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的话刚说完,林庭延顿时无语,心里头由衷的感慨,她的自信从哪儿来的?
“脸皮真厚。殢殩獍伤”
“林先生的夸奖,我非常乐意接受。”
“我有夸奖你吗?我说的是林太太,你是二货太太。”
“那我自己对号入座行了吧。嬖”
舒歌对着他吐舌头,林庭延无奈的笑笑,真受不了她自恋的样子,要不是她额头受伤了,肯定赏她一个爆炒栗子吃。
“林先生,你快点去上班吧,我保证乖乖的待在家里,不会到处乱跑的!”
“我发誓!”以你的名义,她心里小声补充一句廊。
舒歌对着他,有模有样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弄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小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严肃了没一会儿,又眯着眼睛笑起来。
看着她的动作,林庭延好笑极了。
“这才刚出院,你就开始闹腾了?”
“木有。”舒歌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都很乖乖听话么?所以呀,你快点去上班吧,别耽误了工作。”
他的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傻瓜,你身体还没好,叫我怎么放心去工作…..”
“就算去工作了,也无法静下心来啊。”林庭延由衷的想起,她住院这几天,自己被扰得心绪烦乱,连着好几次都无法静下心来,直到去到医院看见她时,方能心安。
“所以,我还是在家,陪你解闷。”
舒歌脸上表情一滞,愣愣的望着他;下一刻,自己主动端起桌面的水杯,拿起药丸,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林庭延还没反应过来,舒歌已经将杯子放回桌面上。
他吃吃的笑起来,“怎么忽然又那么自觉了?”
舒歌忽然抱紧他的手臂,“林先生,我不闹腾你了,只是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可不可以送我过去啊?”
“我不会去很久的,我保证。”
林庭延低头望着舒歌,深邃的眼眸倒影着她娇小的身影;良久,才点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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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将车子停在长洲公墓的时候,满脸疑问的转向舒歌。
她平静的坐在副驾座上,往日的嬉戏悉数收起,换上严肃的一丝不苟;视线落在公墓大门口位置,眉头紧蹙,双手丝丝的抓着背包肩带……
“舒歌?”
“啊?”舒歌转过头望着林庭延。
他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她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透他全身;林庭延心中叹息,车里都开着暖气了,还这么冰,真不应该答应她出门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良久,舒歌回过神来,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给林庭延,便打开车门下了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去。
望着舒歌逐渐变小的身影,林庭延心头忐忑不安,隐隐的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只是她既然开口让他在车上等,他也就不好跟着去了,只好坐在车上等她。
过了一会儿,一台黑色的宾利房车在他不远处停下……
舒歌踩着积雪来到一座墓碑前,墓前整齐有序,还放着一束新鲜的邹菊;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束,看来父亲已经来过了。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温婉的笑容,十年如一日;舒歌对着她笑了笑,身子蹲在她墓碑的侧边。
“妈妈,我来看您了。”
泪水泛红着眼眶,她纤细苍白的手指抚上墓碑上陈秀雅的面容,时间真是容易淡忘的东西,她好像越来越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其实,林庭延也来了,不过我没有让他上来,我想您一定不想看见他;看见他,您就会想起林叔叔对不对?”舒歌说着,吸了吸鼻子,再继续开口:“我听说,当年他撞伤了脑袋,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其实,忘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老被过去的事情所羁绊,就可以少了很多痛苦。”
“可是妈,我什么都记得怎么办?每次想起您当年的那个样子,我就喘不过气来……很痛,很痛。”
“我越来越无法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去爱他了,我该怎么办?您告诉我好不好?”
此刻舒歌脑海中,母亲被压得血肉模糊的画面……她捂着心口,低声抽泣起来。
“既然那么痛,为何还不愿意放手呢?”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舒歌缓缓的抬起头,泪水打湿了她的小脸,凌乱的发丝打在上面,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洪重重的叹息一声,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过去。
苍老的身影,孤身站在陈秀雅墓前,天空适时飘起雪花,为此刻的伤感增添了几分悲凉。
“怎么受伤了?”当陈洪看见舒歌额头上裹着的纱布,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没什么,碰了一下而已。”舒歌伸手抚上受伤的位置,脑海中再次想起那天见陈茹默的场景,眸光一冷,淡淡的应了陈洪一句。
见舒歌不愿多说,陈洪也不好继续追问:“我刚刚在下面碰见阿庭了。”
“您没有告诉他什么吧?”
老人家冷哼一声,转过头望向舒歌:“我能告诉他什么?那个臭小子,还是那样骄傲,不可一世;我真想不懂,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跟茹默为了他,闹成现在这副摸样。”
说起林庭延,陈洪就气愤不已,他最疼爱的孙女跟外孙女,因为他而变得水火不容;他心中感慨,老陈家到底欠了林家什么债,这样子折腾他这身老骨头。
女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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