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看见唐棠的时候,她也只是静静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心里那个恶毒的想法,逐渐被冷静熄灭。
想了许久,舒歌笑得苦涩。
其实,陈茹默或生或死,她都没怎么在乎。如今,她更多心思,是想着如何让初雪放下心结,不要再推开陆闵。还有,便是那个傻得让人生气的表哥陈信旋。
医生说,倘若不动手术,他的身体撑不过来年的春天。
思及至此,舒歌满脸的忧愁。
林初雪推开!房门,立在门口,望着那纤细单薄的背影,眼底写满无奈。脚步踌躇犹豫,初雪低垂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怎么站在这里?”
忽然,身后传来林庭延沙哑性感的嗓音,初雪撇着小嘴,转过头望着他。
林庭延微笑,探头望向里头,她单薄的衣着,林庭延忍不住蹙眉。
“外面那样冷,也不晓得披件外套。”
“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坐在那儿。”林初雪叹息,无奈的说道。
林庭延凝眸,没有开口。
“哥,老实说,陈茹默今日的下场,我一点也不可怜她。因为她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远远超过她如今所承受的。我不似舒歌那般同情心泛滥,如今,要问我唯一的心愿,那便是让陈茹默去死……”说起医院,初雪有些愤愤然,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你妹妹变得很陌生很恶毒?”
林庭延望着她,沉默的摇摇头。
他无法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初雪内心的痛苦与煎熬,但是他能清楚的肯定,看见舒歌成为聋哑人的一刻,他有跟初雪一样,恨不得陈茹默立刻去死。
望着她脸上的冷冽,林庭延说不出的心疼。她跟陆闵,差一点就走进了婚姻,牵手幸福,却不想,咫尺之间扯出了万丈壑沟。从他们两人决定分离的时候,林庭延明白,初雪跟陆闵,是再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了。
“初雪,哥能理解你的心情,震慑并不是因为我可怜她,而是被她当时的那股子狠劲,吓到了。”
“少来,你还有被吓到的时候。”初雪瞪了他一眼,笑。
“是真的,如果你当时在场,她将自己吊在七叔最宝贝的那盏水晶灯上,然后身体着了火,尖锐凄凉的叫喊声,兴许真的会泛起一丝怜悯。”
初雪闻言,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不会。”她冷淡地丢出两个字。当她被那几个流氓玷污的时候,她已经知道陈茹默的那股子狠劲。如今,不过是用在了自己身上罢。
林庭延笑笑,轻柔了她细碎的长发。
“你放心吧,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良久,林庭延坚定的说道。
“还有舒歌。”
初雪噙着笑,苦涩的说道。
林庭延无声的点头,没有开口。
陈茹默出事那天,警方将林荣晟一并带走。当时他跟唐棠都在医院,无暇理会,后来听闻,是三叔公叫来律师,将七叔保释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他回了老宅。万寿园经过陈茹默这么一闹,七叔怕是再也不敢住那了……想着,林庭延不禁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哥,你觉得,唐棠是真的爱陈茹默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事实并非我们所看见的那样。”
忽然,林初雪疑惑的问道。对于陈茹默跟唐棠,她从前有撞破过他们的事情。当时,被陈茹默的谎言所欺骗,她也就没怎么当做一回事。
林庭延抿唇轻笑,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此时他真正想法。
“或者吧,不过,这些都跟我们无关。因为,有人现在一刻也容不得他了。”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像陈茹默那样混乱的男女关系,说个难听的,像个妓女似的。搞不懂,唐棠为何忽然那样深情地对她。”初雪冷笑着说道。其实,她还没有说完,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兴许唐棠就是爱她的脏吧。
下一刻,初雪不理会林庭延,笑容轻肆。
“初雪,陈茹默固然可恨,但是站在她身后,用她来挡风遮雨得那个人,他比陈茹默,更加可恨。”良久,林庭延无比沉重的说道。
林初雪闻言,紧闭起双眼,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
可一闭上眼睛,曾经受辱的画面就会浮现在脑前.....刻骨的提醒她,那段脏溃不堪的往事。
“哥,我想见良子衡。”过了一会儿,初雪平静的开口。
初雪迫切地想要知道,舒歌给她的那份光盘,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份。每当想到那恶心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将陈茹默还有那些个人全部碎尸万段。
她紧咬着唇,双眸填着光。她不能也不允许,叫其他人看见这张光盘的内容。所以,她一定要找良子衡确定清楚。
“好,先回房休息吧,我让老周给你安排。”
林庭延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抬步进了房间。
“混蛋,有了媳妇忘了妹妹。”
林初雪噙着笑,对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句,而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别过头的一瞬间,苦涩的泪水竟突兀的掉下脸颊。
林庭延的步子很轻,逐渐靠近她时,心口忽然堵得难受。
布满血丝的眼球慢慢地染上一层湿润,葱白的手指扣着玻璃杯,紧紧的用力。从纽约回来颐和山庄,期间她回了一趟舒家,然后看过几次陈信旋,之后,她便是每天陪着初雪留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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