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陈信旋还是选择了真相。
他大口喘着气,心里暗自发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纵使她是他的亲生姐姐,他也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想到舒歌跟林初雪悲惨的遭遇,他便心痛难耐。
从她们出事到现在,他始终都无法想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深仇大恨,要她们遭受如此屈辱,甚至不惜得罪三大家族,也要毁了她们……
几次看着林初雪疯癫痴傻的模样,他就难受的挪开视线,还有受伤失去一切的舒歌,每当想起伤害他们的人至今逍遥在外,他便辗转难眠。
可偏偏,舒爷爷却阻挠自己去追查真相。
其实,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最亲的人,受到了伤害似的;压抑的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当昨夜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陈茹默或者舒歌面前,要她们告诉他,这一切,是不是是真的……可连续几次拨通姐姐的电话,他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于是,今日清晨,他早早的来到这里,找舒歌。
“一年前,绑架你跟初雪的人,是不是我姐?”
“你之所以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是不想我跟爷爷为此左右为难对不对?”
舒歌缓缓地抬眸,望着陈信旋,他说那句话时的口型,烙在她的眼里。
她的唇,依旧抿得用力,双手紧紧的拽着小牛皮笔记本。
逐渐的,她染了黑眼圈的眼眶慢慢泛红,眼眸也布上一层湿润。
她空出手,掰开陈信旋禁锢肩膀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扯开笔盖,翻开全新的空白页,写下一行密密麻麻的字,然后交给陈信旋。
陈信旋凝眉,艰难的从舒歌手里接过那张纸。
他鼓足了勇气,目光扫过每一个字,停留在最后一句话:她手里,有初雪的视频。
握紧纸张的手指用力,崭新整齐的纸被拧成了褶皱。
眼角滑下咸涩的泪水,原来,她的离开,并非心甘情愿,而是因为姐姐的逼迫。
“原来,真的是她……”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丧心病狂?啊……”
“怎么可以……”
陈信旋低吼一声,撕裂的头痛再次席卷他全身,刺骨的疼痛,他承受不住,伸手探着,然后瘫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咬着牙,大口的喘着气,心口堵得难受,却依旧努力不让舒歌看出端倪来。
舒歌看着陈信旋煞白的脸,满目担忧,却只能无措的站在旁侧。
看着他难受的落泪,舒歌有些愧疚的低头,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这一年来,她让爷爷暗中阻挠,不让他掺合到自己跟初雪的这件事情里,就是害怕他有天知晓真相的时候,会因为陈茹默而崩溃。
却不想,今天,是自己亲自告诉了他真相。
想起初雪受辱的画面,舒歌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选择了平静的与陈信旋保持距离。她想,他们是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友好了,即使他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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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景29楼,林庭延正靠着大班椅,塞着耳机,一口流利的英语聊电话。
老周拿着文件走进来,面色沉重地望了他一眼,林庭延凝眸,可电话里却又抽不开身,于是便对着老周使了手势,示意他将文件留下。
老周会意,将黑色的文件夹留下,有些担忧地望了林庭延一眼,转身低着头出了办公室。
结束与意大利合作商frank的通话,林庭延正欲查阅老周的文件,陆闵的电话又拨了进来。
“我说,你用不着这么想我吧?大半夜也不睡觉。”
“认真点,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陆闵站在空荡的草坪中央,孤立挺拔的身影,月光下拉长的影子……他冷冽的眼眸警惕的扫过周围,确定没有人跟踪靠近之后,才压低着嗓音。
“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你留心点。”
说着,脑海中不禁浮起连番突兀,感觉到一股炽热,他拿着电话转身,如宫殿般的宅院,傲然耸立,华丽的灯光,点缀着夜晚的黑,可陆闵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此刻,他只知道,这古老的宅院,潜藏着太多的秘密。
“陆先生,小姐睡醒,见不到你人,正吵着闹着要出来找您呢。”
陆闵话刚落,佣人便神色匆忙的朝着他跑了过来,气吁喘喘地对他说道。
“我这就回去。”陆闵说着,不动声色的挂了林庭延的电话;抬眸望向三楼露台,如鹰般凌厉的眼眸,正冷冷地刮在他自己身上。
对上的那一刻,陆闵前所有未有的压力,总觉得,除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林荣晟,还有一人潜藏在暗处。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只觉得一股冷,寒得入骨,传透全身。
看着手机黑了屏幕,林庭延依旧紧锁着眉头。
很快,他陷入了沉思:陆闵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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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咖啡厅,良子衡一身黑色西服,完美的裁剪笔直了他高大的体魄,整洁的短发,胡须修饰了他原本的面容,焕然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看着又多了几分沉稳。
拐杖被他搁置在一边,他转过头望着窗外,慵懒的阳光,街道上零星的几个行人来往,薄唇轻抿,扬起弧度,笑。然后优雅的端起咖啡,轻尝了一口,苦涩在口腔里泛开。
当熟悉的gt由远到近,再到陈茹默俏丽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良子衡冷哼着轻笑,继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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