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天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爸爸,那股由心底涌上来的崇敬百转千回的去到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平时油嘴滑舌的他,在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多么的贫乏。
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记得小时候,如果和别人打了架,无论胜负,回家一定又会被揍一顿。无论自己多有道理,父亲也不会去找人家算账。在外头和人发生争执,他总是先提出和解的人,从不逞口舌之利。自己从来都只把他当成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想不到他居然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不过爸爸也真是够迂腐的,爷爷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怎么能不认他是亲爷爷呢?他二十年来都是我的爷爷,一百年后也仍是我的爷爷啊!
方长天对他说:“小天,想学这套祖传的武功吗?”
方小天原本想说两句奉承话,忙吞了回去,拼命点头说:“想!”
可他转念又问:“爸,为什么在我小的时候你不教我这套功夫呢?”
方长天黯然说:“我原想将这套功夫就废在我手里,永世不再流传。这年头,好勇斗狠有用吗?我怕害了你,害了你啊!”
方小天心领神会,他知道爸爸怕自己出去惹事,兼且认为功夫无用,所以才一直瞒着他。
“那现在呢?为什么又教我了呢?”他接着问。
“因为丁一!我知道你以后想跟着他闯荡,是不是?”
“他?他武功高的很啊?有他和我在一起你还怕什么?他还答应教我功夫呢!”
方长天挺直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孩子,你阅历还浅。你懂不懂什么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丁一的武功极高,这点无可否认。但是他身上有股天生的霸气,这人桀骜不驯。说得通俗点就是软硬不吃啊。现在他已经跟黑道扯上了干系,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会妥协,一定会死拼到底……”
“爸!你堂堂一个副市长都保不住他吗?你不是跟何俊杰很熟吗?!”
方长天苦笑一声,说:“我真希望和他不熟……我当然会尽全力保他,但能否成功,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小天,你觉得丁一真是个那么单纯的人吗?他到底来自哪里?那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有,连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有问题:丁一,这个汉字里最简单的名字是他的真名吗?”
方小天怔住了,尽管丁一的身世他已揣度了无数次,但从爸爸的这番话,却又平添了一些扑朔迷离的味道。
“我只知道,丁一不想说的事情,谁也不能逼他说。不管怎样,我信他。信他绝不会害我!”方小天望着父亲双眼说。
方长天早就知道儿子会这么说,他深知丁一那绝世武功和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超凡气质已经深深吸引了小天。年轻人都需要个偶像,丁一的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小天的脑海中。
跟着丁一是福是祸,可谓是迷雾重重,无法推断。儿子选的路,让他自己走去吧。做父亲的,只要在后面的不远处默默看着就行。小天,长大了……
“上次见到丁一的时候,我不了解内情,就和他提过不要继续教你武功。今天,你把原委全都讲清楚了,我没理由再阻止你。人只能活一次,你大了,自己的命运自己来把握,我不会再为你做主了。和丁一在一起,理应会些武功防身。既然他的功夫你都学了,那我也不能让我们方家家传的功夫失传吧?毕竟艺多不压身。”
方小天的心里似有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在奔腾,无数词汇交集在他的脑中,却也找不到一个出口,过了良久,他只吐出一个字:“爸!”
一阵不急不徐的拍掌声从门口传来,一个人缓缓踱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反锁了一下。
方长天转过头望着来人,心下诧异:来人竟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人家,您有事吗?”他问了一句。
“方,长,天!我找的你好苦啊!”老人一字一顿的说,眼中竟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方长天见此情景,心中一寒,一阵异样的感觉掠上心头。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总认识这个吧!”说着,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事,向他掷了过来。
他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那是一个精钢所铸的枪头,长九分,寒芒四射,近枪尖处还刻着个霸气的方字!
这竟是父亲的断魂枪!
“你是怎么得来的?!我父亲在哪?!”
“枪在人在,既然枪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他在哪了吧。”老人阴阴的说。
方长天虎目圆睁,握着断魂枪的手指咯咯作响,但多年的官场经验磨炼出的耐心却让他保持了理智。
“家父失踪多年,一个枪头证明不了什么。尊驾是哪位?如何称呼。可否解释一下这枪头的来历?”
“少废话!当共产党的官当的时间长了,变的婆婆妈妈了吗?下地狱的时候别忘了和你老子打声招呼,要你命的人是陈祖!”
陌生的名字勾不起方长天任何的印象,他只知道对面的老人有可能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他慢慢的将身上的衬衣袖子卷高,脚下的皮鞋蹬掉,腰中的皮带抽出来扔在地下,九转心经全力发动,四肢百骸的每寸肌肉放松的如大海波浪般轻柔,却又蕴涵着无穷力量。
陈祖见此情景,面色一凝,他万万想不到身居高位的方长天气势居然了得!不敢托大,也摆了个起手势。
方长天将重心放低,左腿前伸,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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