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塞尔迪亚主城,西尔贝拉。
这是一座拥有700000非流动居民人口的超大型城市,光是这一座城市的面积,就快要抵得上整个塔纳托斯的领土面积,而如果再加上附近的其他城池,那么塞尔迪亚的领土总面积将达到诺泽的两倍之多。
“大人们,我愿用生命担保我所见的和我说的完全一致,证物已经如数成列在地。”
西尔贝拉城内,戒备森严的议会。议会面积不大,仅能容纳百余人,建筑的建材十分考究,一砖一瓦皆由上好的隔音材质组成,几乎能完全杜绝被外人窃听的风险。
蜡烛和油灯被点上,议长和十二名议员纷纷落座(每位议员都是塞尔迪亚各派各系手握重权之人,在第一纪元结束后,这里的独裁制度便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由十二议员和议长组成的议会,每当塞尔迪亚决定要颁布一项重要的改革,或者是讨论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时,十二位议员一人一票,议长则有一点五票,最后将根据票数来决定塞尔迪亚接下来的命运),返城的士兵们呈“一”字行站列其前,地上整齐地摆着六具巡逻队员的尸体,尸体上面盖着白布,下面垫着三层厚厚的白布,以防让圣洁的议会厅染上不必要的污秽之物。
“掀开吧。”议长摆了摆手,两名士兵从门口走来掀开了白布。
“这是…”
“是谁干的,简直是惨无人道!”白布被掀开,引发议员们一片惊呼。
“还有最后一件证物,请众位大人细看。”粘着六条舌头的树皮被递上,议员们又是一片哗然。
“这个标志,不就是那天杀的诺泽六纹旗吗!”
“竟然是诺泽的人干的,还这么嚣张地弄了这么一个标记,是要向我们宣战了么!”
“各位先静一静,这都还没打到家门口呢,怎么就吵吵上了?”议长拍了拍桌子发话,下面的躁动总算是停歇了下来,“现在就下定论说是诺泽对我们宣战未免太早了一些,自从南方的战争开始以来,我们便在塞尔迪亚众多边城增派了相应的守军和灵活机动、能够起到提前预警作用的警备轻骑兵,但数月以来并未收到任何一条确凿的报告能证明这一点,即便是诺泽真的要对我们宣战了,也请诸位冷静下来,我们塞尔迪亚幅员辽阔,可作战的军队总数可是诺泽的数倍之多,他们要站着进来,那我们就送他们躺着出去!”
“可是尊敬的议长大人,你看看我们,两匹镇国之马早已丧命于‘黑沼泽战役’,根本抵抗不了侵略国的国级战斗单位,就因为这个,这些年来我们在外交上只能一直保持中立的立场,在桌面上交涉从没硬气过,但凡能够退步的地方都已经尽可能退步,这已经让我们丢尽了脸,要是战争一旦打响,恐怕我们塞尔迪亚民心惶惶,要乱成一锅粥了!”一名议员立刻点出了要害,塞尔迪亚双骑与索罗克斯一同逝去已经成为了在座所有人长久以来共同的心病。
“他说的没错,而且据说诺泽的政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塔纳托斯在进行干涉,我这里有可靠的情报,来自诺泽内部,说是两国高层共同密谋了这次战争!”另一位议员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惹得其余众议员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塔纳托斯,东边的弹丸小国,整个国家的面积还不及我们西尔贝拉,何惧之有!”有位议员倒是说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他根本没把这个小国放在眼里。
“你是老糊涂了吗,塔纳托斯国土虽小,但那传说中的六剑可不是闹着玩的,足以抵抗任何国家的军队!”
“没错,塔纳托斯六剑士在民间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况且塞尔迪亚从整体来看,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劲的军事实力了,每一年我们都在裁军,缩减军费的支出,你去军火库看看,储备的兵器根本无人看管早已生锈,再去领主的封地看看,年年招不到兵,大家都不愿意去当兵,还不如在家种地赚得多,现在的风气就是种地要比当兵光荣,哎!”
“可不是,咱们塞尔迪亚一直以来都是多灾多难就没喘口气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前几年的那次大饥荒吗,一根玉米就能让好几个人抢的头破血流,搞得现在大家都有阴影了,一说起要为国家卖命才换那么点回报,他们宁愿在地里多挥点汗出来!”
“这也许就是众神对我们塞尔迪亚的惩罚,让我们在无尽岁月中代为洗净先帝的罪孽!!!”
声音戛然而止。
“先…帝…的…罪孽?何罪之有?”密封的议会厅,蜡烛和油灯的火焰伴随着一阵阴冷的寒风和一股腐臭气味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有些已经直接熄灭。
空气瞬间变得冰冷,高窗的玻璃上甚至能看得到泛起的白霜。刚刚那句话像是来自屋内的各个角落,清晰而有力地穿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是谁在那里偷听?刺客,有刺客!护卫,护卫!”议员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有大喊大叫的,也有躲在桌底下的,更有甚者被这突入袭来的一幕吓得翻到在地。
很快,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数名剑士齐刷刷地破门而入,他们全副武装,在混乱中快速地寻找着入侵者,而厅内的士兵们也都拔出武器,搜寻着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
“先带我出去。”一名议员压低了声音,弓着腰,拉着一名剑士狼狈地朝门走去。不料厚重的木门竟“啪”的一声重重的合了上去,任凭如何拉扯也打不开门。
在仅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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