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卧床调养,严萱宁的伤好了一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要动作不大,就不会牵扯到伤口。
三天来一直阴沉的天气直到晌午才转晴。
遣开丫鬟,严萱宁独自一人来到花园的凉亭,依着栏杆,看着满园秋菊怔怔发呆。
以前,这个时候,母亲就会坐在这个亭子里抚琴,清越的琴声总让她听得如痴如醉,借着琴声,哥哥就在花海间习武,父亲会站在ju花树下严厉地监督,她一边品着母亲亲自泡制的ju花茶,一边静静地看着父亲细心地教导大哥用剑,大哥的悟性极佳,总是一学就会。
她总是央求父亲教她武功,但是他总说她太小,怕她吃苦,等到明年再教她。
习完剑,母亲就开始耐心地教她和大哥读书识字以及做人的道理,母亲教的精彩生动,总让她和大哥听得入迷,绝世的才华总让她佩服不已,父亲也会陪着他们,一边喝着可口的ju花茶,一边处理事情,赵叔叔就忙得跑进跑出。
大多数的时候,大哥自创的不伦不类的剑招,总逗得她和母亲掩嘴偷笑,父亲大笑过后就会开始发火,然后两条一大一小的人影就在花海树间不停地穿梭跳跃,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掺一脚,站在一边为大哥打气加油,父亲会一边追着大哥,一边抱怨自己的不公平待遇。
大哥从小就非常顽皮,总是喜欢挑战父亲的脾气,因此总被父亲追着满园子跑,小的时候一小子就被父亲抓住,被倒提着拎回来,大哥会一边挣扎,一边嚷着他是不小心才会被抓住,下一次他就不会输,大哥总是有无数的下一次。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经验的增加累积,大哥也变的越来越狡猾,总是挑一些小空隙钻,他个子小,一下子就能钻过去,父亲人高马大的,总是要减缓速度才能勉强通过,这时的大哥早逃之夭夭,有时还会偶尔回头取笑一下父亲,他被倒提着拎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思及此,严萱宁不觉微微一笑,大哥总是为这个家带来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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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秀凌见天空渐渐变得晴朗,闷坏了的她,不顾母亲的劝告,硬是跑出来透气,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亭子,见亭子里有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严萱宁。
“你就是爹说的姐姐?”
严秀凌走到严萱宁身旁,上下打量她。
“我叫严萱宁,你可以叫我宁姐姐。”
严萱宁见是前几天进府的漂亮的小妹妹,想到以后要和她们相处,便淡淡地和她打声招呼,母亲和大哥就是因为她们进府来才会离家,才会离开她,见到严秀凌,严萱宁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哼,我为什么要叫你姐姐?你凭什么要我叫你姐姐?”
严秀凌骄傲地仰起头。
从小到大,面对别人歧视的目光,严秀凌总是骄傲地仰高头,狠狠地看回去,不停地在心中对自己说:“我不会就这样认输,我是坚强勇敢的严秀凌,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严秀凌。”
严秀凌不善的口气令严萱宁一愣,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个小妹妹的脾气这么不好。”
严萱宁一向吃软不吃硬,江宇宁时常对她说道:“凡事都要讲道理,不对的事就要努力去改正它。”面对严秀凌的无礼,严萱宁的态度也渐渐变的强硬。
“我比你大,自然是你姐姐。”
“哼,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娘生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叫你,我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不着。”
严秀凌把头抬的更高,严萱宁渐渐强硬的态度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傲气,口气也变的更加不善。
严萱宁生气道:“你才五岁,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你娘难道没有教过你,做人要讲道理吗?”
严令和江宇宁从来没有这样对严萱宁和严萱宇说过话,对人对事,他们总是温文有礼,就算严萱宁和严萱宇做错事,江宇宁也不会急着说他们,而是耐心地跟他们分析,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做人就要讲个理字。
“不准你说我娘的坏话,而且,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岁,你懂什么?”
严秀凌在严萱宁胸腹间狠狠推了一下。
她听不得任何人说吕秀美的不是,每次听到别人说她母亲坏话,严秀凌总是气不过,以前,邻居家的小孩总是说她和她母亲的坏话,严秀凌每次都气得和他们打架。
严秀凌以为严萱宁也像别的大人和小孩,拐着弯骂她是没有娘教的野丫头。
严萱宁事先没有料倒,被严秀凌推dao在地,胸腹间传来火辣的疼痛,严萱宁咬着下唇,极力忍着,不吭一声,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
绝不在别人面前表现懦弱的她努力从地上站起,生气地瞪着严秀凌。
面对严萱宁愤怒的目光,严秀凌双手抱胸,高高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不屑地看着她。
“随便推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你要向我道歉。”严萱宁胸腹之间的伤还未痊愈,被严秀凌一推,阵阵火辣的疼痛传来,严萱宁硬是咬牙忍着。
“你说道歉就道歉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就是不道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严秀凌故意盛气凌人地斜眼看她,严萱宁越是生气她就越开心。
“道歉!”严萱宁的语气变得无比坚硬。
“哼!”严秀凌偏过头去,从鼻孔中重重地哼出一声。
“我要你向我道歉!”严萱宁紧紧地咬着下唇,倔强地要求严秀凌道歉,她认定的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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