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捷的文书是胶州营内部的信息传递,和地方官无关,按照规矩,本来就应该传递到归德府名义上的军事长官归德府守备袁时中那里。
几名报捷的骑马盐丁也是没有二话,直接是换了马之后朝着战场而来……
大捷的消息被袁时中和贾大山知道,开始一片安静,然后是欢呼,然后是阵前所有部队的欢呼和呐喊,那几名报捷的骑马盐丁被袁时中安排到两军之间又是大声的宣读了胜利的消息。
对面那两个杂牌营一片寂静……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两个杂牌营的工事中变得喧闹无比,袁时中和贾大山还以为他们忍不住要出战,纷纷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然后,杂牌营的士兵们喧哗着,把营中的十几个头目一并捆了出来,丢在阵中,然后跪下认错请降……
这么看来,归德府上下应该是能过个不错的肥年了。当然,在战场宣布捷报的时候,归德府城和黄河北岸的那些区域,已经开始庆祝。
相比于李孟可以完全掌控地山东境内,还有相对弱小的河南归德府,南直隶的各处可就闹哄哄的厉害了,但这个闹,在军事层面上却没有什么波澜。陈六率领的淮杨军、流民军队的革左五营、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率领的南直隶官兵,还有马罡率领的青州军犬牙交错,彼此牵制威胁。
这种相对平衡地势力对比,让这里的局势很难发生什么变化,在这个时代的落后条件下,一些消息却依旧是传播的很快,比如说鞑子的大军已经到了北直隶,比如说李孟带着大军急行军北返迎击。
种种都是对山东兵马不利的消息。革左五营在这两个消息流传开之后,动向和动作明显是有了变化,本来他们要进攻南直隶的兵马,在李孟撤退之后,保持着不起大战的原则。可小规模地骚扰必须要进行。
但不管一方如何催促,革左五营完全不动了,好像是个缩头乌龟一般,把自己所有的兵力都是回缩到营盘之中。
却派出使者到胶州营淮杨军的营中乞求。说是军中发现疫病不能出战,还请宽限几天,登恢复过来再做打算,不过随后陈六就从山东盐帮的密探那边了解到,革左五营的老回回马守应派出了亲信,携带厚礼去求见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去商谈什么倒也不言自明。
大帅率军去往北面迎击鞑虏,马罡和陈六这等亲信大将倒是没什么太担心地。可这毕竟是个变数,还是要按照计划原地待命。
尽管革左五营的小动作不断,但淮杨军和青州军,还是保持着相对的安静态势。
南京镇守太监率领的几万兵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和副将黄得功却在寿州城中跳脚大骂,话说回来,自从太监卢九德领军出战之后,好像没有大骂地时候反倒是少。
朝廷没有一丝一毫的军饷给山东兵马。可这山东兵马为何是不缺粮草。这些东西都是怎么运来的,那些两淮的豪商怎么一点也不顾全大局。这淮水和运河上大批的运货船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骂归骂,一分力气也是用不上,南直隶军队正当面是敌军,背后是比敌军还像敌军的友军,想要派兵去阻拦运河上的运输船只那是千难万难,而且害怕自己这种举动,破坏了来之不易的安静局面。
南直隶地兵马可比在凤阳府南边这个区域的所有兵马都需要休养生息。
实际上,在凤阳府南部的淮杨军和青州军,他们目前的给养已经不是两淮盐商们共同的供养了,而只是扬州的方家一家在供养。
对于李孟急行军北上抗击鞑虏,两淮盐商自以为见惯了风浪,自以为看到了结局,本来还是在灵山商号的组织下,通过水路,把大军需要的各种物资输送过去,可这件事情一出,各个都是撂挑子不干。
本来方家地二公子已经是在家中取得了继承人地地位,可被打发回去看守祖坟的方老大在族中却又有人提出来大老爷也有他地优点和长处,这么被打发开革,未免有些不公平。这时候方老太爷,却体现出来了他风风雨雨领导两淮盐业这么多年的养出来的智慧。
所有人都等着他拿主意的时候,他老人家却“病”了,另一方面,却说目前主事的方家二公子事情太多,未免有些忙不过来,特意的安排方家老三帮忙,自己贴身的老管家也是要参与进来。
能独立支撑几万大军的军需,一来是两淮和兖州的屯田田庄还有那些仓库兵站的供给和运转,而来的确是需要富可敌国的方家补充,原来李孟率领大军在南直隶的时候,方家人人以为自己或许能称为次一等的吕不韦,怎么花钱也是愿意。
现在眼看这个山东兵马的事业如同昙花一现,这花钱的劲头立刻是弱了下来,就算是方家二少准备豁出去赌一次,方家老三和其他人也不愿意花钱给出去,在各项费用上层层的审查克扣。
灵山商行在两淮的负责人已经是急上了天,大军在前线。后勤补给稍微跟不上那就是大祸,事到临头,一切以保证军需为主,这名分号的掌柜把屯田田庄和几个盐场的地契都给拿出来了,作为抵押交给了方家。
这些田庄和盐场差不多是两淮地面上地金矿,的确是有足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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