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殊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小然还在屋子里等她。
“主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小然一转身便见推门进来的慕言殊,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慕言殊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景渊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已经睡下了。”小然一边伺候慕言殊更衣,一边说道。
“那你也下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慕言殊坐到床沿上之后,看着小然说道。
小然努努嘴,怎么感觉太子殿下有些不对劲儿?
“我说的话难道你还不听了?”慕言殊挑眉。
“奴婢这就下去,主子早些休息。”小然瘪瘪嘴,还是很乖地退下去了。
房门关上之后,慕言殊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脸色的确是很不好。
“做女人不好吗?”
“有什么好?”
“我可以保护你。”
刚才的画面重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慕言殊苦涩地笑了一下,他之所以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大概只是因为得不到,若是他真的得到自己了,他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慕言殊啊慕言殊,之前遇见一个那样的林沉叙,难道你还要再相信一次男人说的甜言蜜语?醒醒吧!他不过是想要夺得你的家国天下而已!
一念罢,她嘴角苦笑的弧度更大了。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连绵不绝的琴音一直从纳兰清渊的房间里传来,偶尔忧愁、偶尔淸悦,偶尔苦涩……
慕言殊躺在自己的床上,吹灭了房间里的灯,却也是一夜没睡着。而舒锦宸也的确如纳兰清渊所说的那样,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纳兰清渊的琴音直到太阳升起时才停下来。
这个白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而慕言殊则是早上才开始睡下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恰好到了进宫的时间。
“主子,你还什么都没吃呢!”见慕言殊要上马车,小然焦急地道。
“皇宫里少不了吃的。”
今晚,她带了景渊,却没带小然进宫去。
然而,当马车走到中途时,她便暗暗下了马车,带上景渊溜到了人迹罕至的小道上。
扫了一眼周围,在确定没有人看见她中途下车之后,她道:“开始准备!”
“是,太子殿下!”景渊点头。
这个夜晚,纳兰清渊和慕言殊同时缺席,途中皇上一直派人去催,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慕言殊已经出发了,纳兰清渊身子抱恙……皇上倒也没担心慕言殊,只是想着她大概中途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了。
如此一来,舒锦宸便占尽了风头。而林沉叙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闷酒。心里面灼烧得很厉害。所以,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也借口走了。
走出皇城大门时,发现慕言殊的马车就停在门口,难道慕言殊已经进去了,只是没有出现在晚宴上而已?
思及此,他走过去问车夫,“你家主子呢?”
“主子已经进去了。”车夫说。
林沉叙蹙眉,他在里面根本没见到慕言殊,“你亲眼看见她进去的?”
车夫点头,“是啊!”
林沉叙扫了他一眼,“你在撒谎!!”说完,竟一把揪住了车夫,“说,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她……她……刚才她被北宁太子叫走了!”
听言,林沉叙的眼眸染上一层薄冰,下一瞬便放开了车夫,“叫去什么地方了?”
“往……往回走了,小的也不知道啊,主子只让小的在这里候着。”
林沉叙冷哼一声,翻身上马便往回去的方向策马而去。
按照他的猜想,就算慕言殊真的和纳兰清渊在约会,也可能只在路边,不会走远的,但是他一路上却只见路边树梢摇曳,丝毫不见慕言殊的身影。
直到到了交叉路口,往右走是去慕言殊所住的驿馆的,而左走则是去往他所住的地方的,微微思索,他调转了马头向慕言殊的方向而去。
“庆王去哪里呢?本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慕言殊突然从去往他所住地方方向的那条路边的树后走出来。
一袭白色锦袍,依然是男子装扮,但是看着这样的她,林沉叙只觉得她全身都是光环。
“小言?”他喊她,语气略略吃惊。
慕言殊负手走到他的马前,“怎么?堂堂庆王夜出门身边竟然无人陪伴么?”
“他们在后面。”他因为太急着见慕言殊,便一个人骑了马来。
“这样啊……”慕言殊晃了一下肩膀,“那恰好此时就你我二人,我们可以叙叙旧了,是不是?”
林沉叙听言,面上一喜,“小言,你终于肯原谅我了?”说完,便作势要从马背上下来,但是突然间,马的一双前蹄忽然被突然横贯而来的长剑给斩断,林沉叙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往前倾去……
原本是站在他的马前的慕言殊见状,身子快速后退,但也没后退多久,便一跃而起,一脚猛地踹向正在前倾的林沉叙,直接将他从马背上给踢出去五步距离。
林沉叙口吐鲜血,快速地爬起来,却发现此事慕言殊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沉叙,我们的仇今晚该了解了!”她语气冰冷,眼神冰冷,“上次让你逃了,你以为今晚的你还能逃开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叙旧?”林沉叙索性继续趴在地上,受伤地看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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