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朝露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日日闭关。
偶尔朝露去后山的时候,顾知欢和宋御风两个人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总要折腾点什么东西,心里才算舒坦。
顾知欢懒得和宋御风纠缠,常常自内看书。
有一日看得困了,迷迷糊糊就在书架旁边睡着了。
恍惚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
的一书一木都变得格外渺小。
整个沧溟山尽数暴露在自己脚下。
顾知欢年纪尚小,不知自己这是引气入体,踏入修真的预兆。
只迷迷糊糊地以一个诡异的视角打量着自己生活的环境。
她瞅到后山的时候,顿了顿,生怕被朝露发现,没有继续再往前看了,便把自己的心神收了回来。
晃着晃着,顾知欢,无意看见了一条蜿蜒往下的通道。
顾知欢觉得有些古怪。
待了这么久,先前并不知有这条通道。
难道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
顾知欢顿了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通道尽头,是一处幽暗的山洞。
里面有许多残破的书籍。
一进去的时候,便能闻到发潮的气味。
顾知欢好奇地凑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手刚一碰到书籍,顾知欢就感觉到后背一寒,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有些发怔。
按理来说,自己现在只是灵体状态,不可能会被人发现。
山上唯一有修为发现自己的朝露还在后山闭关。
出于谨慎,顾知欢回过头去,看见一个有些高大的黑影站在自己身后。
他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可给顾知欢一股可怕的压力。
顾知欢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在沧溟山见过这个人。
顿了顿心神,顾知欢大着胆子打量着那人“你是谁?”
“我?”那人开口说话的声音格外沙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小家伙,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句话了。”
顾知欢暗自皱眉。
一般这样说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人绝对不是什么无名小辈。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沧内?
是闯进来的?
师傅知道吗?
顾知欢抿着唇,不动声色地握着了腰侧的桃木剑。
那人瞥了一眼她的剑,抬起手来“胆子挺大的。”
他的手白得发青,透着让人极为不舒服的死气。
阴沉沉的。
顾知欢本能地想要避开,可不管她怎么动,那只手像是跟紧了她一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顾知欢就感觉到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眉心。
凉。
凉得彻骨。
顾知欢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那只手随意地一底层弹了出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顾知上面。
宋御风拿着一只毛笔蹲在她面前,显然是想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在她脸上画上一圈。
黑色的墨汁滴在了顾知欢衣摆上。
宋御风吓得不轻。
做坏事被抓住也就算了,宋御风可是清楚顾知欢爱干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顿时有种吾命休矣的绝望。
可是顾知欢没有理他,她醒来之后就立底层跑去。
通道依然是在原处。
顾知欢顺利地到了下面。
山洞里空空如也。
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顾知欢的一场梦而已。
宋御风跟着顾知欢跑下来“大师姐,你找什么?奇怪了,这里什么时候有个山洞了?”
顾知欢脸色很难看。
轻车熟路地寻到了当年的小道。
顾知欢在台阶上站了片刻。
原本顾知欢一直以为,那天的黑衣人,是闯入沧溟派的。
现在想来,也许,他一直就在所有人眼皮子下面……
朝露知道吗?
顾知欢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的声音,喉咙发紧。
那会儿,顾知欢整个心思都在黑衣人上面,几乎忘记了,她幼时拿到书的那一瞬间,恍惚瞥到了书上面的字眼——魔修。
深吸一口气,顾知欢努力定了定神,顺着台阶往下走去。
山洞依然是昏昏暗暗的。
看不真切什么东西。
但顾知欢现在修为已然不同,哪怕在昏暗中,也能清晰地把山洞里面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山洞简陋得可怕。
除了一处两米长的石阶,连个书架都没有。
地上的书腐烂得愈发严重。
一股难言的霉湿味扑面而来。
顾知欢卷起袖子,修长的手指从地上捡起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
宋御风若是在这里,恐怕又会尖叫出声。
毕竟顾知欢连指导他画了符之后,回去都必然要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上三遍。
古籍上面倒是没有落灰,可黄褐色的封面上布满了霉斑。
顾知欢的目光,落在了书封上。
黑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魔修。
顾知欢心头一沉。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松手。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沧内,会有这个东西。
一时间,顾知欢觉得自己手里的书籍重逾千金。
她握着书的手微微发抖。
有那么刹那的功夫,顾知欢甚至感觉自己应该拔腿就走,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然而顾知欢还是翻开了手里的书籍。
和书封一样简单明了,书籍里面记载的魔修方法也浅显易懂。
和顾知欢想象中那些暴力血腥的修炼方式不同,这本书里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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