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蹙了下眉头，看着沈炼野，“沈先生，你要听你的决定。”
沈炼野坐在一边，抚摸了下杯柄，“要我答应所有条件确实不可能——”肖俊眉色一凛，沈炼野喝了口热茶，继续说，“不过可以跟你做个等价交换，我可以给你一件东西，虽然它不是现金，但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肖俊眉头一动，“宝贝？怎么说？”
“我听说近两年，江湖上各个有实力的收藏家都在寻找一副名画，据说价值连城，仅市场的拍卖价就比你开的条件多的多。”
“名画？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如果你说谎，我又放掉你们，那岂不是一场空？”肖俊才不肯，“沈先生，这个买卖可不合适，我可没那么有冒险精神。”
“我一向说话算数。”
贝安然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伪装的太好还是故意拖延时间？
肖俊沉思了下，“那么东西在哪儿？”肖俊看着他，“如果有了这件宝贝，确实不需要你的那些小财了。”
沈炼野摆弄了下杯碟，“传言画这幅画的人和自己的表妹有过一段不伦恋情，不过他很快出来辟谣，不久之后他就带着妻儿移居海外。他死后，传闻是没有立碑，直接撒入河水里的，其实不是，我有位朋友的父亲曾是他的私人医生，他说，画家去世之后，一部分骨灰被带回了国，包括他最珍爱的一批画作。画的是春天里嗜睡的少女，作者的表妹——我猜想，那幅画和他的骨灰，都在他的表妹身边。”
“他的表妹按岁数也不可能在世了。”
沈炼野淡淡点头，“不过他们的后代还活着，他们俩生过一个孩子，因为近亲结合身有残缺，画家曾经拜托他的私人医生去探视过。这个，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个字条递过去，沈炼野继续道，“这是私人医生那儿拿来的资料，只有那孩子的姓名和大概的出生年份，人在哪儿需要你自己去查，不过对你而言，应该轻而易举吧？找到人，其他的水到渠成。”
肖俊拿过卡片，看着他，“显然，沈先生有备而来。如果能找到那副画，那真的是美事一桩。”
“不过有件事提醒你，那幅画，作者不想被翻出旧事才不让它流传在世上的，你要吃果实，也不要踩断树枝，该擦掉的擦掉，该隐藏的，也要做好。”
肖俊捏着纸条，边点头边起身去交给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他走回来，看着两个人，“不用被人指着鼻子骂卑鄙无耻最好不过了——放心吧，拿到画，不管是画家的孩子还是别人，我都会善待。”
贝安然看着这两个男人，没什么好语气，“那画所有权是画家后代的！你们这样做跟强盗没两样！”
沈炼野看着她，“每一幅作品最闪耀的时刻，就是摆放在精致的展廊里供人欣赏，而不是放在地里烂掉——据我所知，画家的后代过的很不好，如果那画得见天日，他的生活会顺利很多。”
“为虎作伥。”贝安然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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