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醉仙楼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一位店小二立刻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招呼道:“二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李公子对着秦浪一拱手,道:“兄台,你请点菜。”
秦浪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菜单,然后扭头问李公子道:“不知贤弟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李公子面带尴尬之色,摸了摸身上的荷包,道:“还有三两。”
秦浪当即对店小二道:“给我们配三两银子的酒菜。”
李公子闻言不由得菊花一紧,心头懊悔不已,太实诚不好啊!早知道我就说只剩下一两银子了,得,这下身上最后的一点儿钱也让眼前这家伙给榨干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今日要不是多亏了他,自己就要吃官司了,人家刚刚可是替自己付了二十两银子的衣服钱,这顿酒菜就当自己谢谢他了;一想到这儿,李公子也就释然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李公子连忙拿起酒壶给秦浪斟满了一杯酒,秦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味很淡。
在元朝以前,中原地区的酒都是发酵酒,度数最多不超过二十度,大多数都是十度以下的米酒,因此这酒对于前世动辄就喝五六十度白酒的秦浪来说跟喝饮料差不多,一顿酒喝个三五斤完全不在话下。
这时李公子又将秦浪喝干的酒杯斟满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道:“愚弟姓李名宜之,表字季明,刚满二八,河阳三城人氏,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贵庚几何?”
“秦浪,表字没有,本地人,村儿里的人都叫我秦小二,比你大两岁。”
“原来是秦兄当面,今日之事承蒙秦兄慷慨解囊,愚弟敬你一杯。”
“打住,衣服的事儿甭再说了,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没啥大不了的。”
“好一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秦兄果然是豪气干云,愚弟钦佩之至;来,我敬秦兄一杯。”
喝完了杯中酒,秦浪随意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没动了;其实他现在根本不饿,刚刚那一大碗刀削面在肚子里还没消化呢,只不过听说李宜之要请客,本着不吃白不吃,吃完还想吃的理念,他才跟着来到了醉仙楼;秦浪就是这样,有时候为了面子可以不要银子,但是有时候为了银子,他也同样可以不要面子,这是个随性之人,谁也搞不清楚下一刻这家伙是要脸还是要钱。
“对了,贤弟,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如实相告。”
“秦兄请讲,愚弟一定知无不言。”
“看你这身打扮,怎么着也是个家财万贯的主儿啊!何故连几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呢?”
“哎,此事说来话长。”李宜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举头就给闷了,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一提起此事我这心里就堵得慌,不说了。”
秦浪追问道:“别介,你给我说说嘛,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呢。”
说帮忙那是假的,秦浪从来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主儿,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种话听听也就得了,真要到了该出手的时候,这丫的准保会直接出脚,跑得比谁都快,他只是好奇心很重而已。
一看秦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李宜之也不好拒绝,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家父自幼饱读诗书,尤其酷爱丹青之法,早年便以卖画为生,虽然已成名十余载,然考取朝廷画院却屡试不中,故而便在城中经营了一家书画店以维持全家老小的生计;由于家父在书画界颇有微名,因而书画店的生意极其兴隆,家境也算得上是殷实大户人家。”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这殷实大户人家穷到这般地步?”
哎!李宜之又是一声长叹,接着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半个月前,有个人拿着一幅晋代大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来到我家的书画店,说此画乃其先祖所留之物,因家中有事急需银钱,故而愿意立下字据,以一万两白银将此画暂时寄存于此,约定十日后必以一万二千两白银将其取回;家父本是爱画如命之人,一看到这件稀世名画便大为惊喜,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筹集家中钱银,又从亲朋好友处借了一些,凑齐整整一万两白银交予了那人;没想到十天过后,此人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家父心中顿生疑云,连忙将那《女史箴图》找出来仔细查看,这一细看之下才发现此画竟是赝品;家父多年积蓄毁于一旦,还因此欠下了好大一笔债务,因此一气之下便病倒了,而我们家也乱成了一锅粥,生活都难以为继,哪还有那闲钱购置新衣啊!”
“是这样啊!”秦浪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等等,早年以卖画为生,已成名十余年,考取朝廷画院却屡试不中,这经历尼玛好像在哪儿听过。
当下他连忙问道:“敢问李老弟令尊高姓大名?”
李宜之答道:“家父姓李名唐,表字晞古。”
李唐!这小子他爹居然是那个号称“南宋四大家”之首的李唐李晞古,发财了,这下发财了。
望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的秦浪,李宜之顿时皱眉道:“愚弟家中遭此不幸,秦兄何故发笑?莫非是讥笑家父老眼浑浊么?”
“不是。”秦浪赶紧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正色道:“贤弟家中之不幸,愚兄感同身受,何来取笑之说;只不过刚才听贤弟道出此事的来龙去脉,愚兄心中便有了主意,保管让那歹人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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