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的奥地利,仍然是个农业国家,由于前一年的歉收,出现了大规模的饥荒、失业、贫困,又加之匈牙利的独立运动、克里米亚紧张的战争局势,可以说形势非常严峻;但是年轻的皇帝不是很明白这些的纸面上的数字的真实意义;而伊丽莎则生活在富庶的巴伐利亚,也不明白奥地利的目前形势。
1854年3月初,维特斯巴赫家族同哈布斯堡家族签署了婚约。巴伐利亚公爵马克思在婚约中答应为他的“女儿殿下”提供5万古尔登的嫁妆礼金,这笔钱将于婚礼之前,在慕尼黑转交给皇帝陛下指定的全权代表。此外,还将为伊丽莎白配备一切所需的珠宝、服装、首饰和与其身份相应的金银物件。皇帝则答应提供10万古尔登的迎婚礼金,并且将在婚后赠送新娘12000块杜卡特金币,作为奥地利皇室传统的“清晨赠礼”。
皇后在婚后——包括可能的寡居时期——每年获得10万古尔登的年金(apanaqe),这个数目是索菲皇太后的两倍。
紧接着,又在慕尼黑举行了隆重的“放弃继承庆典”,伊丽莎白公主正式宣布放弃巴伐利亚王国的继承权。王室和公爵家族成员、宫廷显贵们和国务大臣们,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第一次站在王座大厅御台的华盖下那个16岁的小公主。在大主教宣读了放弃王位声明后,茜茜宣誓认可,并在文件上签字。伊丽莎初次体验到肃穆的皇家典礼的滋味,不得不说,真是无趣的紧。
伊丽莎白的嫁妆已经尽可能的制作完毕,卢德薇卡夫人自然是非常不满意的,她也担心索菲皇太后会对嫁妆不满。嫁妆的清单早在1月份便送往维也纳,所幸的是,索菲女亲王并没有对这份清单有什么负面意见。
有资格参加伊丽莎白公主婚礼的人员名单也早就送交维也纳。萨琳娜与蒂安娜当然不在名单上,所以一直非常遗憾,嚷着要伊丽莎白提前穿上婚礼礼服给她们看看。
于是在婚礼前的某日,伊丽莎白公主以拍摄婚纱照片之名,召来了摄影师。
同波森霍芬的夏宫不同,慕尼黑的马克思公爵的新宫是由著名设计师克伦采设计的,典雅高贵,完全符合马克思公爵的身份。
在慕尼黑,照相还是一件新鲜事,价格的高昂和摄影师的稀少,使得照相成为一件有钱有闲的人才有能力支付的新兴服务。
姐姐海兰妮和妹妹玛丽、玛蒂尔德、索菲围绕在茜茜身边,兴高采烈的。伊丽莎白穿上了白色婚礼服,并且披上了相衬的银色马海毛外套,端坐在有着繁丽的卷藻花纹的巴洛克式长椅上;两个小妹妹玛蒂尔德、索菲穿的是精巧的粉红色裙子,手捧花束站在伊丽莎白身后,粉雕玉琢般可爱;刚满十一岁的玛丽穿着奶黄色的礼服裙,羞怯地依偎在姐姐膝旁;而差一点就成为奥地利皇后的大公主海兰妮,则同伊丽莎白并肩坐着,她穿着与她的眼睛颜色相衬的水蓝色丝绸长裙,华丽娴雅;姊妹俩如并蒂花,姣丽鲜美。
卢德薇卡夫人极为骄傲的看着女儿们快活的笑闹着拍照,这给摄影师增加了工作难度,但是面对大大小小的漂亮公主们,摄影师一点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口。
“马克思,你看,我们的女儿越来越美丽了。”卢德薇卡夫人不无得意地对丈夫说。
“是啊,一转眼小茜茜也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嫁给我的那天好像只是昨天……”马克思公爵感叹:“现在我们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茜茜……她成长得太快了。”卢德薇卡有身为母亲的忧虑:“我担心维也纳的那些贵族们的刻薄言论会伤害到茜茜。”
“那些虚无缥缈的言语才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小茜茜。”马克思公爵很乐观的说:“茜茜很坚强,她会处理好的。”
“可是——茜茜还是个孩子,她才十六岁!”
“她很聪明,并且弗兰茨很爱她。”
“是的,谁都能看出来弗兰茨是真心的爱着茜茜的——谢天谢地!我希望弗兰茨能够一直爱着茜茜,那样的话,茜茜就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贵族们的恶意了。”
“天哪!薇卡,你想得太多了。”
马克思公爵虽然一直不怎么好算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老爷,但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自然对维也纳那些贵族们面对未来皇后的指摘非常清楚,他自己是完全不介意的,不过卢德薇卡就一直忧心忡忡,整天忧虑她的小女儿无法成为一位好妻子,更何况她还会成为皇后。伊丽莎也知道那些流长诽短,自然是颇恼怒的,不过,如今身份高贵,怎么着都不适合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见识。这一点颇得马克思公爵真传。马克思公爵乐观的相信他的小茜茜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
虽然只能拍出黑白的照片,在伊丽莎看来颇为美中不足,无法表现婚礼服的绚丽奢华,不过黑白的照片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拿到照片后伊丽莎白非常满意,无法亲眼看见婚礼服的萨琳娜、蒂安娜姐妹怀着激动、羡慕的心情,拿着照片爱不释手。
伊丽莎不能体会这对同父异母姐妹的心情……毕竟这在以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只能本能的单纯希望可以尽可能满足她们的心愿,照顾她们,爱护她们。
生而成为私生子不是她们的错。
在玛利夫人小小的庭院中,摄影师再次为未来的奥地利皇后拍下了一辑照片。穿着素雅的乳白色缎子长裙的伊丽莎,以及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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