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慢的在公路上行驶,夜色中,灯火零星,冬日的悲凉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天空忽惊讶得整个人都伏在车窗上,双目发亮的望着雪花。殢殩獍伤
林庭延由始至终都沉默着,从舒歌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帮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为她拉开车门,系安全带,仿佛是他原本的动作,机械般的进行,他是那么的安静,连呼吸都是那么均匀无声。
舒歌忽然想起临走前兰泽说的话,给他们一次机会,给当年深爱他的自己一次机会,可是过去的两年时光,她迷惘了。
在她的感情没有回应的时,在她的付出被践踏时,在她说出要离婚时;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再为他守候等待?
想着,她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光线柔和了他的轮廓,却又是那么的清晰,他此刻离她很近,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峥。
舒歌仿佛回到他第一次回国那天,他们坐在车厢内,同样一句话都没有。
下一刻,舒歌疲惫的闭上双眼。
林庭延专注的把握方向,尽量将车开平稳些,余光看着舒歌逐渐睡去,睫毛微微颤抖湿润,可除了沉默,他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客。
他其实很早就到酒吧了,在兰泽与舒歌扶着肖洒进休息室之前,他就静静的站在远处;后来,他听见初雪愤愤不平的声音,还有陆闵为舒歌鸣不平的言论。
开始他还悠闲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后来,初雪反问陆闵,难道连你也喜欢上舒歌了?
那一刻,他紧张的站起身,动静大到惹了周围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没有理会,疾步走上前,阻止了初雪的追问,甚至还出声训斥她。
他心里抵触,厌恶不想听见陆闵的答案,甚至不顾初雪的委屈,他所有的行为,只为了让陆闵知道,舒歌是他的妻子。
可就在那个时候,舒歌跟兰泽出来了;他不仅看见了兰泽看舒歌时,眼眸中的温柔与宠溺,还看见了陆闵眼中的惊艳。
那个时候,他多么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他们去看;那种妒忌,是跟陈茹默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感觉,可偏偏舒歌,除了给他带来震撼以外,还有五味杂陈的滋味。
骄傲的他,心里抵触这种感觉,于是,他像个小丑似得离开,却又站在外面等着她出来,故意在兰泽面前对她温柔,跟她亲密。
转眼,车子开进颐和山庄,车子停在外面好久,林庭延始终没有选择下车,舒歌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醒来。
“到了?”
林庭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舒歌皱眉,这人又在闹什么?
下一刻,林庭延自己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喂,林庭延,你给我站住。”有些莫名其妙的舒歌,一下子来了火气,快速的推开车门下车,喊住林庭延。
林庭延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的转头。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非要这样子板着一张脸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林庭延别开头,故意不去看舒歌的眼睛。
“没话可说,那你恼什么?”
舒歌想一会儿,“因为今晚初雪的话?还是因为我跟兰泽在一起?”
“舒歌,你别那么无理取闹好不好?”舒歌还未说完,林庭延便打断她的话,脸上尽是不悦。
“看来,是因为我跟兰泽在一起了。”
林庭延无语,女人真爱多想。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随便你爱怎么想。”说完,迈开步子进了屋。
转身的瞬间,他没有告诉舒歌,他不是生气,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那你气什么?”
舒歌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翌日,林庭延留下字条出差了。
舒歌醒来望着他留下的字条,这个男人,毫无征兆的出现,离开亦是如此,好似两年前似得,来无影,去无踪。
舒歌放下字条,自嘲的笑了起来。
昨晚才大吵一架,离开让大家静一静也好。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闪个不停,是肖洒打来的。
“昨晚,谢谢你。”
电话里,肖洒沙哑而平静的声音,敢情是因为昨晚闹得太疯狂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舒歌直言取笑她,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她都已经习惯了好么。
“不是客气,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该再有才是。”
肖洒站在玻璃窗口,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可她却没有丝毫兴奋的喜悦;昨晚兰泽已经明确表示,他心里只有舒歌。
他说,肖洒,你不要再这么执着了好不好?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心里暗暗的说,我也想不要执着了,可是就是做不到。
“肖洒,你跟阿泽……”感觉到肖洒的哀伤,舒歌心头一颤,有股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就是把心里的话都说开了,总算不用藏着掖着了。”
不同舒歌的紧张,肖洒反而松了一口气似得,就像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她的眼眸,暗淡无色。
临走前,她对兰泽说,我们就像多米诺骨牌,我为你倾倒,你却倾向另一边。
兰泽笑笑说,他心甘情愿。
肖洒多么想告诉他,她也是心甘情愿。你能为舒歌做的一切,我都能为你做。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说了也是枉然。
“肖洒……你们…….”
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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