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梁明还是张妍,都是智商不低的人,在陈大彪说出高飞喝酒时说出的那些话后,就意识到某件很遗憾的事儿可能发生了,要不然高飞不会那样失态,竟然驾车在那种路况上狂奔,差点出事。
而且,依着梁明夫妻对高飞的了解,早就知道他和佷多女人有很暧昧的关系,暂且不说王晨和沈银冰俩人了,就说秦城城啊,梁娇娇啊等等,谁也搞不起,这厮外面究竟有多少个女人。
同样,谁也搞不清这些女人中,是不是真和高飞有关系,在一起打滚后才发现双方是亲戚关系,高飞得管某女叫小表姨……
乱,这绝对的乱了。
但这不能怪高飞,毕竟他是去年才同京华高家相认的,此前就是个孤儿,和任何女人都有可能发生那种关系。
不过就算的确发生了此类的遗憾事,也不能告诉方小艇。
方小艇,可不是某村某个包工头的老婆,就算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说她有一个加强排的男人也不在意……那可是京华高家的儿媳妇,是要面子的人,假如梁明等人冒冒失失的把高飞和他某个小表姨那个啥的事儿捅出去,势必会在某个圈子内掀起惊涛骇浪的!
所以在高飞还没有露面之前,这件事必须得严守秘密,绝不能泄露半点!
至于那座老宅是怎么回事,那个陈大彪没有见到的老妇人又是谁,高飞为什么要向她说对不起这些破事,都先压一压。
一句话,大家就装做啥事也不知道,一切等高飞回来再说。
“大陈,张妍,高飞喝醉了时说的这番话,连王晨都不能告诉,明白了没有?”
梁明脸色凝重的看着俩人,一字一顿的说:“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梁明等人凑在一起商量什么,沈银冰和叶心伤自然听不到,他们这时候早就上了高速公路,用最快的速度向南狂奔。
从冀南到岭南,几乎要横跨大半个华夏,当初赵率大少来时,都在路上跑了一整夜还有大半个上午,如果就这样开车过去,的确够累的。
最快的方式,当然是坐飞机,或者是做动车了。
不过现在深更半夜的,谁知道有几点的航班和动车?
所以叶心伤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这些,索性直接驾车赶去。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后,俩人始终没说话,沈银冰在那儿划拉手机。
叶心伤用眼角看了她一眼,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子了:她明明和高飞已经水火不相容了,可在得知高飞有危险后,为什么能抛下一切赶去岭南?
还有,上次高飞的死讯传来后,要不是叶心伤及时出现,沈银冰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灰烬了。
难道说她是真的爱他,此前所做的那些,都是一种由爱生恨的表现?
就在叶心伤用眼角偶尔看沈银冰一眼,心里瞎琢磨时,那个女子淡淡的说:“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别这么鬼鬼祟祟的。”
叶心伤沉默了片刻,才说:“其实,你还爱着他,对不对?”
沈银冰没有否认:“是,那又怎么样?”
“可你该知道,你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了,还有几天,他就要和王晨结婚了。难道,你这样的女子,会心甘给他做情人?”
“做情人?”
沈银冰嗤笑一声,抬起头说:“我从没有想过要给谁做情人,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有资格,让我给他做劳什子的情人。我要的男人,必须得把我明媒正娶。”
“可你没希望了。”
“不到最后一步,你敢保证我没希望了?”
“他马上就要和王晨结婚了,这是高家老爷子的意思,谁都违抗不了。”
“接了婚的,也同样可以离婚。”
沈银冰目视前方,声音平静:“去年的时侯,他就和梁娇娇领取了结婚证,最终结果不也是……”
叶心伤扭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
“梁娇娇,梁娇娇,难道是梁娇娇?”
就像没听到叶心伤在说话那样,沈银冰黛眉紧紧的皱着,好像抓到了什么似的。
叶心伤曾经见过梁娇娇,也知道她和高飞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此时见沈银冰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就很奇怪的问:“梁娇娇怎么了,什么难道是梁娇娇?”
沈银冰看着他,缓缓的说:“梁娇娇被迫和高飞离婚后,听说就是去了南方。但具体去了哪儿,高飞也不知道。而且,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去恨高飞。”
叶心伤嘴角猛地一抽,问道:“你是说,颜副总昏迷中念叨着的那个自己人,就是梁娇娇?”
“为什么不能是她呢?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恨高飞!如果把我换成是她的话,我也会这样!假如当初他能像个男人那样把腰板挺直,死死抗住来自高家的压力,那么梁娇娇就没有必要去南方了。”
沈银冰说着,举起了手机:“刚才我通过手机搜查了一下‘争差’这个地名,发现这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庄,在十几年前,曾经是境外大毒枭的御用交货地点,那边的自然环境复杂,到处都是能死人的毒虫,和无底的深洞!”
“梁娇娇,很可能就在岭南的争差!”
当沈银冰说出这句话时,叶心伤终于明白她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了。
颜红在昏迷中说出的那个自己人,就是梁娇娇。
梁娇娇对于高飞来说,的确是自己人——都是做过夫妻的人了,能不是自己人吗?
梁娇娇虽说被迫离开了高飞,她的离开,高飞也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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