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房门无声地合上,舒金花如同吃下人参果一般,每个细胞饱满圆滑,三万六千个毛孔疏通有序,身子的角角落落都舒坦极了。这个男人做什么都细心,对肢体语言掌握得炉火纯青,完事后还少不功颂德,让你整个人酥爽得美妙至极,让你在梦境里也回味无穷,妙不可言。
男人同男人真是千差万别,何子文也集东方人的俊美雅儒和西方人聪颖大方于一体,相貌堂堂,气韵生动。开始舒金花正是看中了他的斯文与含畜,谁知道他竟然将斯文运用到床上,慢吞吞的,让人根本找不到感觉,即使出差半个月回来,吃了补肾壮阳的药也仅仅是蜻蜓点水,敷衍了事,还没有释放整个人已经累得好似爬了十多层楼,气喘如牛,烂泥滩软。哪里像这个猛兽,只要一逮住机会死死地咬住,接二连三,撵也撵不走,赶也赶不开。健全的灵魂,野蛮的体魄,着实勾人心弦,这个壮硕的男子太棒了!遽然,舒金花的鼻子翕了两下,似乎又感到了某种气息,侧过头竟然是那种想要的汗气味,她贪婪地猛吸一口,仿佛要永远地贮存在腹腔里。
牛成战战兢兢来到客厅,那鳄鱼牌皮包和考究的旅行箱早已不在沙发上,惊惶失措之际,舒母攥一长把塑料笤帚从厨房走了出来。完啦,那点见不得人的羞耻事老人家都清楚了!牛成内心一啰嗦,差点双膝跪下,但见舒母风平浪静,和颜悦色,自知问题不甚严重,便低眉顺眼,怯怯地喊了声,“阿姨,您忙什么?”
“二楼何子文睡过的那间房霉气太重,要彻底打扫干净。”舒母装聋作哑,包罗万象的目光轻扫而过,仿佛刚才床上的一幕发生在电视剧里,“你们坐了一通宵火车,辛苦了多休息一会么。”
“太困了,睡过一觉精神好多啦。”牛成如芒刺在背,借揩眼睛的机会掩饰慌乱的心境。
“没什么事又去睡呀,只当在自己屋里一样,醒了我做饭给你们吃。”舒母宽怀大度,安抚他忐忑不安的心。
“眼下工地上正缺人,好多事急着处理,我早点过去才踏实。”牛成这话的确不假,何子文出事后何龙、司马坡不辞而别,牛成也离开了几个星期,工地上一下子少了三员虎将,新来的施工员算是称职,管理员却不负责任,舒金花的老表仍不能完全进入角色,大家都知道人手不够。
“无福之人瞎乱忙,有福之人不用慌。别东张西望了,那两个包我收起来啦。你坐一会,我煎两个荷包蛋让你先压一压饿潮,很快的!”舒母说完返回厨房,洗锅点火。
牛成大喜过望,看到舒金花的房门依旧紧闭,哪好意思再去骚扰,自个正襟危坐,内视接一连二的趣事而微笑,然后春风得意踱了几圈来到厨房。糖醋荷包蛋已经取锅,舒母端着碗说:“就在这里吃,陪阿姨说一说话。”
农村里能吃上这碗蛋的人,都是主家的座上宾,“女婿是条狗,不吃不得走。”一般也是指的这道礼遇,可见他在舒母心中的份量。牛成受宠若惊,更感到当之有愧。舒母见他喜爱受用,欣然问道:“要是不甜再加点糖?”牛成边吃边点头,“这样正好,太甜了吃起来齁嗓子。”舒母立于一傍目光爱宠地丈量着他,“听说官司打赢了的?”牛成欣然应道:“算是解决了,签字画押了的,只要您们不闹,何龙决不会再找过来。”
舒母乐哈哈地说:“这次你帮了大忙,吃了大亏,伢子,往后只要你来,别的不说,一碗蛋是有你吃的!”牛成心头一热,知恩图报地回敬,“阿姨,您别客气,这里就像我家一样,轮到出力的事,我会责无旁贷,忠心耿耿地效劳的。”舒母被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打动,陷入沉思之中。
“什么?你再说一遍,材料应急款要三十多万、工人工资要十多万,还有电费房租这一下子哪来五十多万?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干贵,我不是说过,五月份的工程款八十万元下个礼拜到帐,你给工人和材料商多做一做思想工作么!”舒金花诧异非凡,滚得像弹珠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怒气能够火烧连营。她趿拉着软底拖鞋来到客厅,亦或事态比较严重,亦或她以为牛成已经离开,亦或他早已融进了她的心坎,就这样衣冠不整,松松垮垮地展现在他面前,毫不介意,时而单腿放在沙发上,时而两腿相叠,母亲也过来了,她同样视若无睹。
客厅里一片寂静,空气粘稠起来,舒母和牛成屏息静听舒金花对着手机怒吼,“对了,上个星期不是给你打了三十万元吗,那些钱都用到什么地方了?什么,颐富山庄支付十万,君山岛支付二十万,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能是这个比例,汛期那边不是停工了吗,早就给你讲过,锅破了往急处补,你怎么在办事?!”
唐魁肥肠满脑,倚着万和小区宿舍栏杆,抵触情绪逐渐升级,“手背手掌同样是肉,每次都是这边的工程款拿得多,那边多一次不应该?”舒金花有了风云突变的惊觉,她怒发冲冠,咄咄*人地站了起来,“颐富山庄工程量大,该拿得多,凡事都有个主次先后,轻重缓急,你这是什么态度,阳奉阴违!没有大局意识这样做得下去?!”
唐魁的口气缓和下来,叫苦连天,“我每天都在讲好话,求爷爷拜奶奶,不能解决问题呀,前两个月的工资早就该发了,七月份的工资又拖着,人家出门打工总要往家里寄一点钱吧,每次只发生活费谁高兴?材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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