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看他们会抢得着吗?冬瓜叔叔?”
“呸,姑娘们!不会的{们怎么可能呢?有我在那儿,“冬瓜叔叔朝那两张惊惶的脸孔咧嘴笑了笑,随即又严肃起来:“那将是一绸战,姑娘们。我们不能不打赢它。
你们知道,当然喽,南方佬已经占领所有的火蛟蒸汽车轨道,只剩下到魔蛟谷去的那一条了,不过这还不是他们所得到的一切呢。
也许你们还不清楚,他们的确还占领了每一条公路,每一条赶车和骑独角兽的小道。风云谷好比在一个口袋里,这口袋的两根拉绳就在圣光伊甸园。
要是南方佬能占领那里的火蛟蒸汽车轨道,他们就会把绳子拉紧,把我们抓住,像抓袋子里的老鼠一样。
所以我们不想让他们去占那条火蛟蒸汽车轨道——我可能要离开一个时候了,姑娘们。
我这次来就是向你们大家告别的,并且看看笨笨是不是还跟你在一起,弱弱。”
“当然喽,她跟我在一起,“弱弱亲昵地说。“你不用替我们担心,冬瓜叔叔,自己要多保重。“
冬瓜叔叔把两只脚在地毯上擦干,然后钱壶着穿上那双破鞋。
“我要走了,“他说。“我还得走五公里路呢。笨笨,你给我弄点吃的东西带上。有什么带什么。“
他吻了吻弱弱,便下楼到厨房去了,笨笨正在厨房里用餐巾包一个玉米花卷和几只苹果。
“冬瓜叔叔,难道——难道真的这样严重了吗?”
“严重?我的天,真的!不要再糊涂了。我们已退到最后一条壕沟了。”
“你看他们会打到爱神之吻去吗?”
“怎么——“冬瓜叔叔对于这种在大难当头时只顾个人私事的妇女的想法,感到很恼火。
但接着看见她那惊慌苦恼的表情,也就心软了。
“当然,他们不会到那里去。南方佬要的只是火蛟蒸汽车轨道。爱神之吻离火蛟蒸汽车轨道有五公里,不过秀,你这个人的见识也实在太短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跑这许多路到这里来,并不是要向你们告别。我是给弱弱送坏消息来的。
可是我刚要开口又觉得不能告诉她,因此我才下楼对你说,让你去处理好了。”
“梦蛟不是——难道你听说——他已经死了?”
“可是,我守着壕沟,半个身子埋在烂泥里,怎么能听到关于梦蛟的消息呢?“
老先生不耐烦地反问她。
“不,这是关于他父亲的。黄泉?假面死了。“
笨笨手里捧着那份还没包好的午餐,顿时颓然坐下。
“我是来告诉弱弱的——可是开不了口。你得替我办这件事,并且把这些给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沉重的金表,表中吊着几颗勇,还有一幅早已去世假面夫人的肖像和一对粗大的袖扣。
笨笨一见她曾经从黄泉?假面手里见过上千次的那只金表,便完全明白梦蛟的父亲真的死了。
她吓得叫不出声也说不出话来。冬瓜叔叔一时坐立不安,接连假咳了几声,但不敢看她,生怕被她脸上的泪水弄得更加难受。
“他是个勇敢的人,笨笨。把这话告诉弱弱。叫她给他的几个女儿写封信去。他一生都是个好军人。
一炮弹打中了他,正落在他和他的独角兽身上。
独角兽受了重伤——后来是我把它宰了,可怜的畜生。那是一匹很好懈独角兽。
你最好也写封信给没头脑夫人,告诉她这件事。她非常珍爱这骑独角兽。
好了,亲爱的,不要太伤心了。
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只要做了一个青年人应当做的事,死了不也很值得吗?”
“呐,他根本就不该上前线去。他是不用死的{本来可以活下去看着他的孙子长大,然后平平安安地终老。
呐,他干吗要去呀?他本来不主张分裂,憎恨人魔圣战,而且——”
“我们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可这有什么用呢?“冬瓜叔叔粗暴地擤了擤鼻子。
“你以为像我这把年纪还乐意去充当南方佬的枪靶子吗?
可是这年月一个上等人没有什么旁的疡呀。
分手时蜜糖我吧,我的孩子,不要为我担心,我会闯过这场人魔圣战平安归来的。“
笨笨吻了吻他,听见他走下套到了夜光的院子里,接着是前面大门上哗啦一响的门闩声。
她凝望着手里的纪念物,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跑上楼告诉弱弱去了。
到七月末,传来了不受欢迎的消息,那就是像冬瓜叔叔预言过的,南方佬又走了个弯子向圣光伊甸园打去了。
他们切断了城北四公里处的火蛟蒸汽车轨道线,但很快被联盟军骑兵击退。工程队在火热的太阳下赶忙修复了那条火蛟蒸汽车轨道。
笨笨焦急得快要疯了。
她怀着恐慌的心情接连等待了三天,这才收到佩恩的一封信,于是放下心来。敌军并没有打到爱神之吻。
他们听到交战的声音,但是没看见南方佬。
佩恩的信中谈到南方佬怎样被联盟军从火蛟蒸汽车轨道上击退时充满了吹嘘和大话,仿佛是他自己单枪骑独角兽立下了这赫赫战功似的。
他用整整三页纸描写部队的英勇,末了才简单地提了一笔说火鸟儿生病了≥飘香夫人说是得了伤寒,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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