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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一阵孩童的笑声传来,我猛然回头,一张放大的小孩脸孔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反射性地往后弹开,踉跄两步,丙瞎子及时扶住了,才没至于撞倒墙上。
那东西是骇人的,头出奇地大,全身发着金光,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心中没有底,不敢动,就连丙瞎子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我警惕地掏出黑驴蹄子来,横在那小孩的面前晃了晃,没想到他不但不退,反而是上下一碰嘴唇,冲上来一口扯住我的手,连同那片黑驴蹄子都一块儿吞了下去。
“我考!”我是硬踹开他,把连着丝丝粘液的右手臂从它体内拔出来。手腕之上、本该与其相连的整只手掌都已经被吞了下去,没想到断开的地方非但不流血,反而冒着金光,而且正缓慢地顺着我的手臂爬上来,我失了一只手,不料自己却比想象中要来的更加冷静。丙瞎子喊了一句“快追!”,便朝那孩子逃跑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场景怎的这么熟悉?我望着那东西不可思议的行进速度,突然联想到去往喇嘛庙时的场景,那个古怪的藏族小男孩,也是这样大的一步,这样……
“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祭拜过了,长得这么大!”丙瞎子边尽力奔跑边喊,语气承载着满溢的惊讶。
“我的手!”我努力跟着他,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右手腕以上、凡是金圈划过的地方,正在慢慢地变得透明,如果再不想出办法制止或是延缓这症状,也许情况会变得不可收拾。可毕竟我一无所知,我茫然地跟随丙瞎子的奔跑,简直是毫无逻辑。
“该死的!”前方一个岔道,丙瞎子急速刹车,我差点没撞上他的后背,那东西往哪儿去了?我往四下里望了一圈,摇了摇头,回来只见他掏出那只迷你罗盘,口中呢喃,罗盘上的指针迅速变化方向,不出几秒便指准了右方,我们几乎是达成了默契,二话不说就朝着那方向追去,然而体力渐渐支撑不住,我逐渐慢了下来。丙瞎子与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他发现了我的不适,急忙掉转头,回到我身旁来,扶着我靠墙坐下。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异常模糊不清,自己的手脚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丙瞎子解下腰间的水壶来,往我嘴里灌了几口,我稍稍觉得清醒了一些。
“你的手没办法恢复,只能拖延,我们得在你整个人消失之前找到他们。”丙瞎子整了整手套,“方才那个小孩在给我们引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得抓紧时间。”
“你说我会消失?”我努力睁开双眼回答他。
“你会变成透明人,但是你依然存在,只是我们会看不见你。”丙瞎子勉强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一口,“这种情况我师父教过我,需要至阴的东西,只要有至阴的东西克制住你的新陈代谢,就可以停止。”
看不见了……?那我不就是……死了?我不合时宜地挂上笑意,让丙瞎子觉得奇怪,不解地看着我。
“我会死吗?”我平静地问道。
“你不会死。”丙瞎子非常坚定地答道,“有他在。”
我十分艰难地消化了这句话,现在的状况,他割开我的喉咙取血,完事把我给丢掉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我认为丙瞎子的为人会做的第一选择,可没想到他会想办法救我,这令我摸不着头脑。他娘的,这个人心里头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他从腰间齿轮扯出几道银光,双手在空中舞动几圈,我还以为他已经自暴自弃,准备跳支舞蹈给我“送行”,不料接着他五指一扣,我的四肢立刻传来异样感,自动地站了起来,而人竟一点没有受力的感觉,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托着走。
傀儡师!我猛然惊觉,这个小子深藏不露,竟还有这一手!我不禁深深佩服起这个小演员来,这简直是一个貌似已经灭绝的生僻绝技,与一颗全然坠落的星的完美融合。
“你走不动,这样最方便。放心,我不会对合作对象出手。”丙瞎子五指一动,我便轻轻松松地动了起来,他竟然算准了我透明右手的所在方位,牢固的固定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和他说声谢谢,暂时沉默下来,只管跟着走,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萌生出一种信赖感。对他,对秦启山吗?我尝试着去否认这种想法,但是却对自己的抉择产生了犹豫。
寂静的墓道里头只有我俩的脚步声,有丙瞎子协调我的行动,我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墓道的格局和细节,而这一看,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从我进入墓道开始,壁画就开始往两侧延伸,进这里大概有半个小时了,以丙瞎子的速度,走过的距离一定不止几千米,而这壁画,竟一直延伸至此?
仔细一看,我发现那壁画的中间,用非常不起眼的朱色细细描了一道线,一直向墓道深处延伸。我将我的发现指给丙瞎子看,他的眉头皱了一皱,食指微微一扣,我的身体自动就沿着红线前进。岔口非常的多,我偷偷用指甲在转弯处做了个记号,来记住路线,果然,只有一侧的墓道有这样红色的细线,若不是留着心眼,绝对看不出这些异样。这根线到底指向哪里?我不禁萌发了浓重的好奇心,跟着这条红线一直前进,两边墓道上的画壁渐渐地逼近我,画上人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吞噬,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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