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理解。航班延点并不算太坏,最坏的当飞机降落后,你却发现到了你最不想去的地方。”
沈银冰轻笑了一声,和颜红坐在了秦紫阳对面的沙发上。
小童为她们端上了咖啡。
颜红端起杯子,看着秦紫阳:“秦总是吧?呵呵,说起来你和我们沈总也是老熟人了,不过第一次相见的方式不是太恰当……这些都是往事了,也没必要总挂在心上,我只是很好奇,好奇秦总为什么在我们沈总面前,总是理直气壮的,难道大地方出来的人,都是这种良好的处事态度?”
秦紫阳和沈银冰第一次见面,是在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那一次秦总把人家沈总吊在了高楼平台上,要不是高飞及时赶到,估计沈总早就香消玉损了。
也正是在那个晚上,苏北山死在了黄河岸边,说起来秦紫阳还是沈银冰的杀父仇人。
至于后来,秦紫阳更是破坏了沈银冰和高飞的好事,做了个很不厚道的第三者。
所以呢,不管是沈银冰,还是颜红,对秦紫阳都没有好印象。
当初沈银冰在平北大涌山陷害叶心伤,秦紫阳起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虽说俩人都曾经相互伤害过,但总的来说,秦紫阳要愧对于沈银冰。
她这次来见沈银冰,沈总能够见她,就已经算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
但这并不妨碍颜红暗中讥讽她,讥讽她凭什么在沈银冰面前装酷?
秦紫阳没有反驳颜红的暗讽,稍微沉默片刻后站起身,竟然弯腰对沈银冰鞠了一躬:“沈总,我为以往所做的那些事,郑重向你道歉。”
坐在沙发上的沈银冰,身子微微一侧,表示不会接受她的歉意,淡淡的说:“如果道歉能改变既定的结果,那么我也希望能对叶心伤道歉。”
沈银冰这样说,就承认她是故意陷害叶心伤,知道她自己做错了。
听沈银冰提到叶心伤后,秦紫阳的嘴角猛地抽了下,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缓缓坐了下去。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沈银冰说道:“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上次有人委托我去平北大涌山照顾二婶时,我的确把它当做了报复你的最佳机会,只是我没想到,最终受害的会是二婶,对此我深表遗憾。”
铁屠语气阴森的道:“一个遗憾就算完了吗?你可知道二婶对于心伤有多重要?”
沈银冰脸色一寒,冷冷的说:“我当然知道二婶对叶心伤有多重要,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某人的不择手段,而让人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铁屠,你可以指责我,但我想请你想一想,当我被人绑架吊在高高的天台山那晚,父亲死去时,你为什么没有站出来,为我主持公道呢?”
铁屠本来就不善言辞,而人家沈银冰也没说错:秦紫阳既然能绑架我,逼死我爸,那就不能怪我去报复她!
登时,铁屠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哥,不要再说了,是我有错在先,我对不起沈总,也对不起心伤。”
秦紫阳狠狠咬了下嘴唇,改变了话题:“沈总,我这次来见你,不是为了这些事来的。”
沈银冰转动着咖啡杯,垂着眼帘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秦紫阳刚要说话,接待室的门开了,一个光头,脖子上有刺青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刚看到这个人时,秦紫阳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叶心伤,但这个人的相貌,甚至有些木呐的眼神,却告诉她这绝不是她的心上人,只是身材有些相似罢了。
在光头走进来后,沈银冰死死盯着秦紫阳的面部表情,在看到她眼里流出失望后,笑道:“秦总,这是我男朋友商平北。平北,这位是秦总秦紫阳。”
同样,在秦紫阳恍惚间以为商平北就是叶心伤时,铁屠的心也砰地跳了下。
和叶心伤搭档那么多年,铁屠当然很熟悉叶心伤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看到商平北的走路的姿势后,才否定了心中的怀疑。
就像天下没有一片相同的树叶那样,每个人走路的姿势,因为骨骼不同、身体所受外界伤害、以及生性习惯等原因,都有自己的独特特征。
铁屠了解叶心伤,所以仅仅从光头的走路姿势上,就断定他不是叶心伤了。
他哪儿知道,为了改掉以往的走路姿势,叶心伤愣是狠心把左脚小指斩了去!
小指体积不大,好像也没啥大用处,但失去小指后,人在行走时,身体的重量势必会压在本该小指承担的其它脚趾上,因材也就就在自然行动中,改变了原先的走路姿势。
说白了,就是安了假脚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四肢健全是走路一样呢?
“秦总好。”
叶心伤看了眼秦紫阳,声音沙哑的问了个好,就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开始玩手机。
听到叶心伤说话的声音后,秦紫阳俩人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当然了,也有怀疑,秦紫阳饶有兴趣的说道:“沈总的男朋友?呵呵,没想到沈总有了新的男朋友了。”
沈银冰不置可否的样子:“沈总既然能有铁先生这样的保镖,我有个男朋友又有什么稀奇的?”
沈银冰这样说的含义,唯有她和叶心伤明白,秦紫阳却以为只是一句讽刺,摇了摇头后端起了茶杯。
等她喝了口茶后,沈银冰才问道:“秦总现在也改做生意了?”
秦紫阳回答:“刚尝试着要做,为此还在京华大学苦读了两个月的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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