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孟的语气不快,黄平连忙的上前解释。他也是颇为地无奈:
“大帅,现如今除了他们鞑子自己管辖下的汉人,外面的商户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在鞑子允许通商的那几个城镇,经常有鞑子的武官亲贵掳掠外来汉人为奴的恶事,人人束手束脚,做事委实是难为。”
“那就拿钱买通鞑子,你以为那些剃头的鞑子都是什么大义凛然的角色吗。去花钱试试买通。”
情报工作地重要性,对胶州营来说极为重要,特别是对北地的情报,可这边全无寸进的模样,由不得李孟不着急。
那边黄平连忙的赔罪答应,正好此时是宁乾贵来求见,黄平借着这个由头,先告辞离开。李孟这边的布置,他那边就要做相应的改动。
和黄平不同,宁乾贵在胶州营中的地位高崇,已然是文官系统的头两号人物,更是钱财经济方面地大管家。在山东向来是和巡抚颜继祖平礼相待的,进来之后,李孟也是带着笑容款待。
大明的上下分别,同堂而坐。一般都是主位居中,客人和身份居下的人坐在左右两边,不过胶州营这边,则是李孟坐在书案的这边,凡是有资格坐下地人,都是坐在对面,不是有一个人劝过李孟,说是这样不合礼数。不过都被李孟否决,这可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而且自己没什么福气享受,李孟在现代可都是站在桌子对面的那位。
宁乾贵也是知道自己的本份,进门来还是以往地那种下人态度,笑容可掬,客气之极,李孟自然知道他们在外面已经是威权极重的大人物。可也没有什么在意。让宁师爷做到对面,又是按照从前的老习惯给倒了一杯茶。
边上忙忙碌碌的文书还有些新进的亲卫。看到这情景,无不是悚然动容,咱们李大帅居然给人倒茶,这宁师爷的地位果然是不同凡响。
孙传庭摇头笑笑,自己的大帅有些旁人很难理解的怪癖,比如说这个倒茶就是其中之一,倒也是显得很有人性,李孟地威信在胶州营和山东愈发的高耸,旁人总是仰望,有这样的小举动,总是可以收拢人心。
宁乾贵喝了一口茶,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那些人的惊讶和愕然,这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可这样的眼光却让他浑身上下舒坦的了不得。
“宁先生,和郑家谈的如何了?”
“回大帅地话,郑家那边没说什么,说是这次有船回去,就让那四艘炮舰跟着回来,兵船什么地也不在话下。”
自从出现郑家去辽镇做生意这件事情之后,李孟就已经是吩咐要把委托郑家培训的几艘炮舰要回来,还有这些年郑家答应卖给山东地船只,也都是一并的结清。
从前双方在蜜月期的时候,这些船只交给郑家运营也就罢了,还可以替山东培养水手,可是现在,有这么大的安全隐患,为了万全,还是调回来的好。
山东和郑家的关系,严格意义上是生意往来,负责沟通的自然是这一方面的主管宁乾贵,郑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听到胶州营这边想要调回兵船和炮舰,山东这边想要干什么,也能猜个**不离十。
几千名山东子弟在郑家的船队中工作,还有那些艘兵船战舰,有委托培训的意思,但也有人质的意思在。
这也算是双方合作愉快的一个保证,胶州营突然要撤回这些人,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郑家和八闽商行在山东的头目都是求见李孟好多次了,李孟给的理由也是很实在,山东距离辽东太近,担心对方的会趁虚而入,需要水军来防御。
这话对别人说还可以,对郑家这些见多识广的老水手来说,这话就是唬人的,按照一位郑家掌柜的话说,胶州营在山东几个港口的防御,已经比番鬼在南洋几个港口的防御要强了,谁也没有见到那么舍得花钱在炮台上。
凭着关外鞑子的那些船只,想要靠近这样的港口,除了被打沉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下场了,种种的原因迹象,这山东调回船只的举动就更让人想不明白了。而且郑家在山东南直隶地主事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家族行事并没有得罪山东的地方,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的确让人不解。
但询问几次之后,胶州营上上下下都是一个理由,而且还给了个保证,说是要回船只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双方的今后的生意往来。
得到了这个承诺的郑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答应把船和人送回来,毕竟目前郑家开发台湾,经营附件,需要大批的盐货支持,而且长江口以南,有价值地海港大多是在山东的统治之下,郑家的船只也是需要这些停靠点。
郑家离不了山东,山东有无郑家却无关痛痒。再说那船本就是他山东的,无奈之下只得是放行。
但李孟要求的时间也紧,宁乾贵那边去谈,难免是做了些让步,这几次盐货交易的价格让几分之类的。
“回大帅的话。这件事情谈地时候倒是不难,郑家就是担心,可也拿不出什么担心的理由,那郑家在胶州的掌柜说了几句。说是郑家才不过是两艘炮舰,却给你胶州营造了四艘,还是山东善于经营,手里有钱……”
说山东善于经营,这实际上是变着法夸自己,毕竟这经济方面是自己来经营,谁想到这话说完,李孟稍微愣了愣。扭头高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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