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权煜皇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她不相信。
别人说的,传闻中的,她都不相信。
她只相信她自己用眼睛看到的。
这是个连你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作假的世道,别人口中的,那就更不能去相信了。
至少她拿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她做出的判断。
总好过……道听途说。
权煜皇是个刽子手,这是不管她相不相信,都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即使权煜皇是为了保护绝大多数的人,而去杀了极少数的人。他所做的事情,也是杀人。这是任何的理由,都不能帮权煜皇洗白的。她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帮这阴狠玩意儿洗白什么。
杀人就是杀人,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去解释这种行为的。
但有些杀人,就是被法律所允许的。
不然,也不会有死刑了不是么?
但冷血无情?
她清楚的记得在选修哲学课上的时候,第一堂课,老师就告诉她,凡是都不能一概而论。要就事论事,要分情况。
要辩论。不然就是不全面的,是片面的。
对某些人而言,权煜皇是冷血无情。但对另外一部人而言,权煜皇他就不是冷血无情。
有时候她觉得姓权的坏透了,恨绝了。有时候,她又会觉得姓权的,其实并没有传闻中形容的那么不堪。
矛盾?
人本来就是一种极致矛盾的生物了。
“哎……”
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儿。
安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的伸手,将爪子搭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提前说好。抱着我可以,但你要是在我怀里哭了,权五爷,我会笑话你一辈子。然后还会把这事儿发布到网络上,让你晚节不保。”
她胸口前的脑袋,就一个脑袋,那都透着复杂。
“安小妖,你安慰人的方式,真清奇。”
“……毕竟我一毕业就干了律师,你理解一下。”
律师么,从来就不是安慰人的。那是提出解决事情方式的,并且去实施的。要一个律师安慰人?
那她当初干脆别念法学系,还当什么律师什么检察官啊,她直接改念心理学当个心理咨询师岂不是更好?!
“安小妖,你再开口说半个字儿,五爷就睡了你!”
“……权煜皇,你才是别闹了。我刚才都已经打算对你投怀送抱了,也主动勾引你了。你这个威胁,对我而言,真没啥威胁的力道。不过……我必须要重申一遍,我刚才没说话!”
“你心里都快憋疯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伤在哪儿了。我好注意点别碰着你的伤口。”
要不然权五爷伤口破开,又血流成河,这罪过忒大了点儿,她承受不起。
“后背。”
“严重么?”
“死不了。”
“我看看。”
“安小妖,你他妈别动别说话,就让五爷安静的抱着你睡一觉成不成?!”
男人的语气,透着两分的怒气,三分的不爽,以及五分的……无可奈何?
安宁也不太确定了。因为嘴上虽然在暴躁的吼着她,可权煜皇还是转过身,将脊背露给了她。
她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伸手将权五爷身上的衣服撩开——
“嘶!”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已经告诉了自己,这样浓重的血腥味,他的伤势肯定不会轻。可真的看到男人脊背上的伤痕,安宁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葱葱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男人脊背伤口的周围,安宁问的温柔,“疼么?”
“废话。”权五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疼你还不好好趴着?非要抱着我?”她话锋一转,哪里还有半点的温柔,“你权五爷坚强,不怕疼。可我还怕蹭破了你的伤口,大姐心疼你来责备我呢!”
权煜皇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小脸儿上的怒气,“心疼了?”
“我呸——”安宁真想给这男人俩大嘴巴子,“鬼才心疼你了。我是怕我受到牵连!”
他家大姐有多心疼他,他自个儿不清楚么?
权煜皇就不能少做点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啊?
如果让大姐知道了,权煜皇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还非要抱着她睡。结果因为抱着她睡,让他的伤口破开什么的,她在权家大姐的面前,还能活?
权煜皇唇边的笑意,慢慢的深邃起来,“大姐不可能知道。”
知道他受伤,大姐嘴上不说,心里会心疼死。
而他,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他家大姐心疼。
“大姐不知道,那蒙古大夫就不会说点什么了?”安宁板着脸,“趴着睡!”
顿了顿,她又慢条斯理的补充,“我抱着你。”
这小狼崽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由不得权五爷不多想。
他高高的挑起眉头,锋利的目光在她小脸儿上来来回回的打转儿。
一个人态度的改变,怎么可能如此巨大?
安宁现在已经可以稍微的猜透一点权五爷的心思了,她伸手轻轻一拍男人的肩胛骨,示意他乖乖趴着别再折腾他自己的伤口了。
“可能是因为……我越过心里最后一道坎了?”撇撇嘴,安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样的态度改变,因为连她自己也很迷茫的,“已经接受了要把自己给你找个事实,我也坐上了你权五爷的这条大船。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跟你都已经是祸福旦夕,荣辱共生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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