真如此狠心吗？”
才说完这一句，那原本安静看书男子却突然伸了手，没有丝毫眷恋，砰一下朝着女子打过去。
婉妃这样柔弱女子，哪里受住？只被凤凌渊一下打飞身出去，生生撞了殿门上。侍卫们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上前拖着婉妃身子就往外面去了。
而那动手男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眉眼清淡，仔细看着手中奏折，似乎刚才发生一起都跟他没有关系。
场另外两个女子，皆愣住了……
宋烟意识和记忆中，凤凌渊一直对自己都还不错……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点温柔。她一直觉得，这就是这个男子……霸气中透露着一点小小儒雅，是那种让人一旦爱上就无法自拔儒雅。
可眼前……眼前这个男子是谁？
是那个她所认识凤凌渊吗？
这么狠心……前一秒还是和婉妃调，情，下一秒，就已经将她打入冷宫，甚至还对她出手了……这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一个人，不是凤凌渊……
内心虽然否定，但是宋烟清楚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凤凌渊！
放眼望去，那男子消瘦侧影正清晰映入眼帘，甚至那越来越尖下巴，都能让看心疼。此时他，正如同往常一样，批阅奏折。
然，刚才发生那一幕，确实真存。
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宋烟也是不会相信。可是这些就发生她眼前，就刚才！
站宋烟后面贤妃倒是见怪不怪了，皇上向来如此，喜怒无常。高兴了，可以跟个秀才一样，温文尔雅，生气了，可以跟个陌生人一般，残暴血腥。
这就是君王，爱恨分明。
不是很早就说过吗？是无情，帝王家。
也许是注意到两个女子那边站太久了，凤凌渊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宋烟，眉心还是皱着，但是眸光，已然明亮，开口，是温文尔雅，“皇后怎么还那里？这里太冷，回去吧！晚上朕去看你！”
语气中有点宠溺和笃定，好像是哄一个吵了架正负气妻子，听宋烟心中一愣。
怎么会有人变这样？
有点异样感觉，宋烟也知道不能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面上全是疑惑，甚至都忘记给凤凌渊行礼了。
只是男子却仿佛没有看见她无礼一般，很就垂首忙自己事情。
宋烟一路跌跌撞撞回到未央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贤妃已经离开了。
喝了口凉茶，暗自平复了一下心情，宋烟才起身走到殿门外，看着那已经飘落下来雪花，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一种强大空虚感，开始包裹着女子全身。一寸寸裹着，让女子几乎都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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