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夕点点头,“应该是可以了,我这就就扒开瞧瞧!”
秦斫看了元夕一眼,嘴角挂笑,这小子,还是要比他师父强些的。
没由来地想起了云溪镇的那位兰花姑娘,秦斫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虽然四师弟看起来对前长公主有些不耐烦,可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却知道,这位从未动过情的老四,只怕是也起了某种心思了。
“秦师伯,方才您抓鱼的方法我还是没太想明白,一会儿您能不能再给我说上一遍啊?”
同元夕一起将火堆向一旁移了移,正在用一根木棍扒拉土的成是非随口说道。
秦斫收回思绪,笑了笑说道:“说不如做,要不待会儿你跳入河中,我将你钓出来,你就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了。”
成是非吐了吐舌头,冲着元夕做了个鬼脸,笑嘻嘻说道:“那就算了,反正您这等功夫,我这辈子是学不会的了,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土被挖得差不多了,坑内出现两个烧得干裂的泥蛋,元夕也不怕烫,从坑中迅速抱出来一个,将之放在地上,对成是非说道:“小非,大师伯可不是要教我们钓鱼的方法,他这手功夫其实是对内力的巧妙运用,你想想看,抓一条鱼能需要多大的内力?可若是将鱼这般‘钓’上来,那就需要通过师伯手中的那根马鞭,将内劲运用到水中,且恰好在鱼身底下爆发,将之震出水面,却又不伤鱼分毫,这就需要对内力的控制极其精准,再说将鱼卷住,其实你若是练得多了,这手甩鞭取物倒是可以做得到的。”
“不错!”
秦斫赞许地点点头,“元夕,你能做到么?”
元夕想了想,“应该不行,不过大师伯若是愿意将马鞭借我的话,待会儿我可以试试去。”
“好说,好说!”
“那我也试试去!”
成是非面露跃跃欲试之色,随后又抓了抓头接着说道,“不过,元大哥,你说起来容易,可我觉得好难,这内力怎么就能通过马鞭到水中了呢?怎么就能恰好将鱼震出水来了呢?”
元夕笑了笑,“你当功夫是天生的呐,什么都不要练的嘛,有些人是想练而不得其法,我们有大师伯在这,你怕个什么!”
说完将手按在一颗泥蛋之上,五指张开,掌心微微一按。
泥蛋还是那颗泥蛋,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
成是非愣了一下,问道:“元大哥,你是不是嫌热?还是用木棍儿来敲吧!”
元夕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另外一颗泥蛋,突然将之抛向远处,顺手抄起放在秦斫身旁的马鞭,纵身一跃。
“元大哥,你……”
元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成是非一跳,他目光追随元夕而去,只见元夕一扬手中马鞭,鞭梢抽在泥蛋之上,一声轻响过后,泥土四溅,一个黄绿色的球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手上动作未停,元夕再一挥鞭,将那个坠落的叶包鸡卷住,向回一拉,将之甩向吕关雎。
“关关,用风卷残云一式。”
吕关雎已将野兔分好放在洗净的石板上,见元夕将鸡甩向了她,便拍地而起,双手舞动,一记风卷残云使出,恰好将这只鸡卷在身前。
面露喜色,吕关雎兴奋道:“元大哥,我做到了!”
“再使云卷云舒一式!”
元夕走了过来,将马鞭放回原地。
“然后呢?”
一招云卷云舒过后,包裹山鸡的叶子已被吕关雎送到身后,就只剩下一只光溜溜的鸡在吕关雎身前转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的吕关雎忙问道。
“然后我们开吃!”
元夕说完,伸手在吕关雎身前抓住那只热气腾腾,飘香四溢的山鸡,将之放在石板之上。
“好漂亮的流云手!”
秦斫冲着吕关雎夸赞了一句,随后看向先前被元夕轻拍过的泥蛋,微微颔首。
不愧是师弟看中的人,果然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吃只鸡也让你们弄出这么多花样来,明明用棍子敲几下的事儿,非得秀一下自己的本事么?那我是不是也得露一手才有肉吃啊,正好另外一只……”
话未说完,成是非便跳了起来,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元大哥,你是施展了什么法术么?这裹鸡的泥呢?”
“那不在那呢么?”
元夕冲着鸡下面的碎泥块儿努了努嘴。
“不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我明明看你只是摸了一下而已!”
“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况且,我可不只是摸了一下。”
元夕笑了笑,“好了,快吃吧!”
从吕关雎手中接过一只野兔腿,秦斫放下手中的木勺,拿起酒壶笑道:“人生多有不如意之事,能欢乐时且欢乐,酒浓肉香,今日我也恣意放纵一次,与你们三位小朋友喝个够!”
若是陈芳早在这,定然会感到惊奇,因为在他印象中,他的这位大师兄,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这么多次了。
喝酒,吃肉,聊天。
吕关雎觉得这位秦师伯说得对,人不能总活在悲伤之中。
可她的心,依然有些惆怅。
将来的她,真的能陪元大哥走那么长的路么?
酒有很多魔力,但它最令人着迷的魔力,就是遗忘。
壶酒在手,吕关雎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元夕与成是非在那眉飞色舞,给秦斫讲述着元夕在平南城经历的种种事迹。
可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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