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们回去吧?我饿坏了!”林夕月拍拍肚子,愁眉苦脸地说。
他是个十足的美食主义者,睡不好可以忍,玩不好也无所谓,可吃不好却不成。民以食为天的劣根性抑或人本性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沿着来时的路向山下走去,两串足迹拉得老长,却又相依相伴,很是和谐。小荷正在思慕尽快赶回拉萨,忽然,林夕月停了下来。
“喂,怎么了,饿了还不快走?”小荷回过头,看到林夕月向另一面走去,然后蹲在地上不知研究些什么,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串足迹。
“来的时候有吗?”林夕月不敢确定自己的记忆,询问小荷。
“我哪知道,不是一直听你讲故事吗?”小荷揉着依旧酸麻的左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夕月眯着眼睛,指尖划过痕迹,触摸着鞋底的纹理。两只脚印深浅不一,左边那只明显深一些,看样子是左肩上扛了什么东西。
“快走吧,林夕月,今晚之前一定要赶车回拉萨。”小荷催促道。
林夕月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必要在小荷面前表现出几十种推断技巧,更没有必要像个神棍一样,占天卜地,非要探索出是否有雪人出没。至于其他杀人越货的可能他更是懒得管,世界上每天不知有多少冤魂怨念,要管也是坐在上面那位全能者的事。想罢,跟小荷结伴向山下走去。
他们来的时候抄的是捷径,恐怕登珠峰历史以来还没有哪知登山队敢走那种可称得上天堑的路线,若是林夕月一个人当然是选择原路返回,不过现在却背了个包袱。
“美人,你的手行不行?”
小荷不让他碰自己的手,所以也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蛰了她。看样子,似乎是不行,于是他说道:“不要勉强,这会不是斗气的时候。你想想刚才要不是本大人出手救了你,你现在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连你亲爱的布达拉宫都见不到,还谈什么回去复命!”
“你还有脸说?不是你带的鬼路,我会遇险吗?”小荷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女人啊……”林夕月有点无语地摇了摇头,半蹲下身子,“上来!”
“什么?”小荷古怪地盯着他。
“什么什么?大小姐,我背你!”
小荷白皙的脸颊刷地红了一片,摆了摆手,推辞道:“我用不着你背!我自己能行!走登山队留下的路线就行了!”
“切!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什么装备都没带,就自信满满爬这来了?你就不想想万一脚扭了或者手指伤了怎么办?亏你还是乡下人,一点点常识都没有,我要是你还真不好意思装作什么都懂的模样!”
林夕月丝毫不看小荷比得上珠峰顶上冰寒的脸色,像滑雪选手一样伸出两只手,等着小荷爬上他后背。谁知小荷抬起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蹬了他一个趔趄。
“你去死吧,混蛋,从现在开始,你如果敢再叫我一声乡下人,我撕烂你那张臭嘴,你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真够野蛮的!脾气比好莱坞明星都大!”
“你的手给我老实点,否则……”小荷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在一万个迫不得已下才爬上林夕月的后背。林夕月背着她绕过一截乱石滩,来到登山队踩出的路线,俯瞰下去,珠峰大本营犹如大米粥中漂浮的一粒绿豆,几缕炊烟袅袅升起,这种臆想不由地让他的肚子里鼓噪一团。
“瞧你这点出息!”小荷扒着他的肩头,鄙夷道。
林夕月打了个哈哈,背着身子踩踏着脚下的一块凸出岩石。这段路少说也有五百多米,本来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工具时候攀爬已经危险性极高,此时又背了一个人,林夕月真有点担心脚下能不能吃得住。
“美人,你怎么不带工具就跑来了?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找不到我怎么下山?”
林夕月被她的刘海搔得有点痒,伸出手挠了挠脖子,不小心摸到小荷的脸,结果立时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唯有苦笑!
“蠢材,你还有脸说我?你带工具了?”小荷反驳着。
“当然带了!”林夕月从挂带上摸出一只精巧的岩抓,“我是不相信工具而已,并不代表我不会准备!”
胡迪尼做极限运动时几乎不用任何工具,因为他从不相信工具,只相信自己,如果林夕月和他是一个级数的能人,一定也有这样的心理怪癖。
小荷心中明白,但落在下峰久了,心里那丝倔强却不能在嘴上认输:“那你还用?有本事别用!”
“本来我一个人是不会用的,这不是背了个累赘,让我连我自己的手也信不过了……哎呀,你干吗?”林夕月的脸被小荷狠狠地掐着,却腾不出手反抗。
“谁是累赘?你放我下来!”
“你要是不想死的面目全非,就给我老实点,不信你往下看一眼!”林夕月佯怒道。
小荷向下瞥了一眼,只见超过五十度的陡峭山脊一脉直通山下,要是没有保护措施,滚下去,即便不死,也当真被锋利的石茬划得面目全非。
回想上山时那差点死了的一幕,小荷有些心悸地吸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你从哪拿的岩抓?”
“能从哪拿,我看见你睡袋旁边叉着一只工具,想了想用得着就带上了!”林夕月据实回答。
后面小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阴森森道:“假惺惺,虚伪!”
林夕月没空再和她理论分心,一步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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