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雪来的比往年迟一些。
夏阮起身穿着厚厚的衣裳,觉得浑身透不过气来。
最近她觉得身子越来越笨重,偶尔在安静的夜里,似乎还能听到肚子里的孩子的心跳声。
她将这些话告诉杜若,却惹得杜若笑了起来。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她本来压抑的日子,也不再那么苦闷。
这段日子,她偶尔会给林姨太太请安,更多的时间会教萧原喜念书写字。
萧原喜很聪明,夏阮说过一遍的东西,她基本上都会记得住。
偶尔她问的问题,夏阮一时还有些回答不上来,萧原喜的机智让夏阮越看越喜欢。
她从萧原喜的嘴里得知,林姨太太的确有想让玄英给萧九做姨娘的想法。若是她执意坚持不同意,林姨太太便让玄英给萧九做个普通的通房便好,只是奇怪的是,这几日林姨太太从未和她亲自提起这个事情。
宅子里的事情,林姨太太似乎知道的很少,萧原安的事情对林姨太太的伤害似乎太大了,这几年来她根本没从那件事情的阴影里走出来。
而且,夏阮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每次林姨太太在看到萧原喜的时候,总会露出厌恶的神色。
萧原喜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在看到林姨太太的露出厌恶的眼光的时候,她会下意识避开,而不去多看林姨太太的目光。她会在夏阮面前欢笑,也从不会给夏阮说她自己的心里事情,只有回到自己住的小院的时候,才会一直发怔。
夏阮怕这个孩子歪了心思,很多时候也会开导她。
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萧原喜的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她不过只是一个指路人。
夏阮抬起头看着在一边练字的萧原喜,她握住狼毫笔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夏阮便对杜兰道:“杜兰,你去加多些炭火。”
杜兰顺着夏阮的目光看过去,便笑着应了。
萧原喜搓了搓小手,又继续在宣纸上写了起来,她认真的样子落在夏阮的眼里,让夏阮眼里多了不少的怜惜。
这个孩子做什么都十分的努力,想要学好学精通,就如同她当初的刺绣一样,在不少绣娘看了之后,都会对她手下的东西赞叹不绝。甚至有人不相信是一个小孩子绣出来的东西,因为那些图样十分的复杂,而且绣工又异常的优秀。
“夫人,奴婢送药来了。”杜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夏阮对着屋外道:“进来吧。”
杜若推开门,然后抖了抖衣裳上的雪花,才掩上门。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将汤药送过来了?”夏阮看见屋外的天色,觉得此时用药似乎比从前早了一些。
杜若忍不住笑道:“夫人早些用药,今夜也可早些歇息,刚才重黎从京城传来话说,侯爷明日会来庄子上。”
夏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她这几日忙着宅子里的事情,都快忘记了去关心丈夫何时会到庄子上了。反而是重黎,一边要帮她打听事情,一边又要忙着从京城从萧九的手中拿东西,送到她的手上来。
她让重黎去打听萧意雪的事情,也随便打听了一下林家的事情,她前世不知道的事情,今生都必须提早知道。
杜若说完,从药罐里将药倒在碗里,又试了试药,才送到夏阮的身边。
最近,不止夏阮的药是杜若亲自料理,连萧意雪的药,也是杜若亲自送过去看萧意雪服下。
给萧意雪院子里的茶叶减了不少,而且,杜若和杜明还发现,萧意雪的汤药被人稀释过了。本来一碗汤药,等于萧意雪其实等于就只喝下了三分之一不到,加上萧意雪又经常在吃药前和吃药后半个时辰内服用浓茶,这药性变更淡了。所以,萧意雪这些汤药,吃了等于没吃,她的病情也才会越来越严重了。
杜明是男子,自然不方便亲自伺候萧意雪这些事情,便有杜若代劳了。
起初,玄英对杜若还有些抗拒。
但是萧意雪在看到被摔坏的一角的九霄环佩后,心里对夏阮多少有些愧疚。而且杜若的一举一动也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才会亲自送药,又每天叮嘱她让她少用茶,所以萧意雪便也没有婉拒夏阮的好意。
夏阮在庄子上的日子,萧意雪的病情也略微有些好转。
所以,夏阮更坚信萧意雪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
林姨太太还沉溺在昔日的悲痛之中,所以很多事情也会被瞒住。无论是从前的春儿还是现在的玄英,她们在人前都会将事情做的十分完美,以为她们是个为小姐着想的丫头。尤其是玄英,据说萧意雪病起来发狂的时候,她曾经咬到了她的肩头。
可是玄英硬是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若不是因为她给萧意雪端洗脚水将手里的铜盆摔落在地,周围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件事情。
萧意雪看到玄英溃烂的伤口,当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件事情,除了萧意雪,便是林姨太太知道了。
玄英说,不要告诉侯爷,怕侯爷担心。
夏阮从厨娘的口里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不得不玄英的心细。
林姨太太和萧意雪从来不会怀疑玄英的忠心,所以就算玄英做了小动作,她们也是不会发现的。玄英这件事情做的十分完美,她的伤口再怎么严重,也不至于会溃烂成那样。玄英不让萧意雪告诉萧九,是因为细心的萧九和她一样,一定会发现里面的疑点。
这些年来,丈夫身上的责任有多重,她自然是知道的。
想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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