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铃声,将夏如菲的好梦打散,芙蓉色的面颊上隐着恨意,兰花似的手儿捏能拳头,几下老拳,将恼怒全部架祸给无辜的枕头后,夏如菲才带着满足的笑意跳下床来。
手机还在充电,兀自响个不听。“好个高达,我被你骗了……”夏如菲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恼,“怎么可能有里睡一个月,还能正常工作,难道它能自己发电么……我真苯到了姥姥家……可恶的骗子。”
“喂”,夏如菲正没好气的声音,恐怕会吓到谁。
“我……我……我……”一串裹着粗气的单词冲将出来。
“我知道你是高达,不用背唐诗了,‘鹅,鹅,鹅’,又想来讹我么?”
“什……什么……讹你?”高达的好象在一万米跑的终点打来的电话:“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你……你快来,申昊中……申昊中他……可能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夏如菲一愣,随后觉得高达装的好认真。
“不……知道……我……你……我……在六灶……”语无伦次。
“好吧,我就来。”夏如菲放下电话,理了理纷乱的长发,和更加纷乱的思绪,“算了,就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日头已经偏西,夏如菲无奈摇头,竟然又睡了一个下午,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六灶就在女生宿舍楼的楼下,此刻已经门庭若市,而高达则正在食堂门口,巡逻似地练习着高速折返的步伐。
“喂”,夏如菲冷笑着。
“啊,你……你……来了!”
“是啊,我终于来了,久等啊”,夏如菲玩味着高达的额头,真佩服他竟然在上面浇了那么多水:“真肯花功夫,骗到我很有趣么?”
“他,他……绑架!”
“他被绑架了,还是他绑架了别人……”夏如菲近乎于嘲笑地替他说:“就算他被绑架了……绑匪打来电话了么?要敲诈多少两银子?什么地点银货两讫?是不是威胁说不能报警,否则就撕票?……”真是骗死人不偿命:“为什么来找我,学校里,系里的干部们都哪儿去了?”
“我,我……真是”,高达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找她呢,我慌得晕了头,她甚至还不认识他……为什么刚才只想到了她……”,高达的汗笔直地落再了脚前:“对……对不起”,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只有三个字。
“好吧,我中午的确是接听了他那个古怪的电话,你当真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你先别忙着说话,先把气喘回来再说,别一会儿他没事了,你却被自己憋死了。”夏如菲觉得自己的心被他喘得越来越软了,“他难道真在演戏么?”,夏如菲问自己:“真是个天才演员。”
高达急切间还想说什么,可是夏如菲拿起饭盒,转身进入了食堂,高达只好跟了进去。
在太阳余辉映照下,食堂衍射着金色的华彩。一排排笔直排列的餐桌上,无不横七竖八地堆砌着乳白色的一次性饭盒,以及其中五颜六色的残羹冷炙……
夏如菲在饭菜窗口前足足绕了三圈,才勉强找到“可口”的饭菜。
而夏如菲在食堂里难得的出现,自然免不了引来广泛而持久的注目礼。在许多妒忌或者羡慕的眼神中,夏如菲盈盈落座,无论是姿态还是体形都美妙的无可挑剔;然而,当这些目光移到夏如菲的同伴——高达身上后……
高达也觉得很奇怪,他发现许多人在看他,然后窃笑,低语,暗中对他指指点点……这些也就罢了,可当他发现食堂中不少男生似有心,似无意地向他投来咀嚼似的目光后,刚刚恢复了些的心肺功能,再次开始超负荷运转。
“说吧”,夏如菲无心理会聚焦在她和高达身上的目光,但扒了两口饭后,却觉得吃不动了,于是对高达道。
“什么?”,高达吓了一跳,惊诧中把一粒米饭吸入了鼻腔,在一串眼泪,喷嚏,和旁人的咳笑声中,高达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开口道:“刚……刚才我接到了电话,一个女的……后来是男的……”
“你是说你接到了两个电话?”夏如菲问。
“不……一个”高达摇摇头。
“开始……是个女的,她……她说要……要我提醒他……她说……说他有危险,叫我提……提醒他小心。”
夏如菲点着头,努力地分辨着“他”和“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声音变成了个……男的,他说……他说他跑不了了,还……还说趁早准备好钱,没钱就……就去卖棺材……”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没别的了!”
“没有”,高达摇着头,好象拨浪鼓。
夏如菲意兴阑珊地点点头:“别担心,这只能算恐吓吧,用得着大惊小怪的么?”
“宁可信……其……咳咳……”高达呛了口汤,咳嗽起来。
“我明白了”,夏如菲道,“把手机给我,还有就是,你吃饭时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高达很服从地照做了。
夏如菲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却找不到电池和插口,“古怪”,夏如菲怀疑:“这是手机么,不会是演戏的道具吧,可中午明明……”
对于理工科学生而言,“实验确定功能”是最基本的常识。于是夏如菲拨了一个号码,“至少,拨号音很正常……”
“喂,苏遥啊,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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