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兰清渊说话的时候,慕言殊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纳兰清渊愣了一下,今日的她有些反常。莫不是被林沉叙逃跑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吧?
像是能够感受到纳兰清渊心底的疑惑,慕言殊淡淡地道:“人跑了还可以再抓再杀,但是小然若是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很多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正是因为她死过一次,所以她才知道该珍惜身边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她一样,有机会重生。
纳兰清渊嘴角一勾,虽说是在意料之外,却也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
“守江山的人,太重感情了,不是一件好事,会被人抓住软肋的。”他说。
慕言殊轻轻一笑,“如果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本宫要这江山何用?”
纳兰清渊的嘴角又是一勾,走到一边坐下,旋即细细品茶,没有再说话。
慕言殊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来,颇为挑衅地说:“既然你这么厉害,便去将林沉叙给本宫抓来如何?”
噗~纳兰清渊额头滑下三条黑线,“事实证明,你可以去做白日梦了。”他代表的是北宁国,而现在的林沉叙代表的是濂国,他要是去捉拿林沉叙,岂不是要北宁国和濂国对抗?
他现在可还不太想动用武力呢,其实看别人相斗,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慕言殊眉梢挑了一下,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刚才她也没有想过,纳兰清渊会真的去捉拿林沉叙。他完全没有道理这样做。
很快,景渊便带着小然回来了。慕言殊见状,正要让人上前去帮忙搀扶小然,却被一边的纳兰清渊阻止了。
“一个侍女而已,想必那侍卫也是能搀扶她的吧?”他朝慕言殊挤了挤眉头。
慕言殊微微蹙眉,她看向站在门口的景渊,以及被他夹在腋下的看起来很虚弱的小然。忽然间,像是懂得了什么,她轻咳一声,道:“景渊,你将小然送回屋里去吧,务必要照顾好她,如今北宁太子在这里,你便不用一直跟在本宫身后了。”
景渊面无表情,微微点头,“是,太子殿下。”之后,便将小然搀扶下去了。
纳兰清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慕言殊,嘴角牵起了一抹笑容,“昨夜杀气弥漫、血气太重,殊儿一直呆在这里,不会觉得难受吗?”
慕言殊扭头,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做声。
“难道殊儿不觉得外面天气很好,很适合游湖什么的吗?”
“本宫没空。”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时间都是抽出来的。”他站起来,看着她说道:“再说了,本宫也很忙。”
“既然如此,那就各自都忙去吧!”慕言殊的声音依旧凛冽,谁说她昨晚放走林沉叙不感到遗憾?
纳兰清渊微微挑眉,没说话。
慕言殊也没有将他赶走,而是径直去了书房,却发现书桌上空空如也,什么情况?那里不是该堆满奏折?
“本宫告诉皇上说昨晚你出宫办事了,异常疲累,今日的奏折就暂且搁置在皇上那边了。”纳兰清渊倚着房门道。
慕言殊嘴角抽了抽,转身便打算去慕青贤那里拿奏折,越过纳兰清渊身边时,他也没拦着,只是不多时,他清脆的话语从她身后飘过去……
“你父皇说了,谁也不能去打扰他,他现在正和你的母后在品茶聊天,奏折就放在他的寝殿里,而不是御书房。”
慕言殊无语凝噎,转身怒瞪纳兰清渊,“你是故意的吧?”
纳兰清渊耸耸肩,“那是你的父皇t恤你,和本宫无关。”
要是真好他无关,那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既然没有奏折,那她就去看书好了。
再从纳兰清渊身边走过时,纳兰清渊依然没有拦住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慕言殊却觉得怪怪的,果然,她才走到门边,就感觉身穿吹来一阵风。
书架倒了,书架上的书“哗啦啦”地掉下来,一片狼藉。
慕言殊的脸都绿了。
“夏天的风就是这么凉爽。”纳兰清渊淡淡道,仿佛书架倒下来这事儿完全和他没有关系。
“你、到底想怎么样?”慕言殊咬牙切齿地说。
“啧啧!”纳兰清渊走过来,双手捏住慕言殊的两边脸颊,硬生生地扯出一个弧度来,“殊儿这样可真不好看,还是笑着好看一些。”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慕言殊简直气疯了,可当她抬手要将某人捏住她脸的手拍开时,某人已经缩回了手,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她则拍了个空,有些恼羞成怒。
“就这样,脸颊气鼓鼓的也不错。”他双手环胸,后退三五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说,你想怎么样?”慕言殊艰难地咽下胸口的恶气,不住地安慰自己,没关系,总有一天自己会比他强的,一定会的!
“清湖风光无限好,只可惜无人相伴。”纳兰清渊叹息一声,“实在是可惜啊可惜,这一年就一个夏天……”
“……”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逼迫自己和他去游湖?有够无聊的!但是她能怎么办?拒绝?那他一定还能做出其他的举动来!
怒瞪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后,慕言殊微微笑了,“你可以求本宫和你一起去啊!”既然他这么想让她去,那就让他求自己好了,哼!
“本宫不大会求人,不如你教本宫啊。”纳兰清渊笑起来。
他的笑容盛开在清晨的日光里,美轮美奂,如果不是想到他是敌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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