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去我曾经的卧室,带她熟悉这个家。我微笑着想打破那种相对的陌生。我向她走去,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面对着窗户坐在高脚的转椅上。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你!”
我有意无意的在博得她对我的信任感。厚重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了进来。刺痛了我的眼,我眯着眼,看不清她的脸,朦胧而模糊。
“这看起来不可思议。”很久,她这样对我说道。
我明知道她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说了。昨天我的确梦见她了。而且意外的和我梦里的她一模一样。“温柔而秀气!”我说。
呵呵……她只是笑笑……
而我对那笑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女孩很无聊的两条腿来回的在床边摆动。双手按在床边。眼睛怔怔的望着窗外对面的幢楼房。
我似乎对“很小“的女孩有一种天生的怜爱。不管这其中有莫名的原因。但我始终不明白过早的踏入社会会对她们有什么好外。我不喜欢因为有条件读书而放弃学习机会的孩子。同时又悲悯起没有条件而又想上不得不缀学的孩子。我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实,而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发生在我的周围。而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且带着血腥的气味,不分时节的向我袭来。告诉我现实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现实不是理想。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而已。
是啊,局外人,局外人而已。
告诉她怎样做家务,并把她做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也并不需要我刻意的教说。女孩们似乎对于怎样做好家务天生有一种悟性。也似乎天生就是来相夫教子的……
我看着她那双稚嫩的手时,我知道她大概还没有做过家务。那手洁白如玉,但我知道,它很快也像我的手一样,满是沧桑的褶皱。
“如果你休息好了,告诉我。我带你熟悉这个家。”我说。
她又对我笑,那笑竟让我顿生厌倦。我不语。我想她大概也讨厌这种“真实”的感觉吧?或者更讨厌我的所谓的“携带”。长时间的沉默。她打破了那片沉寂。开口对我话。我知道她自己必须面对现实。虽然她显然还蒙懂的不知道现实究竟是为何物。
“告诉我我都要做什么吧?”她不夹带任何称呼的这样和我打招呼。似乎我只不过是一架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机器。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一样。
“和我说话?”我显然很惊讶。
“嗯。”
“哦”我怔了一下。竟无言。
“会做饭吗?”我打开厨房的门。
我打开厨房里的水笼头。伸出手臂使劲的洗。似乎要将它揉出来点什么。水声很响,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湮没。我关上了水笼头。拿起在一边的毛巾擦着手,又问了句:“会做饭吗?”
她微微的透着某种不羁的神情向我昭揭。我转过脸看她,她很沉静。正视的迎接我的奇怪的眼神。继而才微微的轻启嘴唇:“会!”
那神情竟像极了那时的我。我躲开了那眼睛,不是我怕那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而是我怕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择菜吧!”我说着蹲下身去。打开厨柜,拿出蔬菜放到了冰蓝色的菜篮里。提起递给她。这回,她很听话,接了过去……
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就像当初我不喜欢表姨一样。娇小的女孩神情看上去那样的成熟。这让我不相信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孩而已,至少也会是个不易低头的女孩。
她的眉宇有一种天生的娇媚。眼神透着某种不干……
每当我看到那张娇小的脸的时候,我竟有一种想要颤抖的感觉。那将会一个怎样的女孩?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知道那是个不安份的女孩,一个不愿孤单的女孩。
是的,我的预感是对的。一年以后,我便从表姨那里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我的心竟有些痛了。我抖着端起那杯温热的水。无言的颤抖……
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只是那孩子的所谓明媚的明天在哪里?
她在不经意间留下了她人生第一个抹黑的印痕。但我仍不愿相信那么小的女孩竟是两个男人的情人。她才多大啊!难道这就是她的歧路人生吗?这着实让表姨和表姨夫感到莫名意外,甚至间接间也受到了伤害,那样的一个孩子,或许是她该有的人生吗?于是,我从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堕落”……
在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大概莫过于不知廉耻。拿着卑贱充当师傅的角色教说别人。谁?当然是我自己!可笑而滑稽的事情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在那很短的时间内,我充当了师傅的角色把那个对于家务很生疏的女孩带进门里……
夜里,我躺在床上,我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在某一刻,我确信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懦弱更无助的人了。我在充当什么角色啊?我的灵魂又在哪儿里?或许我真的在为自己所谓的“安定和平”我就把那渺小的虚伪摆在桌面上。我似乎走进了干涸的沙漠,满天的扬起的风沙迷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了方向……
我似乎在别人的残羹冷炙中捞取油水,吸取营养。我的躯体里似乎依附着另一个灵魂。它隐藏在深处,在我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意图颠覆我的神志。用某种高深莫测的武力,把我炸成碎片,魂飞魄散……
我从来都相信机缘,但机缘从来都有不肯与我邂逅。我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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