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门人在龙王庙落脚。
碧尘和卿儿把解药送了去。
此时,天还未亮。
出了庙门口,卿儿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送你回去。”
“你担心铁堡会派人来刺杀我?”
“他们不会。”
“为什么?”
“今晚他们输得好惨。”
“与你为敌的人都只有输这一条路!”
“也未必,”他说,“我曾经也输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她幽幽叹了口气。
“任何人都输过,”他继续道,“不然,他就不会成功。”
她又叹了口气。
“干嘛老在叹气?”他问。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相信闵子龙的话?”
“因为我相信他。”
这个解释不能算很合理,但对于在江湖中的铁血男儿来说,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她笑了笑。
走了一段路,她忽然问:“你为什么要与铁堡作对?”
“你呢?”
她叹了口气道:“你想听故事么——关于铁堡的故事。”
“我在听!”
“在如今铁堡的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很美丽的庄园。园里的人们在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但是有一天,他们不明不白的就中了毒。当天夜里,就有一伙人闯进庄园里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抢劫。临走,为了毁灭罪证,那伙强盗还放了一把火,把那片乐土烧成了一片废墟。有人好奇前去查探,结果多是见鬼身亡,后来就极少有人去追究这桩怪诞的事情了。过了五年,墨家就在那个地方建起了铁堡。”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说,以前那个庄园的地下有一个银库,墨家就是冲着那个银库而烧园占地建起铁堡的?”
“铁堡地下真的有银库吗?”
“兴许有吧,不然,墨家也不会挖空心思去zhan有那块地皮建起他们的铁堡了。”
碧尘叹了口气。
“我爹说:他本来是那个庄园里的仆人,在他主人蒙难的前两天,他因回乡料理我娘亲的后事而侥幸逃过大难。后来,他知道庄园遇劫,就发誓查明真相,为主人报仇。于是,他带着我们兄妹俩隐居山林,悉心教我们练武,以备有朝一日揭穿墨家的阴谋,公知于武林!”
“你爹真是恩怨分明,忠心报主呀!”他赞叹。
“是呀,我爹说:那庄园里的人待他很好,他哪能不报恩呀?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查探庄园蒙难的事。”
他又叹了口气。
她又道:“近半月来,墨家开始挖地探宝,我爹就带着我们兄妹俩出面干预了。他说:‘虽然我们势单力孤,但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让墨家找到地下银库’。”
“就这样,你们与墨家为敌吗?”
“是的。”
碧尘又叹了口气。
“你干嘛老在叹气?”
“我很感慨。”
卿儿也叹了口气——她居然亦叹气!
镇甸已在晨光中苏醒了。
好一轮红日,好一天朝霞。
碧尘将卿儿送回到那间僻静的客栈。
竹老头已经探友回来,虽然显得风尘仆仆,但精神依然很好。
碧尘就在店门口见到了竹家父子。
竹老头并无细细询问卿儿的事情——或者,他已经可以猜想到。
他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碧尘,还不住地点头,仿佛满怀喜悦,又好像面前的小伙子就是他梦寐求之的乘龙快婿。那种高兴,不亚于女儿获救!
碧尘的头依旧戴着斗笠——笠檐遮住他的脸,身上依旧是一袭难以辨其颜色的旧衣——衣上有泥巴,腰间依旧别着一根竹杖——那是他的“剑”。
竹老头高深莫测地笑道:“这很好!”
碧尘善意地笑笑。
“请进店中一叙。”竹老头邀请道。
四人找了张方桌坐好。
店小二沏上香茶,放上早点。
竹老头问:“少侠高姓大名?”
“我叫碧尘!”
“你姓碧?”竹老头仍在问。
“嗯!”碧尘一点头,警惕起来。
竹老头叹了口气道:“真想不到,一个人连自己的真名实姓都不敢承认,还充什么英雄好汉,还对得住死去的故人吗?”他年纪老迈,但颇易激动。
“此话怎讲?”碧尘问。
“我说你藏头缩尾,胆小如鼠。”
“藏头缩尾只因环境所迫;胆小如鼠却未见得不是英雄所为。”
竹老头冷笑道:“哼,‘碧尘’只是你的名,你不姓‘碧’——尽管有‘碧’姓。”
“我不懂。”
“别装蒜了。”竹老头忽然压低声音问,“你可知道‘万里春’?”
“是种酒!”
“不错,”竹老头道,“你可知道‘岳来春’?”
“是种酒!”
“不错,”竹老头道,“你可知道‘竹叶春’?”
“也是种酒!”
“不错,”竹老头道,“也代表三个人。”
“是不是当年名誉中原的‘三春齐长醉,见酒不思愁’?”
“不错。”竹老头呷了口茶道,“想当年,这三个人在江湖中亦算有点名堂,但近七八年来,就没有他们的踪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们各散东西,下落不明。那混出来的名堂才会消声匿迹。”
“真是可惜。”
“是有点可惜。”竹老头道,“你认识酒和尚,是不是?”
“是的。”
“他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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