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我照耀着你们,
战斗开始时,我奋勇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我周围倒着,我的战友的尸体,可是我们得到了胜利。
我们得到了胜利,可是周围倒着,我的战友的尸体。
在欢呼胜利的凯歌里,响着追悼会严肃的歌声。
但我们没有时间欢乐,也没有时间哀悼。
喇叭重新吹起,又开始新的战斗。
我是剑,我是火焰。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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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56年还有一件对后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革命民主主义战士、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海涅在巴黎逝世。
最后的古典浪漫主义诗人的去世,也标明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1856年2月17日,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一直非常喜欢海涅作品的伊丽莎白公主,以及中国女子伊丽莎,都是海涅的狂热崇拜者。少女丽莎曾经稚嫩的仿照海涅的风格,写了许多多愁善感的小诗;后来的伊丽莎也曾经写过不多的几首诗,但在索菲太后将伊丽莎白叙述离乡之情的诗句当成她对夫家不满的证据,以此来指责儿媳妇之后,伊丽莎白便放弃了将感受写在纸上的想法。伊丽莎白的书面语如今有很大进步,可以自己看报纸书籍,甚至还能独立看政务公文,但是写作这种事情,绝对是需要天分的一项活动。不管是伊丽莎白还是伊丽莎,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然则这不妨碍伊丽莎白皇后热爱海涅。
对其作品的喜爱,以及对这位思维敏锐的天才的喜爱,使得伊丽莎白血液中敏感的细胞获得了一个欣喜的宣泄之处。早在处于孩子和少女之间的过渡期的丽莎·冯·波森霍芬时代,茜茜就对那些优雅又充满感情的文字着了迷,并且从那时起,丽莎就坚信,自己同海涅乃是极为相似的同类人。
这种认同、这种对犹太裔公然表现出的友好,获得了革命民主主义者的爱戴,以及犹太裔族群的好感。
海涅去世的消息,是勒菲·安斯巴哈从巴黎带回来的。2月是皇后临产之前的最后一个月,没有人想去向皇后汇报,她最喜欢、最崇拜的诗人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人们忙着照料小公主和处理太后与皇后之间的矛盾,也没有人想起来告诉皇后。
于是,在勒菲从巴黎度过一个短暂而荒淫的假期回到伊舍尔之后,伊丽莎白才终于听到这个消息。
“啊……”伊丽莎白惊叹一声,停下手中的画笔。她不记得海涅是哪一年去世的,身为来自一百多年以后的人类并不表示就什么都能清楚记得。一直以来,她就很想能够有机会亲自拜访这位已经瘫痪在床的伟大诗人,奥地利皇后的身份几乎可以让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苦于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拖累,迟迟不能成行。
然而……竟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伊丽莎白十分惆怅,“真可惜……最后他没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很多天才最终都死于非命,并且无法在他出生的国家死去。”
“皇后悲天悯人,实在是奥地利之福。”勒菲适时的小拍马屁。勒菲从不掩饰他爱财的本性,对于本世纪初在欧洲兴起的犹太财团,他曾经表示过非常钦佩犹太人高超的理财能力,并赞美犹太人趋利的天性。安斯巴哈家族跟法国的犹太人银行关系很好,这也使得他对海因里希?郎古常常露出谄媚的神色。
伊丽莎白瞧他一眼,忍不住笑:“虽然我知道你一向都是胡说八道,不过竟是受用的很呢。来,跟我说说巴黎都流行什么,有什么好玩的,还有——”皇后打趣的拖长声调:“你又祸害了几个小姑娘?”
勒菲自然知道年轻的皇后还是孩子心性,受伤之后失去了很多外出的机会,整天闷在房间里面,无聊极了。
皇后经常拿勒菲·安斯巴哈的感情问题来开玩笑,身为浪漫法兰西的民族特性的典型实践者,勒菲在每个逗留的地方都留下了一连串纠缠不清的感情故事。
勒菲一点儿也不脸红:“那怎么能说是祸害呢?我认识的女士都是又高贵又美丽的大家闺秀,她们喜欢我,那是因为我人长得帅,没办法。”做出自认为很帅的姿势,惹得皇后身边的小女侍吃吃的笑了出声。
伊丽莎白注意到勒菲多看了几眼这两个新面孔女侍,忙道:“别打她们的主意,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伶俐又听话的女孩子,别都给我骗走了。”
小女侍们又笑,青春逼人的脸孔熠熠发亮。这都是素来跟皇后亲近,并在第一时间向皇后效忠的贵族家庭选上来的内廷女侍,都非常的年轻。皇后伊丽莎白此时也不过刚十八岁半,女侍们比皇后还小一两岁,索菲太后一直都觉得这几个孩子无法照顾皇后,而皇后不知不觉成了这些女孩子们的保护人。
奥地利宫廷遵照西班牙宫廷礼仪,向来的习惯是选择年长、已婚的贵族妇女担任内廷女官的职务,而伊丽莎白则喜欢英国的宫廷习俗,大多选择未婚的贵族少女为内廷女官。她信赖的贝莱加尔德夫人也认为,皇后身边有年纪相仿的女性陪伴,会更有利于皇后的心理健康。
“路易·拿破仑最近对国内事务又产生了兴趣。”勒菲的政治立场已经越来越倾向皇后——很显然不是倾向于奥地利。“战争给他带来的兴奋已经过去了,继登基之后他就下令改造巴黎,然后开始在全国推行工业化,嗯……我不太知道具体是怎么弄得,我只知道,自他登基以来,巴黎的商店里面就出现了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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