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盼祖国改革开放的春风,我他妈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我当官啦----小组长。我真是太得意了,第一次手中掌握如此生杀大权,组长的的活动范围可大了,检查作业,安排卫生劳动,收作业,还有同学背课文也到我这儿,当然是只限我这组的成员,我背课文还得到老师那里。所以组长等于山寨首领手下的扛坝子,总赚风,集中教育部长,劳动局局长,司法部门的部分功能。
再介绍两个我这一组的成员,熊老婆,妈的,你也有今天,看你看敢欺负我?二肥,背课文的时候老是爱送吃的给我,我老记不住他背到哪儿了。
饭大头也是官,和我一样是组长,不过他比我牛逼啊,大队长小队长到了他面前也不能搞特殊化。
这天下午放学,照例又是背课文,自从当我组长,我读书真他妈用功,就怕哪天老师把我这官给炒了,虽然我平时还对小鸡他们常说小组长真的没什么当头,没意思。老爸也说是不是真的开窍了,背课文这么卖力,和他当年一样了。我手下那么一大帮的人要背课文,我哪里忙地过来,我才当组长,可认真了,那才叫一丝不苟,背错一个字我都要纠正。为了证明我也并非浪得虚名,我不看书,听他们背,全凭记忆,背错了我还纠正。
这边饭大头已经收工了,说你快点啊,带去你拣拣不完的不干胶。那阵流行不干胶,上面画的是圣斗士七龙珠什么的,没事我们就爱拍那玩意儿,小鸡的文具盒上一层贴一层贴满了,还真象是大街上电线杆上那些江湖医生的广告,后来小鸡又写了一篇作文,叫《如果我发明了一种一撕就掉的不干胶》,那才真是又费马达又费电,脱了裤子放屁,贴了不干胶又心疼自己的文具盒。饭大头家比较远,时不时找些理由让我们送他,我也经常送了一截又往回走。今天又给我吹嘘他家楼下有拣不完的不干胶,多得没人要,本来我是不信的,但看他那一个劲儿地说,心里也不免一动,我说我们组的人背课文还没完呢。
饭大头在我耳旁耳语道,“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只管让他们背,背完就算过关。”我正色道,“这怎么可以?”饭大头撇了我一眼道,“宝器,你分几个我帮你看着。”
于是二肥几个老是背不着的就屁颠屁颠过去了,我这边熊老婆一个都还没背完,那边都完了,我这边剩下的组员看二了,说组长,看您忙的,我们也过去背吧。没过一会,我这边只剩熊老婆一个人还在背,饭大头那边又完了。熊老婆看着也眼急了,说组长大人,让我也过去背吧,我大声说,“不行,你是我的。”
后来我才发觉这句话有点毛病,因为熊老婆脸有点红,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嘀咕,我心想是在骂我吧。饭大头搞得我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就说大头你先走,这个我自己来。
我他妈又遭了白眼,难道我又说错话了。熊老婆说,“我不要在你这里背书。”
我说那你回去抄十篇小字,我心想我二年级的时候老师罚我十篇小字,我假装听成了四篇,就给交了差,一想我就笑了。熊老婆说你得意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谁叫你笨,背不了,看人家都背完了就剩你一个,我环视了一圈,还真只剩我们两了,教室里面。
“我笨?宝器,你说良心话,咱俩到底谁笨?”熊老婆一脸的忿忿不平。
我就爱抬杠,得意地说,“那我怎么背得了?其他人都背完了,就剩你。”
熊老婆又是跺脚又是抓狂,急得都快哭了,说,“饭大头龟儿子的根本没听他们,二肥要背完了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心想她要真把名字倒过来写我该咋念呢,我说你别老打岔,你老背不了我还在这里跟你耗着,七巧板都快开始了。我心里想的全是鞠萍姐姐。
“组长,这样吧,呆会我请你吃大头菜。”
我舔了舔嘴唇,心想,不行,这不明摆着是行贿啊,我赶紧摇头,说,“我最讨厌吃大头菜了。”
“组长,你今天好漂亮啊。”
“妈的,又是一颗糖衣炮弹”,我想,咋就不能把糖衣收下把炮弹送回去呢,我答了句无哩头的话,“熊老婆,你是在骂我吗?小芳今天也挺漂亮的。”
“不要叫我熊老婆,算了,组长,你是不是喜欢她啊?”熊老婆一脸坏笑,我说,“难道叫你熊家婆,哎,别老打岔,七巧板都看不成了。”
“熊家婆也不许叫,组长,我爸在家等我,这么久都没回去了,一定会很担心我的”,熊老婆的演戏本领还真不差,那样子跟白毛女一样可怜八萨(八萨,四川话的语气助词,大家可以用“兮兮”两字来理解)的。不过她那点微末道行在在我面前就得收起来了,我的表演能力实在和她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我还是象乐山大佛一样威严。
“组长,你说今天老师念那个李娜那篇作文怎么样?我在《小学生作文选》上好象见过,肯定是抄的。”
我想李娜以前为了一块橡皮竟然找她老爸向我要两毛钱,真是可气,我马上点头说,“就是,我是说听着这么耳熟,前几天我早上吃鸡蛋的时候我妈还给我念过,我听老师念的时候就觉得不象是她写的。”
熊老婆一听更来劲儿了,一边一边说,“就是,你知道么,郭佳对川川好象有那个意思。”
我的手也不自觉帮熊起来,我还以为是我的,我也一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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