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雨好像不愿意停止,鳌山堂的屋顶在大雨的击打下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堂里的人们心情差到了极点,这些为了一时好奇没能及时离开鳌山屿的人连肠子都悔青了。黑纱女子也开始有些慌乱了,听着窗外鳌江的波涛声越来越大,如同饥饿的野兽咆哮着,水面节节攀高,快要把整个鳌山屿吞没了,江水在朝夕涨潮和连夜的倾盆大雨下,四处溪流汇聚开始洪水泛滥了。
羽少觉着机会来了,这赵无极的武功武人能敌,可他是漠北大汉,绝没有见识过南方的雨水,洪水猛兽的威力不是他能想象的,更是没发觉外面已经水涨船高,即将吞没了整个鳌山屿,赵无极还在有滋有味的吃喝着,羽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脚下刚好还有一缸酒,这可以熄灭放着‘赤金钺’的盆火,手中扣着一把石子,打落大堂中间的那盏油灯应该不在话下。
羽少为了引开赵无极的注意,继续和他聊着,问道:“前辈在漠北怎么得知‘赤金钺’在平阳出现?”
“呵呵,难道休明和尚没有说明来历?”
“哦,也是,他是前金朝人,也是最早知道‘赤金钺’在柳庄的消息,他必定把消息带入了北方。”
“鬼母早晚死在浪荡成性上,居然让性奴盗走了几样宝[长_风物,不过她逍遥自在,也不会来中原找这些用不上的物件了。”
“前辈打算怎么处置这里的所有人啊。”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就是死,老夫都不想有人知道行踪,不过可惜了公子,本是不错的人才,有意放你一马,可是要想一举灭了所有人。我不得不使用无极功,威力惊人,你抵挡不了,不死也成疯子,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赵无极说完拿起酒碗大喝起来,他已经酒足饭饱,准备下手了。
羽少见到赵无极酒入喉咙,就等此时了,时不我待,羽少说了句:“前辈好说。”就立马一招‘兰花劫指’。弹出几颗实弹,把油灯尽碎打破,同时把一坛酒水踢飞起来,瞬时浇灭了盆火,羽少料想赵无极必定会先抢的‘赤金钺’,同时也会发功直取自己的性命,羽少趁着灯火全息重回黑暗之中时,一个急闪避开赵无极的出招路线,迅速躺倒地下。一招谁也想不到的歪招。
赵无极半碗酒水正在喉咙,还没有落肚,一时无法张口使出‘狮子吼’,也像羽少预料的一样。赵无极凭借着记忆中的方位,‘移形换位’一把从满是酒水的火盆中取得‘赤金钺’,同时另一只手发出一掌,打向羽少曾经的位置。掌风没有袭击到羽少,推出老远击中了大堂的柱子,‘咔擦’一声。硕大的柱子被赵无极凌空一掌击得中间开裂,几位无名小卒被赵无极的掌风带到,哼都不哼一声就倒地身亡了。
一时间大堂里喊叫声起,哭爹骂娘。
柳叶飞兄妹和架着沈冰的独孤鸿一见灯灭就飞出了窗户,跳入了鳌江之中。
羽少趁机滚到了窗户边上,来到了黑纱女子的身边,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在黑夜中羽少判断出是黑纱女子,拉了她一下衣袖,就跃出窗户跳入鳌江的洪流之中。黑纱女子也很机灵,马上明白羽少的意思,和大婶也双双跃出窗户,消失在鳌江的波涛之中。
外面狂风暴雨,水浪滔天,里面人生嘈杂,大屋将倾,一片黑暗中,人们盲目的乱窜,噼噼啪啪的撞到了桌子椅子盘子。赵无极在各种声音交响下,也没能听出有人跃出窗户的声音,在羽少没灯火的一刹那只关注到了‘赤金钺’是不是被羽少趁机拿走,还好自己反应极快,‘赤金钺’完好到手,却没想羽少压根就没想要‘赤金钺’,保命要紧,连柳叶飞都已经放弃了,羽少更不会多想。
赵无极挥动了几下‘赤金钺’,‘赤金钺’借助赵无极的深厚内力,如虎添翼,本想试试他的威力,可‘赤金钺’的威力超乎想象,应声倒下一批人,连着鳌山堂中的柱子墙壁,都断为两截,已经摇摇欲坠,屋顶即将塌下,这倒是出乎赵无极的意料之外,难怪武林中人眼红‘赤金钺’,有着神兵利器傍身,功夫增强一倍有余,对付一些纠缠不清的寻常武人,也用不着耗费真气。
赵无极想到大屋将要倒下,在这黑咕隆咚的夜晚难免会有人存活下来,为了一番后患,终于使出了‘狮子吼’,运起无上心法无极神功,要讲一众人全都震死,让他们在人间蒸发。
赵无极站桩肃立气沉丹田,收复吸气内气外发,前胸扩张闭口提起,突然张大嘴巴‘咿呀啊’一声喷薄而出,发功呼啸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鬼哭狼嚎惊天动地,大堂中人具是肝胆剧烈,心惊胆战,令人毛骨悚然。羽少他们身在洪流之中,也难挡深入耳膜,震耳欲聋,声音持续很长,好在跃出窗户的人都是水性颇好,潜入深水躲避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轰鸣声。独孤鸿深怕沈冰难以抵抗用真气发出的‘狮子吼’,只能双手捂住沈冰的耳朵,漂浮在鳌江的波涛之中,可还是心跳加速,难过之极。
鳌山堂中的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开始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脑袋已经神志不清了,死命的抓拉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功夫都七窍流血倒地身亡了,大家都把眼珠子瞪得圆鼓鼓的,惨烈样子死不瞑目。
整个鳌山堂已经倒下,成为一片废墟,大水也满上了鳌山屿,水面上漂浮着残缺不全的桌椅木头,和一大片的死尸,很快也被汹涌的波涛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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