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自从师傅的净室出来,就径直回到自己的房中。
她给窗台上的山茶花浇了水,就坐在窗前,望着遥远深邃的夜空。
往常,她给山茶花浇水,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又喜悦又忧郁。还哼着曾经与武小石一同唱过的童谣,在轻飘飘的感觉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与失落,不知是喜还是忧,总之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又那么强烈。
在看着山茶花时,她心中又会有一种希冀之感。有时这种感觉很明显,但有时连她自己也不知在期望什么,那么在胡思乱想之时,往往又是无眠之夜。
但听了查玮的话,认为种种假设都有可能,从而认为他们见面的机会实在太渺茫后,她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朦胧情感才渐渐在淡化。
因而今晚她跟往常一样浇花,虽然是相同的举动,但她的心情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只感到很踏实很坦然,令她感到很轻松,心情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而造成的压力。
她感到自己已经从苦闷中解脱出来,可以把那份情感藏在美好回忆中的深处,最深处!
她仿佛卸落了一付重担,打心里感到高兴,尤其她决定度入空门后,更是如此。
因此她这一夜睡得很好。
她醒来的时候,天刚露出鱼肚白色,梳洗完毕,她就取剑走出房门。
她感到自己必须好好练一下剑法。
她来到大院子里,见五师姐沙琴正与二师姐杨然秀练剑,也就没有打搅她们,自个儿在一角拉开架式练起剑法来。
她以她的躯体她的灵魂都投入到练剑这一事儿中,因而她感到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不知不觉,她已经以最规则的姿态最规则的步法将一套剑法完完整整练完了。
“哈,七师妹,你练得挺好啊!”查玮不知何时来到院中,正拍掌赞她。
小白神采奕奕地走到查玮跟前,对她嫣然一笑道:“四师姐,来,与我拆几招!”
“手下留情哇!”
无过师太也起得很早。她只是在室内活动一下筋骨,便坐在禅床上调息运气,修练内功。
练了近两个时辰,她才走出净室,来到徒弟练武的大院子中。
院子中有她的六个徒弟,只有童展秀因为练轻功,大清早便跑出庵外,在绕山飞驰。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刮风下雨,都不会改变。因此她的轻功才在众徒弟之首。
大家见师傅来到,都纷纷问早。
无过师太摆摆手,让大家继续练武。
她只找到小白,对她道:“徒儿,为师全套剑法的招式,你已经学完了,你自己要勤加修练,才能将其中奥妙渐渐领悟,同时多找几位师姐对一下剑,望能在不断格斗中熟练运用。”
“知道了,师傅!”小白快活地答应。
之后,无过又让她练了一趟剑法,将她认为不懂的招式再讲解演练一次,同时指出她剑法薄弱之处,要她多加注意。
无过说:不论什么剑法,或多或少,或明或暗都会有破绽,关键在于临敌应战时要扬长避短,守己之缺,击敌之弊,达到克敌制胜或者强身健体的效果。
此时,日头已经很高了,空气也渐渐闷热起来。
大家停止练武,正要到食堂用早点,忽见童展秀急急忙忙走入来。
“师傅,发生了一件大事。”童展秀道,“今早,牵牛道长给一个用剑的蓝衣青年打败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大家都知道牵牛道长的武功在江湖中是屈指可数的。
无过师太皱一皱眉:“有这等事情?”
“而且,”她继续道,“牵牛道长输了就不许他到萧家飞凤庄助拳。”
无过师太问:“他与那青年在此武前有这个约定?”
“就是!结果牵牛道长他老人家输了。”
无过师太沉默着。众徒弟在一旁小声议论。
童展秀又道:“这蓝衫青年打败牵牛道长后,又到报国寺找摘星大师。结果摘星大师没有打就服输了,答应青年他不去萧家助拳。”
无过师太的脸色变得好阴沉,她轻轻摇摇头道:“看来为师与牵牛、摘星的遭遇也会一样……”
童展秀其实也猜着八九分,从她知道这两件事起,就联想到萧家的来信。她一直在想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但她无论怎样想也想不透那青年与牵牛、摘星比武的动机。
“他既没有杀人,也不盛气凌人,而将牵牛打败又是那么彬彬有礼。摘星大师比牵牛道长的武功要高,他为什么不战服输?”她在想,却想不通也想不透。
这时,无过师太对大家道:“为师想,这青年一定会找为师比武,他可以打败牵牛道长,也可以打败我。”她的神情有些沮丧,“想不到到了晚年,还要输在一个后生手中……”她在想,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不符合出家人的宗旨,“名利对于我们来说又怎比得上我心有佛?”一想到这,她就不自觉地露一丝坦然的微笑。
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就是她做人的宗旨。
“师傅,您打算怎么办?”童展秀看见师傅脸上挂有微笑,以为她已经想到了应敌的办法,就问。
“见机行事!”无过意味深长地说,凭着她久阅江湖的处世经验,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青年叫什么名字?”
“司城逍遥。”
司城已经来到白云庵的山门前。他脸上依然挂着善意的讨人喜欢的微笑。
今天早上,他虽然做了两件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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