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颜歌旭已经将他当成人生第一号敌人,随时准备为慕言殊奋死抗战。
慕言殊先是惊讶于他的武功,后又震颤于他的洞察力,好厉害的男子。
微微沉默过后,她眉梢一挑,再次对上他的双眼,道:“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惜你猜错了。”
“本宫刚才只是在想,你容貌如此昳丽,如同潘安在世,或者更甚之。”话语间,她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光来,“说吧,你是谁调/教出来的男子?想要本宫许你荣华富贵么?”
慕言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先是赞他貌比潘安,再是将他当男/宠看,最后又询问他深夜出现在此,是否是为引起她的注意,从而获得荣华富贵。
站在墙角始终保持随时作战姿势的颜歌旭一脸谨慎,虽然太子殿下与眼前陌生男子表面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纳兰清渊闻言,墨扇一合,眉梢笑意更添几分,只是眼底冷意也浮了些许上来。尊贵如他,从未被人这般诋毁过。
慕言殊心中警铃大作,但是眨眼间,他眼底的冷意却已消散了。
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正可怕的人,慕言殊下意识要从他身边窜开,然而——
“太子殿下真是个好玩儿的人呢!”话音落下,只见慕言殊的衣带被他的墨扇挑落,外袍随即散开来。
“你找死!”颜歌旭拔剑相向,却听“叮铃”一声,他拿剑的手被震麻,他还未来得及躲闪,膝盖又被击中,他单膝跪地,再也无法向前。
“想她活命,便乖乖地跪着。”纳兰清渊清浅道,依然是戏谑的语气。
颜歌旭额头上满是汗水,欲要站起来,膝盖却使不上力,原是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被封住了。
他咬唇,死死地瞪着围墙上的纳兰清渊,眼底的恨意如江水滔滔。
然而纳兰清渊却只是笑看着眼前亦被他封住穴道的慕言殊,她的外袍敞开,现出玲珑有致的体态来。
“我们是到别的地方去呢,还是直接在这里……”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着她故作淡定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闪过一抹嫌恶与慌乱。
“太子殿下现在的表情不太对,我与你之间是公平交易,我献你无双容颜,你许我富贵荣华,可是你刚才说的。怎么太子殿下现在却一脸嫌恶呢?我想想啊……”纳兰清渊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来。
“你嫌恶,是因为你刚才出了一身汗还没来得及洗净,你担心污了我而嫌弃你自己;至于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嘛……是因为太子殿下担心有人看着吗?没关系,我带太子殿下到一个黑暗无人的地方。”
曲解!!完全是曲解!!!
奈何纳兰清渊却执着于将慕言殊的心理活动曲解到底,在颜歌旭的眼皮底下,将慕言殊打横抱起,脚下一掂,便消失在了墙头!
淡雅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慕言殊鼻翼之间,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惊惧。
纳兰清渊身子腾起的瞬间,就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只是她仍旧不能动武。她索性便安静地躺他怀里,立起眼眸,灼灼地看向纳兰清渊的双眼。
纳兰清渊愣了一下,从未有人这般盯着他的双眼看过,也从未有人盯着他的双眼而不沉迷其中的,看来这个太子殿下……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眼见他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起来,慕言殊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在怀里。
“世间无颜色,我便拿这个做纪念罢。”他的脚尖着地的瞬间,便将慕言殊放了下来,且在同时扯下她常年佩戴在脖子上的月牙形玉坠。
“不行!”慕言殊伸手要拿回来,却不曾想此时他们正在屋顶上,他微微一侧身,武功尚未恢复的她便往屋下坠去。
她随手一抓,扯住纳兰清渊的袍脚,纳兰清渊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一滑,身子微微倾斜,若不是定力足够稳,怕是要与慕言殊一起往地上摔去。
“嗤啦”一声,布帛碎裂,慕言殊抓/住了瓦片,却还是逃不掉坠落的悲剧。
她本以为自己会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遂屏了呼吸,闭了双眼,悄然等待疼痛的降临,但是身子坠落半空之时,她感觉腰间一紧,忽地睁眸,原是一条衣带捆住了自己的腰身,阻止自己继续坠下。
“你可以选择求我拉你上来,也可以选择掉下去,到时候凌丞相家的所有人都能知道你的性别了。”此时,纳兰清渊坐在屋檐上,吊着底下的慕言殊就像吊着一只蚂蚱。
“……拉我上去。”这两个选择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思考,她都会选择不让凌家人知道自己的性别。
她不怕死、不怕苦、不怕被人侮辱、也不怕被人毁灭,但是她不能死、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性别,更不能让慕家天下因她而毁灭!
“求我。”
“你拿了我的玉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是这个意思。
纳兰清渊闻言轻轻一笑,“这么说,这个玉坠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咯?”
慕言殊洁白的牙齿陷进下唇里,可就是不语。
“好奇怪的纹路。”纳兰清渊边摩挲着手中的玉坠,边道:“让我猜猜看,这玉坠晶莹剔透、色泽饱满,看样子应该是情人送的,那个人是林沉叙。”
最后的话语,依然是陈述的语气。
“怎么可能?!”慕言殊嗤笑,凡是与林沉叙送给她的物品,她通通都打包扔到仓库中去了。之所以没有扔掉,是因为也许有些东西在日后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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