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不以为然的笑道:“反正人还没来,先玩会儿有何大不了的;姐夫放心,今日我就要学我朝包拯包大人,断案如神、为民伸冤。”
“我包你大爷,赶紧坐好。”秦浪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将赵栩摁在了公案后边的椅子上,然后扭头问门外的衙役道:“现在外边儿来了多少百姓?”
衙役拱手答道:“回驸马爷,天不亮就有百姓在门口候着了,这会儿起码有几千人了。”
“我靠!这么多人?怎么审啊?”赵栩一听吓坏了,眼巴巴的看着秦浪。
“看我干嘛?你丫的不是挺能耐吗?”秦浪白了他一眼,接着安慰道:“行了,大多数人肯定都是来看热闹的,你紧张个鸟。”
说罢秦浪眼珠子一转,吩咐衙役道:“天儿这么冷,赶紧让人烧些开水给门外候着的百姓送过去,就说这是济王殿下吩咐的。”
衙役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年头除了达官显贵,有谁上了衙门能有好脸色看,今儿倒好,衙门居然还提供开水,因此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百姓们此起彼伏的感激声,大家众口一词的夸赞赵栩体恤黎民,是个贤明的王爷。
辰时三刻一到,县衙正门大开,蜂拥而来的百姓顿时将整个县衙挤了个水泄不通;赵栩拿着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公案上,煞有介事的喝道:“升堂!”
左右两队衙役立刻走后面走了出来,拿着水火棍嘴里连呼:“威……武……”
赵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日本王亲自坐堂审案,诸位百姓有什么要说的只管道来,开始吧。”
话音刚落,一名三十几岁的妇人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呼道:“殿下,求你给民妇做主啊!”
赵栩一看这妇人哭得凄惨,赶紧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本王一定给你做主。”
妇人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抽泣着道:“回殿下的话,民妇的相公名叫窦永,与那刘文乃是好友,他二人原本约定一起南下到扬州去做生意;出发那天,相公天不亮就起了床去到河边乘船,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后,船夫李老三就来我家敲门,说相公并未登船,是刘文让他来催催的;民妇连忙与李老三赶到了河边见到刘文,他也说没有见过我家相公,之后我们三人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现我家相公的踪迹,后来我们三人到县衙报了案,可是时至今日,我家相公已经失踪一月有余,生死未卜,还望殿下发发慈悲,助民妇早日找到相公,呜呜呜呜……”
“这……”赵栩闻言顿时一个头两大个,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早上出门便失踪了,一个多月不见踪迹,这他娘的上哪儿去找啊!
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坐在身旁的秦浪低声道:“先答应下来,让这位小娘子宽心,然后就借口去后堂看卷宗闪人。”
赵栩嗯了一声,对妇人道:“你别着急,本王一定有办法助你找回相公;这样,你先下去歇一会儿,本王去后堂看看此案卷宗。”
说罢赵栩赶紧起身,然后和秦浪一起回到了后堂。
不多时,张士举就亲自带着卷宗赶了过来,秦浪接过卷宗翻看了一下,大致的情况正如妇人所说的那样,一个大活人早上出门坐船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要想找到他确实很棘手。
“怎么样,姐夫?”赵栩一脸期待的望着秦浪。
秦浪微微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既然是南下做生意,想必那窦永身上肯定带了不少银子做本钱,一个多月音信全无,八成是被人谋财害命了。”
“啊?你说这人已经遇害了?”赵栩大惊。
“肯定是。”秦浪点了点头,道:那妇人之后又没收到过勒索的信函,因此可以排除绑票的嫌疑,一个大男人背着银子出门这么久不回家,又不是被人绑架,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谋财害命了。”
一旁的张士举闻言道:“驸马爷所言极是,下官当初也是这么推断的;那窦永大清早的背着银子出门,这事儿只有其妻和刘文知道,因此下官怀疑凶手必是此二人之一,可惜一直苦无证据坐实。”
秦浪听了冲着张士举微微一笑,张士举赶忙赔笑,秦浪又笑,张士举接着赔笑,如此反复几次过后,张士举这心里顿时炸了毛;正在心怀忐忑之际,忽然脑门儿上就被秦浪拍了一巴掌。
“你确实是头猪。”秦浪幽幽一叹,扭头对赵栩道:“走,回去,哥们儿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赵栩大喜,连忙拉着秦浪的胳膊道:“快快快,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
秦浪指着手里的卷宗叽里咕噜的跟他耳语了一番,赵栩恍然大悟,摸着圆滚滚的肥脑袋惊叹道:“原来如此!姐夫,你可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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