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眸子,白牡嵘呵呵笑了两声,“甭想了,我自己守着就成。我若是不行,不是还有后人嘛。或者等你生了儿子,没准儿我瞧着顺眼,再传给你儿子。”
宇文笛无言以对,“我还真不知,原来我是个劳碌奔波的命。”
“你也别怨天尤人了,不说别的,那师小姐还没成年呢。起码你得努力到她成年,你做得好才能有媳妇儿,若是不思进取,哪个女孩儿跟了你岂不倒霉?”眼下这师小姐也没闲着,每天上午都有嬷嬷是各自‘艰苦’,但于长远来说,必然是受益匪浅。
说起姑娘,宇文笛的确是有了些精神头。不说人家姑娘是否嫌弃他,若真一事无成,那老头子师大人必然就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唉,嫂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弟弟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苦命的弟弟这就去做事了,今年春种,我还得外出,希望到时嫂子能多给我准备些燕窝祛黑。”站起身,宇文笛像模像样又满载可怜的给她拱手作揖。
白牡嵘笑不可抑,能屈能伸,可硬可软,若说这小子没出息,打死她也不信。
天气变暖,大梁北方最重要的春种也提上了日程,宇文笛果然是再次离开了皇城,去往了第一线。
大梁的国库如今是什么情况白牡嵘不知,反正宇文玠对比猪猪侠或是宇文腾那绝对是省钱大王。猪猪侠在世的时候,国库就处于空虚的状态,到了宇文腾那儿,更是连最后一粒金子都给抠出来了。
这天气暖和了,宇文绍那小家伙更是能长时间的待在外面了。
他也很喜欢出去闲逛,在白牡嵘看来他特别像家中养的宠物狗,到了时辰不出门去溜溜,就会上蹿下跳的躁动不安。只要出去走一走,见一见阳光和自由吹拂的风,他就安静下来了。
当然了,这个形容白牡嵘可没当着宇文玠的面说,若是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比喻成宠物狗,他非得被气的冒烟儿不可。
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可是没听到轩辕闵派来的人在外有什么动静。任是他们能飞天,这皇宫他们也进不来。
但想来他们是不会闲着的,人员必定都在皇城中转悠打探,宇文玠的人也肯定在紧盯,可是这些情况他也没告诉她。
他不告诉她,不代表她不会自己暗暗的琢磨研究,她若潜入赵国,必须得掩藏自己的行踪,不能被那些盯梢的人发现了。
如果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城,就必然得借助一些人或者团队,将自己隐藏在其中,还得是十分不起眼的那种,才不会被发现。
如果说哪个选择最好,白牡嵘认为必然是宇文笛的队伍。他出城去前往农业第一线,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跟踪琢磨的,每天在田间地头晒着,这活儿没有油水,只是与寻常的佃农百姓打交道。
距离宇文笛初次离城再回来还有些日子,她也需要在这段时间做好准备,一边派人去夷南通知大杨等人先行混入赵国去。
如今大梁和赵国通商,只要伪装成商队的模样,很容易就能通关过去。
“夫人,小皇子好像要找您抱呢。”蓦地,嬷嬷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拉回来。扭头看向她怀里,那穿着天蓝云绸制成的小袍子的小人儿正在拉扯她的衣袖。她之前把手放在了他的小肚子上,这会儿他使劲儿拽着她衣袖,那胖乎乎的小手儿因为用劲儿都变色了。
“真是奇了,今儿居然想要我抱你?来吧,你比刚生下来那阵儿结实多了,我也不怕摔着你了。”转过身来,白牡嵘张开双臂抱他。
嬷嬷还算细心,知道白牡嵘不会抱,将那小家伙送到她怀里之后,还调整了一下她的手臂,让两个人都能舒服些。
这小家伙的脑袋还是不能够自如的抬起来,可是又不甘心倚靠着她,所以就使劲儿的抬脖子。
他抬脖子,身体也跟着用力,白牡嵘的双臂也使劲儿,生怕他再掉下去。
双方角力,自然是白牡嵘更胜一筹,他脑袋三晃两晃的就败下阵来,直接顶在了白牡嵘的脸上。
嘴巴碰到白牡嵘的脸,他条件反射的张开,舌头和着口水一并流了出来,恶心的白牡嵘用力仰头躲。
这小家伙却是执着的很,坚决不避让,嘴巴从她的颈侧一直啃到肩膀,留下一溜儿的口水丝儿。
“你可真行,这口水攻击比眼泪攻击有用多了。嬷嬷,快把他抱走,我撑不住了。”她后仰着身体,他脑袋就卡在她脖子前,以至于让她连低头都不行。
嬷嬷轻笑着把那小家伙重新抱走,白牡嵘这放松下来,抬手把自己脸上脖子上的口水擦掉,一边盯着那个重新回到嬷嬷怀中的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像藏了星星,胖嘟嘟的脸蛋儿都是开心之色,显然心情极好。
就是那小嘴儿上因为口水太多而泛光,嬷嬷拿着丝绢擦拭,却也还是那样子。这小家伙口水特别多,但是自己又不会吞咽回去,导致那张小嘴儿像泉眼似得,源源不绝。
“小坏蛋。”猛地凑近他,白牡嵘作势吓唬,谁知那小家伙好像看懂了一样,咧开了嘴笑,眼睛都跟着笑起来,像朵花儿似得。
白牡嵘也不由得笑起来,“小家伙,笑的还挺美。”
“皇子和夫人样貌相似,笑起来自是最好看的了。”嬷嬷夸赞,虽不乏吹捧之意,但的确是让听着的人心情好。
“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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