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过来。
头枕在稻草上,手肘碰到的是冰冷的岩石,显然这是在一个山洞里。
然后我看到了一双期待焦急的眼睛。
是那个小女孩,她看见我醒来,却忽然笑了,笑得好像阳光洒在我身上一样,我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很显然,是她救了我。当我那天晚上走火入魔,玉明剑法被破后,是她把我拖到了这个山洞。
我开始审视自己的伤势。我并没有吃惊现在的状态。
可以说我现在已经散功了。
玉明剑法到底是传说中的三大宝典,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也极难驾驭,稍一不小心就会崩溃。
也许我是天生不适合修行玉明剑法的吧,费尽千辛万苦修行到第三境界,现在丹田却毫无任何真气,荡然无存了。
精明如师父也可能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我刚出谷不久,就丧失了武功了吧。
想到师父,我又不禁一阵心痛,垂头看了项间的坠链。
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算不算上天嫉才呢?我苦笑。
小女孩端了一碗水给我,我见那碗口已经崩坏,灰色的瓷质已经开始剥落。她小心翼翼的递给我,然后却忽然退了回去,好像是怕了我一样。
我喝着水,不知这是什么水,有一股苦涩的沙泥的味道,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我最需要的。
也许事情的起因都是那个小女孩吧,也许是对她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导致心魔来袭,最终让我散功。
但是我不能否认,我的心灵在师父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暗伤。
这才是事情的本因。
这样说来,也不能算她的错了。
其实她可以不必再害怕我了,我已经没必要再杀她了。
因为就算杀了,也于事无补了。
更何况,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说也更本杀不了她。
现在,我开始担心扬州的那两个人,也许他们从此更本不会听从我的吩咐了。
虽然师父没有收他们为弟子,但是他们也练到“一奎红玉”的境界了。
这样的境界,可以排进当今武林的前十了,而现在的我,只能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更准确的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所以现在,他们甚至完全可以把我杀了,抢夺我从玉明谷带出的物品。
事实上,他们能修炼成“一奎红玉”是师父预料到的。
“一奎红玉”有一个典故,传闻红玉是天下情人间的至宝,这虽然只是个传闻,但是却带动了一种染玉的行业。曾经有一段时间,男子送女子情物,都要附带一块用胭脂染的白玉。
寄卿红玉,表君寸心。
这“一奎红玉”便是需要以情修行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是情,明情事,入情理,直到脱离了七情之网,全然超脱红尘俗念,才能再次突破达到第三层玉明剑法“白璧微瑕”。
那扬州的两人是一男一女,他们青梅竹马,武学天资又本是比我还要高,再借助男女之情,把玉明剑法练到了“一奎红玉”是水到渠成。
不过,他们达到第二境界也只是最近一年的事情,师父把他们派给我,本是让我身边有可以支配的人。
现在,我自然无法支配他们。
而且我能感觉他们是恨师父和我的,因为师父的偏心,这点从他们不经意露出的眼神就可以知道。
若是他们加入我的敌对,我开始怀疑能否完成师父的愿望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头痛了。
算了,先搁在一边吧。
而后我站起身,腹脏中还有一阵阵的疼痛,经脉因为真气全部流逸有一种空虚感。我看着小女孩,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她有些胆怯的看着我,就这么双目注视了半天,我终于对她说道:“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我便叫你明儿吧”
我决定收养这个小女孩,或许万物都可以用一个“缘”字有缘。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眼睛有师父的影子,这让我无法拒绝。
小女孩拼命的点头,好像异常激动,她已经从话中得知我要收留她了吧。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很大声的哭,不知原因的哭。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对她好过吧,我猜测。于是我更感谢师父了,若不是师父让我体会到人间的亲情,恐怕我现在不会比她好。
她哭的很凶,终于停了,然后抬起头,有些怯怯的看着我,口中忽然喊出“父亲。”
我大震而又有些尴尬,她居然……居然叫我“父亲”。这并不是我震惊自己看起来有多老,我还未满三十,我震惊是源于她对我的信任。
她居然把我当成她的父亲了,不知在什么时候,可能在她心底就把我当成父亲了吧。
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就象狂风中即将衰败的花朵,既然她那么信任我的话,那就让我当一阵子她的“父亲”,给她一点保护吧,顺便给她一些温暖。
虽然我现在全然没有了真气,但是我还有师父留给我的一大堆财产。
只是在扬州最著名的三大钱庄,我就有数千万的财产,更何况还有师父在海南的地产。
明儿,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的。
“父亲……她又喊了出来,声音却轻的多,而且犹豫的多,怯生生的看着我,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看着我的反应。
我微微一笑,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象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搂着这个瘦小的身躯。
小女孩知道我没有反对,她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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